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吧!”張宜君冷冷回答,眸子透出冰冷的寒意,對於眼前地這三人,心中殺機大盛,不想再留手,否則,怕是要栽在他們手上,沒想到。這些人這麼狡詐!
“著!”宋青雅身形倏然一閃,自張宜君身後衝出,直擊一丈之隔的中年男子,劍光如電,轉瞬即至。
剛才的幾息之間,翻騰地血氣在玉佩傳來的清流中迅速平復,內功運轉,氣力再生。
那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身形疾退。兩旁的削瘦男子長劍揮出,迎上宋青雅要穴,逼她變招。
張宜君身形閃動,後發先至,自宋青雅身後竄出,兩朵劍花罩向右側一人,逼他撤劍。
五人很快打成一團,劍光四射,難分難解。
水雲派的劍法本是平常,僅是李若雲她們被蕭月生以奇異的方法傳授,脫胎換骨,直登青天。
尋常弟子卻沒有這般際遇,精妙地劍法,學起來需要頗久的時間與精力,宋青雅與李若雲她們,修習的心法玄妙,所以輕功提高極速,馭力法門也奇異無比,但劍招的精妙,卻非短時能夠提高。
她們地對手,皆是難得一見的劍法高手,是霹靂堂中的客聊,地位超然,因為範存義的苦苦哀求,趁著範希聖不在,才親自出馬。
“啊!”一聲短促的慘叫,一道劍光陡然亮起,左首的削瘦劍客胸口中劍,馬上栽倒於地,似已猝然死去,唯有身體抽搐不止。
宋青雅長劍拄地,劍上鮮血順勢滴到泥土裡。
搖搖欲墜地她緊咬著牙,面色蒼白如紙,喘息粗重,額頭香汗淋漓,眼看已是油枯燈盡。
剛才那一劍,已是聚她全身功力,施展了一式師父臨別時授地殺招,威力果然巨大,即使並未練熟,仍刺中了一直死死壓著自己的敵手。
只是這般威力的一劍,所需功力也是可觀,內力徹底地耗盡,身上的每一寸肌肉彷彿都在顫抖,她能感覺到死亡的臨近。
努力睜眼看師姐,她仍在兩人的圍攻中苦苦支撐,姿態卻仍舊嫻靜,臉上一片清冷,毫無表情,彷彿她佔著上風一般。
宋青雅心中滿是後悔懊惱,是自己太過大意,小看了霹靂堂,才讓這三人的詭計得逞,拖住了自己,連累了師姐。
看著漸漸走近的一群人,她知道,自己與師姐逃脫的可能性越來越小了!
人群越來越近,範存義那色眯眯的目光直直刺來,宋青雅冷冷一笑,右手長劍拄地,左手緩緩伸到自己胸前,自懷裡掏出那隻晶瑩剔透地玉佩,咬了咬乾裂的櫻唇,用力一捏。
一道綠光驀然在她手中亮起,隨即直衝雲霄,彷彿天上的太陽,迸射出耀眼的綠光,令人睜不開雙眼。
正在動手的三人只覺眼前一片碧綠,其餘全看不到,急忙停手,飛身退後,張宜君來到她身邊,面色自如,喘息粗重無比。
宋青雅性子裡帶著剛烈,喜歡孤注一擲,是受其師楊玉琪影響,而張宜君受其師李若雲影響,講求心若冰清,不急不徐,透過玉佩的功效,功力緩緩恢復,仍未殆盡。
耀眼的綠光中,眾人只覺周身一滯,彷彿周圍的空氣被抽走,無法繼續呼吸,一股巨大的恐懼頓然湧來,不由自主地恐懼,來自心底深處,無法抵擋。
好在這強烈的感覺僅維持了幾次呼吸,隨即消散,眾人忙用力大口的呼吸,從不知道,原來能夠呼吸,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大師伯!”宋青雅驚喜的聲音響起,惹得對面的眾人抬頭觀看。
兩位弱質纖纖的少女身邊,此時出現一位青年男子,留著兩撇黑亮的小鬍子,露出幾分成熟的氣質。
他身材中等,與她們差不多高矮,容貌尋常之極,在人群中難以惹人注意,令範存義難得的生出一股自信,比起這個人,自己也算是英俊了!
蕭月生睡到自然醒,到了半上午,才吃完早膳,正在湖邊獨自漫步,幾位師妹與侍女都在水雲派中學習儀態之學。
漫步之中,忽然之間,心中隱隱泛起異樣,腦海中驀然出現一幅場景,一片松林中,劍光閃爍,有人正在打鬥。
他身影驀然一閃,消失於湖邊,瞬間移至玉佩被碎之地,恰是宋青雅的身旁。
“青雅,宜君,怎麼回事?”蕭月生一襲青衫,從容瀟灑氣度自然流露,臉色沉凝,溫潤的目光掠過兩人面龐,大手自然而然的分按至兩人背心。
兩女只覺一隻溫暖的大手貼以自己肌膚,隨即一股浩然莫御之力湧入自己嬌軀,頓時內力盡復,精神大振。
她們覺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