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與他相比,怕是螳臂擋車,差得太遠,即使破玉拳,也是無濟於事的。
她心中苦笑。卻是毫不猶豫的一掌擊出,想要阻他一阻,師父便能出手,替自己報仇。
危難之際。她腦海異常清醒,種種往事,電光火石間,在腦海中重放一遍。
最終,情形停留在她們生活於觀雲山莊時的美妙情形,只覺得一生能這般活一回,卻是沒有白活。
“砰!”她正在出神間,忽然手掌一空。眼前所見,卻是師父地背影。
他正擋在自己身前。對面,譚星平撞到了畫肪的壁上,身子貼在牆上,冷冷望著這邊。
“你想殺了我弟子?!”蕭月生淡淡問道,臉色卻冷冽下來,雙眼精芒隱隱,卻隱而不發,究竟到了何等地步?!
譚星平冷笑一聲,身形一動,再次一晃。出現在宋靜思身側。一掌探出,其快無倫。
蕭月生輕笑一聲。身形一閃,橫移至宋靜思的這一面。擋在他地手掌前,飄然一掌擊出。
譚星平臉色微變,腳下一橫,再次橫移,手掌離得宋靜思已經很近,馬上便要夠著。
恰在此時,他耳邊響起了淡淡一聲冷笑。
轉過頭來,想要看清時,眼前一個手掌不停的放大,遮蓋住了他地眼睛。
他驀然之間,湧起一股無助之感,好像天下之大,竟然沒有藏身之處,唯有乖乖受死。
這股念頭很快被他壓下,知道是被他的武功所影響,猛地低頭,趴伏地上,想要避開此掌。
蕭月生卻是身形一晃,飄然一點印在譚星平的背心,隨即飄然一退,迴歸原位。
“咱們走罷!”蕭月生轉頭對眾女道。
眾女自然點頭,自然不會有什麼異意,乖乖跟在他身後便是了。
蕭月生忽然停下腳,沉吟片刻,轉頭對譚星平淡淡道:“今日留你一條性命,若是執意與我為敵,在下必不客氣!”
譚星平冷冷一笑,沒有答應,只是雙眼怨毒之極,彷彿要食他們的血,剝他們的皮。
蕭月生搖頭,嘆息一聲,邁步出了畫肪,身形一晃,出現在蘇青青地畫肪之中。
“大哥,他那般恨咱們,為何還要饒了他的性命?!”蘇青青還未坐下,便嬌聲問道,滿臉不解。
蕭月生坐到視窗位置,敞著的窗戶,清風徐來,帶著陣陣的清涼氣息,吹到他們臉上。
“算了,他並非武林中人,乃是富家子弟,想必能夠權量自己該如何做。”蕭月生擺手。
他心中暗笑一聲,搖搖頭,覺得自己性子變化了一些,變得更加虛偽了。
他又暗自一嘆,忽然之間,他有些明白,為何佛家漸漸衰落,到了如今,竟然沒有登證果位之人。
越是到了後來,人們往往更易陷入世俗地規則之中,對於天地之間地奧妙,反而失去,更多的是人與人之間地糾葛,將人地所有精力佔去,再難有魏晉般地風流灑脫。
忽然之間,一瞬那之間,他生出頓悟,原本灑脫自然地蕭觀瀾重新復活。
呵呵一笑,他搖頭道:“青青,非是饒了他的性命,只是不想汙了你們的眼,等他回家,自會斃命!”
“果真如此!”蘇青青明媚一亮,咯咯笑道。
蕭月生點頭:“如此人物,實是大患,需得及早除去,免得為禍,累及旁人。”
他轉頭,望向宋夢君:“宋姑娘,我殺了他,你不見怪罷?!”
“我為何見怪?!”宋夢君神色一變,冷冷哼道。
蕭月生微微一笑:“我聽說,女人對喜歡自己的男人,常常難以生出恨意。”
“你聽誰說的?!”宋夢君玉臉一沉,冷冷瞪著他,聽出了他語中之意,心口微疼。
見她如此,蕭月生笑了起來,搖頭道:“好罷,只是玩笑罷了,只是覺得可惜!”
“可惜什麼?!”宋夢君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蕭月生端起酒杯,輕抿一口。道:“我是可惜,如此人物,武功高明,竟無心胸,天下間,難道真的就沒有英雄麼?!”
說罷,他起身。轉向視窗,遙望湖面,目光似乎穿過眼前的一切,看到了無窮遠處。
他身後諸女望著他的背影。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孤寂之感,有些莫名其妙,卻是無法自抑。
“師父,他是因為喜歡,所以嫉妒地吧?”宋靜思輕聲說道。
蕭月生轉過身來,搖搖頭,坐下來,拿起白玉杯。
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