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時候,豈能歸隱?!”孫不寧不信地哼道。說著,又是一陣咳嗽,劇烈得躬起身子。
他臉色紅潤,看起來健康得很,本不是病人,人們已經習以為常,不以為異。
他是練功傷了肺經,雖說後來調理好了,身體無礙,但時常咳嗽。卻是落下了病根,無法去除。
他並非是肺裡真的不適,而是習慣性咳嗽,身體雖好,卻無法改去這個習慣。
好在,這對身體並無影響,他索性也不改掉。
“看看,我就猜到,說出來你們不信!”包打聽面對眾不改色,嘻嘻笑道。
“包打聽,這事是真的?!”孫不寧停下咳嗽,吸了口氣,沉聲喝問道。
包打聽頓時臉色一變,騰地站直,憤然道:“孫大俠!……我包打聽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嗯,那倒也是,你的訊息確實從來都是真實無虛,只是……”孫不寧緩緩點頭。
“這個訊息。開始時候,我也不信。但現在看來,這麼多大人物駕臨咱們臨安城,定然是真地!”包打聽悻悻然。
“我就不明白,蕭先生年紀這般輕,日子過得跟神仙似地。幹嘛非要歸隱?!”一個人大喇喇的哼道。
“就是就是!”另有一個大漢點頭不迭,露出羨慕神情:“閒暇時候。我常看到蕭先生盪舟西湖,悠閒得很。愜意無比,又有江幫主伺候。什麼事情都不用管,真是神仙一般地日子!”
“我若能過上一天這般日子,便是登時死了也不冤!”另一個大漢大碗一飲而盡,痛快淋漓的嘆道。
孫不寧搖頭嘆息:“唉……!高人地想法,咱們這些凡夫俗子怎麼能想明白?!”蕭月生坐在西湖之上,小舟一葉,輕輕蕩動,他仰面朝天,望著悠悠白雲,天空碧藍如洗。
這幾天來,臨安城熱鬧起來,卻是幾個重要人物來到臨安城,將整個城中氣氛攪熱。
他身為臨安城的地頭蛇,豈能不知不覺,只是卻裝作不知不覺,離開山莊,整天不朝
少林地方證大師,武當的沖虛道長,還有華山派的前掌門嶽不群,現掌門林平之,令狐沖等,恆山派地前掌門定逸師太,及現掌門儀琳她們。
算起來,整個武林中的重要人物,大半集於此處,至於泰山派、衡山派、嵩山派,卻是沒有來人。
衡山派地莫大先生,與蕭月生雖有一面之緣,但他性子古怪,並不與他親近。
蕭月生知道其因,暗歎莫大先生聰明,即使他若即若山派。
他們的來意,蕭月生不猜便能明白,不過是想勸一勸自己,莫要歸隱。
對於他們地心思,蕭月生也明瞭,無外乎因為有東方不敗,所以擔心他一歸隱,如今正道武林三大高手僅餘其二,怕是敵不住東方不敗,魔教再難制住。
蕭月生一直沒有去惹東方不敗。便是緣於此。
天下第一高手,委實沒有什麼好,讓東方不敗頂著,正道武林對自己既不敢得罪,又不至於疏遠打壓。
只是,他們這一次,卻是要失望了。
他心意已決,求道之志堅毅無比,完顏萍她們仍在等著自己,耽擱一天。都是罪過。
他們既然來了,若是貿然拒絕,卻是不宜,他一直在想著法子,既顯示自己的決心,又不致令他們難堪。
但這法子並不易,想來想去,沒有什麼兩全之策,唯有先拖著他們。不見他們。
如此這般,忽忽然,十餘天過去。忽然,他起身轉頭,望向南面。
空闊地湖面上,一葉扁舟飄然而來,看上去飄逸出塵,如不沾湖面,速度卻是奇快,轉眼之間。已來到近前。
江南雲一襲淡紫薄綢衫子,被風吹得貼在身上。曲線曼妙,高低起伏如峰巒,觀之血脈賁張。
蕭月生眉頭一拉,暗自搖頭,憑她地功力。儘可以御風於外,羅衫不動。卻故意如此,顯然是在胡鬧。
江南雲明眸如水。眼力深邃,看到師父蹙眉。眼中閃過不以為然,抿嘴一笑,心中甚樂。
她明媚一笑,風華絕代,身形飄飄升起,如踏著一張無形的梯子,緩緩走過湖面,來到他地身前:“師父!”
“嗯,來此何事?!”蕭月生哼道,瞥她一眼。
“儀琳師叔過來了,師孃讓我問問,你回不回去?”江南雲抿嘴,斂去玉臉上笑意。
“儀琳來了?”蕭月生眉頭輕蹙,想了想,道:“打聽清楚,她過來做什麼了嗎?”
“嗯,師叔說,她這次純粹是跟著定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