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近,鄭萼的臉色蒼白,靜靜酣睡,似是一個睡美人,姿態動人沉靜。
定逸師太見她的模樣,臉色陰沉,她極為護短,見到弟子被人打傷,比自己受傷更加憤怒。
剛才還為白頭仙翁卜沉可惜,現在卻只覺痛快,竟敢傷自己的徒兒,死有餘辜!
儀琳輕聲道:“師父,鄭師姐的傷不重,我來罷。”
定逸師太點頭,她對於療傷並無好的法子,唯有恆山派秘製的傷藥,比起尋常的武林中人,藥效強了許多。
她卻知道,自己派內秘製的丹藥,比起蕭一寒來。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不能比的。
儀琳上前,一手豎起合什,另一隻白玉似地小手按到鄭萼胸口膻中,微闔明眸,一股淡淡的氣息湧了過去。
一會兒功夫,儀琳慢慢收手。微闔明眸,雙手合什,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彷彿化為雕像。
儀琳的呼吸若有若無,悠長、緩慢,宛如一根細絲,慢慢的鑽出來,又鑽回去。綿綿不絕,如絲如縷。
“嗯嚶……”呻吟聲響起,鄭萼修長睫毛顫動幾下。睜開眼睛,望向榻旁的眾人。
“師父……!”鄭萼呼的坐起來,嚇了自己一跳。
“萼兒,坐著罷。不必多禮。”定逸師太擺擺手,溫聲說道。
鄭萼倚著床頭坐了,神情猶帶幾分不好意思。
定逸師太見她如此,開口道:“此事怨不得你,是這幫人成心埋擊咱們。”
“為什麼呀,師父?”鄭萼歪頭問,明亮地眼睛眨動兩下。
定逸師太輕哼:“還不是因為左冷禪的死。他們嵩山派上下無能。不敢找儀琳大哥報復,便遷怒於咱們恆山派!”
她說這話時。心中的怒氣騰騰的往上衝,嵩山派欺人太甚。柿子找軟的捏,恆山派難道便是軟柿子不成?!
見她緊抿著嘴唇,眉毛豎起來,鄭萼深知師父,知道她是勃然大怒,不敢再問,只是輕“哦”了一聲,便不再多說。
“你們須得努力練功,莫讓人小瞧了!”定逸師太橫了她們一眼,重重一哼。
“是,師父。”儀和師太四人紛紛應道。
定逸師太轉向儀琳,語重心長:“儀琳,你這個掌門,不僅要管理門派中事,更重的是好好督促她們練功,將咱們恆山派的門戶支撐起來!”
“是,師父,弟子明白。”儀琳合什說道,語氣嬌柔。
定逸師太這才點點頭,長長吁了口氣:“萼兒她的傷已經不要緊了吧?”
儀琳點頭:“師父放心,鄭師姐沒有傷到要害,慢慢療養六七日便能痊癒!”
“這就好,這就好。”定逸師太點頭,撥動著佛珠:“你們各去忙罷,我在這裡便是了。”
“師父,您去休息罷,弟子陪著鄭師姐。”儀琳忙道。
鄭萼也忙點頭:“是呀,師父,您老人家去休息罷,讓掌門師妹陪著我便成。”
定逸師太掃了二人一眼,見她們神色懇切,便點點頭:“好罷,那儀琳便在這兒罷。”
眾人於是紛紛出去,心中猶自惱怒,對於嵩山派地舉動,大是憤怒,已生出報復之念。
清晨,華山玉女峰之巔。蕭月生一身青衫端坐,寶相莊嚴,山風凜凜,吹得他衣袂飄動,他端坐巍然不動,宛如化身為石。
天地間一片清蒙,晨曦未褪。太陽未出,周圍天地籠罩在一層薄怒之中。
從山下望去,玉女峰參天則起,插入雲霄,被一團白雲籠罩住,峰頂已經不見,看不到他。
倏然之間。天地一亮,金光萬道,刺破雲層,直瀉下來,照在華山上下。
整個華山被照亮,通體上下變成了金色。
金光穿通雲層,照亮鬱郁的叢林,莽莽的群山。幽谷小徑,無一或露。
玉女峰頂,蕭月生周身光明大放。萬道金光射到他身上,彷彿將他射透,通體變成了金色,彷彿寺院裡地金身佛像。氣勢恢宏,令人心顫,忍不住生出膜拜之念。
玉女峰下,華山派一片寧靜,他們大都沒有起床,唯有掌門所在的正氣堂前,林平之一身白衣。長劍輕嘯。
他容貌俊美。玉面朱唇,直似潘安宋玉轉世再生。
在金光之下。他身形輝煌,俊美之中。更增幾分華貴與神秘,氣度越發的卓然不群。
他身為華山派地掌門,事務繁多,為了不耽誤武功地進境,練功更勤,起得比別人更早一些。至於令狐沖與嶽靈珊,因為昨天練功累得太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