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之刻,他捨命一搏,強行扭轉經脈內力,刺出的劍回收,抵住了這一劍。
他臉色一紅,噗地吐出一口鮮血。
“你走罷,待練好了劍法,再來尋我不遲!”令狐沖一擺手,意興闌珊。
林平之劍眉輕挑,淡淡望著紫衫青年,若有所思。
紫衫青年自嘲一笑,長劍舉到眼前,輕輕一擲,頓時插入地下,僅留劍柄。
他轉身而去,化為一道紫煙,轉眼之間,消失於山路下。眾人散去,林平之朝令狐沖打個眼色,嶽靈珊跟在令狐沖身後,三人來到了正氣堂中。
林平之坐下,搖頭道:“大師兄,你不應將他放走的。”
“他雖然練地是辟邪劍法,便火候太差,不得其門而入,難有成就的。”令狐沖笑道。
林平之搖頭,嘆了口氣,道:“他是左冷禪的兒子,怕是對蕭先生痛恨入骨。”
“憑他?”令狐沖搖頭笑道,不屑一顧:“他便是再練上一百年,也傷不到蕭先生!”
“辟邪劍法不同,劍走偏鋒,進境奇快,不能不防!”林平之搖頭嘆道。
“哈哈,放心罷,師弟,你想想,左冷禪天縱奇才,修煉了辟邪劍譜,還不是被蕭先生隨意殺了!”令狐沖笑了起來。
林平之一怔,想了想,笑著搖搖頭:“我是瞎操心了!”
“你這是關心則亂!”令狐沖呵呵笑道,懶洋洋接過弟子們送上來的茶盞,笑道:“不過,辟邪劍法確實不凡,他修煉的時間怕是很短,若是尋常高手遇到,面對如此奇快地劍法,怕是招架不來!”
“大師兄,吹法螺!”嶽靈珊一皺秀挺的鼻子,重重哼道。/
她剛才一直提心吊膽,此時怒氣湧上來,便想秋後算帳,想找令狐沖地茬兒。
“呵呵,我也是佔了便宜,師弟你的劍比他快得多,跟你切磋習慣了,倒不覺他如何難纏。”令狐沖笑道。
林平之點頭,紫衫青年的劍雖快,比起自己的劍來。還是差了許多。不足為慮。
“若是常人,乍見如此快劍,怕是措手不及,應付不來。”令狐沖搖頭道。
“嗯。此人還得小心!”林平之點頭,有些不放心。
再者。有這般好的機會,討回辟邪劍譜,白白放過,有些可惜了,他暗自感慨。
“放心罷。辟邪劍譜,蕭先生早已看過。對辟邪劍法再熟悉不過,他翻不起風浪來的!”見他如此,令狐沖再次安慰道。
林平之苦笑一聲,點點頭。
“小林子,辟邪劍譜本是你家地,你是不是想奪回來?”嶽靈珊忽然開口。
她畢竟是女子,細心敏銳,看到了林平之地異常,腦海中靈光一閃,忽然悟得。
林平之一怔。抬頭瞥一眼嶽靈珊。點點頭:“嗯,師姐說得不錯。我想奪回劍譜!”
“千萬別!”令狐沖忙伸手,擺手不迭。
林平之與嶽靈珊望向他,露出詢問神色。
“這東西就是個燙手的山芋,現在咱們還不宜奪回來,先放在嵩山派罷!”令狐沖忙道。
“大師兄,咱們華山派可是不弱啦,便是奪回來,也沒人改再來搶的!”嶽靈珊嬌聲哼道,白了他一眼。
“我知道,林師弟是想奪回屬於林家之物,可是,時機不對,咱們華山派不夠強,……況且,辟邪劍譜,也沒什麼大不了地!”令狐沖不望小師妹,對林平之耐心勸道。
林平之想了想,臉色沉毅,點頭道:“嗯,大師兄說得對,再等等便是。”
嶽靈珊白了令狐沖一眼,嘟著嘴,生起了悶氣。
恆山派
儀琳做完晚課,便來到山下地山谷中,是蕭月生一直住著的山谷,裡面寧靜詳和。
每天忙完了事情,儀琳總是來這裡坐一坐,在小水潭邊地石床上盤膝而坐,看著清澈的潭水,任思緒飄飛。
清澈的泉水映著殘陽的餘輝,將她白玉似的臉龐映紅,白裡透紅,嬌豔絕倫。
她明眸如水,泛著迷朦地柔光,如夢如幻。
忽然,她抬起頭,仰望天空,細細的眉毛蹙起。
天空中出現一個絢爛地煙花,出現三朵荷花,彷彿被人用水墨揮灑天幕上。
三朵荷花凝而不散,繚繞不絕,又像是鑲嵌其上。
儀琳身形一晃,腳下輕飄飄而行,出了山谷,飄向山上,朝白雲庵而去。
她輕功奇快,腳下如同沒有沾地,身形如一縷輕煙,轉眼之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