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在院中笑了一陣,方進了正屋。
似是專門為女客所備,佈置得極為溫馨雅緻,胭脂氣頗濃,淡紫的輕紗幔帳,隨著她們推開門而飄動,婆婆生姿,似是歡迎她們進入。
“這屋子很好!”周芷若轉身打量著屋子,輕輕讚歎,峨嵋派雖然並不窮困,遠比水雲派富裕,但生活卻極是儉樸,與水雲派半斤八兩。
如今比水雲派卻是大有不如,自蕭月生醒來之後,有些看不過眼,水雲派諸女生活變得舒適安逸了許多。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蕭月生自是不會忘記,她們武功修煉變得越發有趣,卻絲毫沒有枯燥之感,練功的強度卻遠非原來能比,甚至是原來數倍的強度。
對於這裡的佈置,柳清泉也大感滿意,三間屋子一一打量遍之後,笑道:“周姐姐,要不,住東屋吧?待會兒讓他們將西屋的床搬過來,咱們住在一起。”
柳清泉有玉簪與玉鐲護體,倒是不虞暗算危險,但周芷若卻不成,她自是要貼身保護。
若是蕭月生直接再送一隻玉鐲給周芷若,柳清泉也不必這般費心,只是送出玉簪已經是莫大恩惠,若再送玉鐲,實在有些驚世駭俗,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惡。
況且,既送玉簪又送玉鐲,與定情無異,實在是不合適。
“嗯,也好。”周芷若輕輕點頭,並未拒絕,她心下也微帶惴惴,萬一這個採花賊極厲害,那可是不妙的很。
峨嵋金頂大殿內,滅絕師太一身灰色僧袍,微闔雙目,盤膝坐於金色蒲團上,一柄古樸的長劍橫於膝上,正是無以爭鋒的倚天劍。
她身前一位秀雅的花香少婦,盤膝坐於蒲團上,只是秀髮披散,並未挽髻,顯然仍是雲英未嫁之身,正是滅絕師太的嫡傳弟子貝錦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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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讓師妹獨自一人,弟子實在不放心!”貝錦儀皎潔秀雅的臉龐滿是憂色,望向師父的目光亦透著擔憂。
滅絕師太緩緩睜眼,搖了搖頭:“你太過操閒心,有這心思,多用在練功上!小小一個採花毛賊,芷若拿不下,不配為峨嵋弟子!”
“可師妹江湖經驗太淺,弄不好,會著了別人的暗算。”貝錦儀對於師父的呵叱不以為意,聽得多了,也便當成了耳旁風。
貝錦儀無慾無求,並不窺伺掌門之位,武功不強不弱,行事中規中矩,在派內人緣極好,對於師父也孝敬有加,滅絕師太雖不能傳位於她,卻很喜歡她,不時呵叱幾句。
“你呀,你靜玄師姐她們喬裝打扮,在暗中護著她呢!”滅絕師太搖了搖頭,知道若不把安排說出,這個徒兒定是沒完沒了。
“這便好!這樣才好!”貝錦儀舒了口氣。隨即又問:“靜玄師姐她們不會被人認出來吧?”
滅絕師太瞪了她一眼,哼了句:“你沒能請得動水雲派的大師兄、?”
貝錦儀笑對師父地瞪眼。面色泛起苦笑:“他也與師父一般,認為小小地採花毛賊,不值得大驚小怪。只讓她的五師妹隨在芷若身邊,算是照應一下。”
滅絕師太倒吊眉動了動,點點頭,望向貝錦儀:“嗯,她是叫柳清泉吧?武功如何?“
“雖比不上她地幾位師姐,卻也相差不多,芷若怕比她不過。”貝錦儀側頭想了想。
滅絕師太心中浩嘆了一聲,峨嵋派後繼無人,愧對恩師及祖師,臉上卻神色變化不大,只是點頭:“這下你更應該放心了,縱使他不管芷若死活,也不會看著自己師妹陷入危境,定會在暗中保護的。”
貝錦儀面色不由一喜,用力點頭,對於蕭月生與幾個師妹的情誼,她看在眼中,還不免捻幾分酸,知道被師父說了個正中,即使他不管芷若,也不會袖手旁觀同門師妹的危險。
傍晚時分,夕陽近山,霞光萬道,寒湖倒映,將松樹林染紅,景色絢麗動人。
松樹林中小徑,一男一女正悠然散步,看上去女子身姿曼妙,男子身影瀟灑,實是一對壁人,卻是溫玉冰與蕭月生師徒二人。
黃昏時分,吃過晚飯,溫玉冰與蕭月生總要在一起散步,一邊消食,一邊說些瑣事,其樂融融。
溫玉冰今天身著一身湖綠襦裙,月白夾襖,裙襬宛如湖水般波紋盪漾,隨著蓮步輕邁,像是湖水起漣奇,更映得身姿嬌柔動人。
她一邊嫋嫋而行,一邊轉頭望向身邊的大弟子,淡淡問道:“你就真放心清泉一個人?”
“清泉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