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琪冷漠的玉臉再次微微一笑,本已垂下的木劍再次提起,仍是一招青山獨秀,高挑的嬌軀輕晃,蓮步橫踩。
嘯聲頓消,宋青雅木劍現形,楊玉琪皓腕一翻,輕輕一絞,從容瀟灑的挑飛其木劍,隨即收勢。
宋青雅有些目瞪口呆的望著師父,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右手,望了望三尺開外的木劍,嬌聲道:“師父,……你怎麼變得這般厲害了?!”
楊玉琪嗔白了弟子一眼,哼聲道:“看清這招青山獨秀了吧?!”
宋青雅用力點著臻首,連聲道:“厲害厲害,原來這招這般厲害啊!弟子還以為,這式僅是謙禮之用呢!”
“流水劍法是本派的鎮派絕學,每一招每一式,皆是玄妙無比,只是你貪多躁進,無法領會其中精髓罷了!”楊玉琪沉著臉訓斥。
“是,是!”宋青雅繃住俏臉,用力點頭。
隨即又嬌笑著問道:“師父,大師伯地武功很厲害吧?”
“嗯。”楊玉琪對她不著邊際地話不置可否。
“師——父——!”宋青雅跺腳嬌嗔,對師父模稜兩可的回答極不滿意。
“若你大師伯武功不厲害,你現在怕已經轉世投胎了!”楊玉琪沒好氣的回答。
她剛才正在暗暗思忖,自己地劍法好像確實進步不小,宋青雅是自己的大弟子,已得自己真傳,武功頗為可觀,若是以前的自己,很難這般輕而易舉的擊敗她。
宋青雅聽以師父的話,不由面色緋紅,宛如兩團紅雲升起,她想到了那日自己醒來時的情形。
想到自己的身子被大師伯看光了,臉頰便不由一陣發燙,大師伯那深邃明亮的雙眸一直在眼前閃現。
“師父,這些年,大師伯不是得了失魂症麼?”宋青雅不由自主的問道,嬌容一片羞澀緋紅。
“胡說!”楊玉琪自沉思中醒來,哼了一聲,黛眉微蹙,帶著難言的性感誘人。
隨即,她抿嘴笑道:“你大師伯天縱其才,那是悟道呢!”
“悟道……?”宋青雅有些遲疑與迷惑,也蹙起細長地柳眉,想要理解師父話中之意。
對於大師兄,楊玉琪心中感激不盡。感激之甚,遠超宋青雅本身,便如救了一個孩子,比起孩子,父母更加感激救命恩人。
楊玉琪自幼被賣入青樓,雖不及一年便被師父救出,卻已偷偷見識到了男人的醜惡。
她性子剛烈,頗有些憤世嫉俗的極端。對於男人也厭惡的很,但對於這位大師兄,則是倒外。
因為大師兄的目光純淨深邃,令人感覺溫暖,與世上的男人迥然不同,那些男人,望向自己的目光,皆帶著難以掩飾地慾望。
況且,大師兄也救了青雅,算是救了自己的半條命,實是恩同再造。故一聽到失魂症,便感覺有些刺耳,順口扯了一個謊。
只是。這個謊話一出口,她便有些怔然,忽然感覺,說不定,事實便是如此呢,否則,何以解釋,荒廢武功這麼多年地他,醒來之後,竟有如此精絕的劍法?
“原來如此啊……”宋青雅想了一陣子。感覺師父說得有理,隨即走了兩步,彎腰將木劍撿起,笑問:“師父,你的劍法忽然這麼厲害,是不是大師伯的緣故啊?!”
宋青雅這麼一提,即使對大師兄心存感覺,楊玉琪也不由泛起新仇舊恨齊湧心頭之感,其複雜的神色。看得宋青雅不由嚇了一跳。
這一段日子的練劍,著實令她們苦不堪言。
每天清晨,在山谷吃過飯後,休息半個時辰,開始例行地切磋,四人圍著大師兄。
每次的結果與過程幾乎一樣,大師兄每次僅出四劍,且是同樣的四劍,她們每人防一劍,且總是固定的那一劍,卻總是無法躲過,中劍的疼痛幾乎欲要昏厥。
接下來的一天,蕭月生便不再管她們,任她們自己練習,而他或在寒湖邊垂釣,或在山谷石璧的一個洞穴中靜坐,不許人打擾。
蕭月生的小山谷,三面環山,山勢極峭極陡,且濃霧籠罩,日光難及丈外,在谷中根本看不到谷頂。
蕭月生便在幾乎直立的山壁上挖了一個洞穴,專門用以靜坐,免得旁人打擾。
他平日裡,多數時間便是修煉,以便早日達到至破碎虛空之境,能與完顏萍她們團圓,也便更好的保護身邊之人。
李若雲她們每次與大師兄切磋過後,腦海中便呈現出他剛才擊敗四人地招數,清晰無比,眉毛地一顫,目光的一轉皆清楚無遺,甚至能夠感覺得到他渾身肌肉的起伏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