口問道,沒有外人在旁,問得也直接得很。
“似乎離著峨嵋很近,兩家頗有往來,關係不俗,若不然,以滅絕師太的脾性,這種求人之事,斷難做得出!”殷梨亭對於滅絕師太的性子大為了解,孤傲不群,冷硬如石。
“這倒也是異數,她們峨嵋派一向不甚瞧得上別地小門小派地!”莫聲谷哼著冷笑一聲,對於滅絕師太,他可沒什麼好印象。
“七弟這話不錯!依滅絕師太的性子,實在是破天荒之舉,怕是她欠下了水雲派莫大的人情,才不得不寫下這封信!”張松溪抖了抖手中那張素箋,笑吟吟地道。
他們幾個師兄弟聚一起,說起話來甚少顧忌,對於滅絕師太的好顏面,也大有了解。
“水雲派……水雲派……,還真是沒聽說過,莫不是咱們多年不在武林中走動,變得耳聾目盲了不成?!”宋遠橋一直聽著弟弟們的議論,此時微微唸叨著水雲派的名字,撫須之間大是感慨。
“大哥,我倒想起一個人來……”一直冷著面龐,正襟端坐的劍蓮舟忽然開口,緩緩而道,臉上冰冷依舊。
“哦?二弟快講!”宋遠橋忙道。
“水雲仙子溫玉冰,……是不是水雲派的?”俞蓮舟緩緩說道。
“二哥好記性啊!”殷梨亭不由讚歎,對眾人笑道:“這位水雲仙子就是水雲派的掌門。”
“這位水雲仙子僅是姿色過人罷了,武功著實平常得很!”俞蓮舟撫著頜下清須,微皺眉頭,細細思索,似是不解。
他自是不解,若水雲派的武功低微,以滅絕師太的性子,怕是理都懶得理她們。
“二哥這卻說錯了!”殷梨亭忙搖頭反駁,鄭重道:“前兩日我與她們相遇時,恰有一群人正在圍攻她們,那們林女俠一手劍法精妙絕倫,實不在咱們武當劍法之下!”
“竟有這般厲害?!”莫聲谷幾乎跳了起來,瞪大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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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聲谷在外人面前,老成穩重,但在自己的兄弟面前,卻依舊是最小地一個,言笑無忌,有什麼便說什麼。
“非常厲害!”殷梨亭重重點頭。搖頭回想起那日傍晚所見,還有林曉晴那朦朧之下的驚世嬌顏,他雖心死如灰,但見到那般驚心動魄的美,仍難以失神片刻。
“待明日,小弟一定要找她們切磋一番!”莫聲谷叫道,重重一拍圓桌,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呵呵……。七弟莫要輸了才是!”殷梨亭竟然開起了玩笑,令其餘諸人心下暗喜,自己這個六弟整個人變得明朗許多,不再被仇恨所折磨與籠罩,實在可喜可賀!
“聽她們所言,真正厲害的,卻是她們的大師兄!”殷梨亭收斂了微笑,一邊將懷中的書信掏出,雙手遞向宋遠橋。
“大師兄?……水雲派不是僅收女弟子嗎?”張松溪頓生興趣,連忙追問。
“水雲派確實只收女弟子。她們大師兄卻是個例外。是她們師父從小拾到的孤兒,收養在身邊,近幾年來。一直閉關練功,這才出關不久,好像她們地劍法便是由他所創!”殷梨亭將聽到的訊息一五一十,詳詳細細地說出。
“是他自創的劍法?唉,六哥,小弟著實有些等不及了,真想馬上去跟她們切磋切磋,見識一下六哥所說的精妙劍法!”莫聲谷被他說得躍躍欲試,想見識一番水雲派大弟子所創的劍法。
創出一門劍法,實非簡單之事。非有絕世之才無以為繼,他們自忖尚無這般造詣。
他們武當七俠武學豐瞻,幾乎見遍天下間所有精妙的劍法,乍聽有新的劍法,自是好奇,似是小孩見到了新地玩具一般。
“六弟,這是……”宋遠橋忽然自信箋上抬頭,望向殷梨亭。
“大哥,這便是水雲玉液!”殷梨亭又自懷中掏出那隻小玉瓶。遞給宋遠橋。
宋遠橋見他們好奇的望向自己,便將幾張信箋交給二弟俞蓮舟,接過白玉瓶,小心的瞧了瞧。
俞蓮舟一目十行,速度飛快,大略看完信中所寫,也不由將目光望向宋遠橋手上的白玉瓶。
張松溪與莫聲谷分別看了書信,沉默了下來,皆望向那隻晶瑩溫潤的白玉瓶。
這十幾年來,俞岱巖不僅深陷於自責與悔恨之中,更兼之手腳俱斷,無力行走,僅能纏綿於榻上,有時由童子抬到屋外,曬曬太陽,看看風景,便是一日全部的生活,他們這幾人看著,內心肝腸摧斷,痛苦異常。
十幾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