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彷彿陡然變沉,儀琳身子一重,內力隨心而動。
“真是一群小人!”蕭月生冷笑一聲,恢復如常。腳下不停,轉眼之間,來到了白雲庵中。
“我去通稟一聲。”儀琳忙一拉蕭月生的手。低聲說道。
蕭月生停在門前,點點頭。
轉眼之間,儀琳又自裡面飄然出來,來至他身邊。輕聲道:“師父請大哥你進去。”
蕭月生點頭,邁步進去,來到正中地佛堂。
檀香氣息若有若無,高大地佛象佔了半個佛堂,莊嚴肅穆的氣息積鬱在堂中,壓得人抬不起頭來。
蕭月生踏步進來,木魚聲一停。定逸師太起身。合什一禮:“蕭莊主!”
見她如此鄭重,蕭月生一驚。忙合什還禮,笑道:“師太何須如此客氣。當我是晚輩便是。”
定逸師太儀容如舊,目光卻平和了許多,在他身上轉了兩圈,搖頭道:“你雖是儀琳的大哥,但在武林中卻是地位不低,老身可不敢以長輩自居。”
“師太著相了。”蕭月生呵呵一笑,盤膝坐到一個蒲團上,與定逸師太對面而坐。
儀琳坐到二人地中間,微闔雙眸,餘光瞥著二人。
聞聽蕭月生之語,定逸師太一怔,隨即恍然,自己卻是忘了,這位蕭莊主佛學精深,比自己更強上幾分,可謂是佛根深重,慧根超凡,若是歸於佛家,定是一位大德高僧。
她搖頭自失一笑:“是我著相了,……好罷,就當你是儀琳的大哥罷。”
一個圓臉小尼姑進來,端進來三盞茶,分別遞於三人手上,慢慢退出去。
蕭月生揭盞輕啜一口,放下來,抬眼望向定逸師太:“師太,我是聽說了你們遇嵩山派之事,趕了過來。”
“哦,這件事嘛,已經過去了,算不得什麼。”定逸師太輕描淡寫,心中卻是惱怒。
她並非對蕭月生生氣,而是惱怒嵩山派,也是惱怒自家,恨自己不爭氣,讓別人以為好欺負!
“師太,嵩山派此舉,我聞之委實氣憤,如此的嵩山派,哪裡還有名門正派的風範?!”蕭月生搖頭,語氣沉肅,嘆息著說道。
定逸師太嘆息一聲,佛珠輕輕撥動,搖頭道:“嵩山派原本好好地,可自左冷禪做了掌門,固然壯大了嵩山派實力,但原本的嵩山派已經沒了!……左冷禪將嵩山派搞得一團糟,淨搗弄一些歪頭邪道,嵩山派被邪風歪氣染了。”
檀香嫋嫋,屋內一片沉靜。
蕭月生“嗯”了一聲,沉吟片刻,道:“師太準備如何做?”
定逸師太眼中閃爍幾下,搖搖頭:“算了,現在嵩山派各立山頭,定是一片大亂,待平息了之後再說罷。”
“那師太不想報這一箭之仇了?”蕭月生眉頭輕輕一軒。
定逸師太看了看他,搖頭道:“雖然恆山派不差,但比之嵩山派,卻是遜了一籌,若是報復,怕是會有損傷。”
蕭月生驚詫的望了她一眼,沒想到她竟然如此說,實在不像是原本殺伐果斷地定逸師太。
“打打殺殺,總不是女兒家地事。”定逸師太似是讀懂了蕭月生的眼神,搖頭苦笑一聲,道:“而且我們恆山派,本就是修行佛法之派,除非不得已,不宜妄動刀兵!”
蕭月生點點頭:“嗯,師太所言有理,能不動手,最好不要動手,一旦動手,總會有死傷。”
儀琳在一旁動了動嘴唇。她看出師父並未說真話,是敷衍大哥地,依師父的脾氣,哪能老老實實地吃虧?!“大哥,師父那是說著玩的。”儀琳領著他朝見性峰的峰西而去,在路上輕聲說道。
蕭月生瞥她一眼,在她秀美臉龐轉了轉。輕笑一聲,點點頭:“妹子,真話假話,我豈能說不出來,……不過,出家人不打誑語,你師父這一次可是破了戒!”
見性峰西,有幾間客房。蕭月生便要住在那裡,或者,他亦可住到山下地小山谷中。
蕭月生如今有了瞬移之能。可瞬間回到小山谷中,但又不想洩露在別人跟前,便依了定逸師太的安排,到峰西的客房中住下。
儀琳抿嘴輕笑。搖搖臻首,道:“師父也沒有說謊,現在師父不想跟人打鬥,因為覺得師姐們的武功還不濟,若是武功練好了,自然會去報仇地!”
“原來如此!”蕭月生點頭,輕笑道:“有儀琳你的指點。她們武功進境很快罷?”
“還不都是大哥你教我的!”儀琳露出一絲不好意思。
蕭月生擺擺手:“話卻不能這般說。我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