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春花充耳不聞,身形一閃,陡然加速,瞬間消失在屋中,等馬行空衝出來,僅見到她出了院門,消失不見。
馬行空跺了跺腳,右拳擊打在左掌上,無奈的嘆了口氣,忙大步流星,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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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看到蕭月生閉關,躲避自己,馬行空便心中有數,徐錚拜師之事不可為。
但這麼好的機會,足以讓徐錚地命運改變,卻白白錯過去,委實不甘心,乍聞得傳五招,難免心存怨氣。
此時馬春花一拉下臉,轉身便走,他不由一慌,春花她心直口快,若傳到觀瀾道長耳中,大事不妙,於是奮步直追。
他大步流星,施展輕功,終於在蕭月生的小院前,追上了去,一把拉住馬春花的手,嚇出一身冷汗。
“春花,走走,快去傳給你師兄罷!”馬行空忙不迭說道,帶著幾分懇求地語氣。
馬春花本是一肚子氣,覺得爹爹貪心不足,委實
但見他滿臉懇求神色,心下一軟,輕哼一聲,轉身跟
蕭月生一身道袍,趺坐在榻上,慢慢睜開眼睛,淡淡一笑,搖了搖頭。
這便是人性,換了什麼人來,都難免如此,馬行空如此想法,卻也算。
他慢慢閉上眼睛,嘆息一聲,唯餘寂寥。
馬春花隨著馬行空回到屋裡,卻是一言不發,任憑馬行空如何說話,皆是微闔雙眼,似已入定。
馬行空磨破了皮,過了半個時辰,說得口乾舌燥,馬春花終於開口,緩緩道:“爹放心罷,我不會說師父聽。”
“這便好,這便好!”馬行空大,鬆了口氣,拿起旁邊桌上涼茶,痛飲而盡。
“不過,我也不會傳與師兄武功的!”馬花又道。
“這是為何?”馬行空忙道。
馬春花輕哼:“師父的武功傳你們手上,明珠暗投!”
說罷,她扭頭而去,不再理馬行空的呼叫,秀臉一片陰沉,只覺胸口有一團棉花堵著。
馬行空頓足嘆,拍拍自己的額頭,本是一件好事,卻被自己弄得一團糟!
他知曉女兒性子看溫和,卻也是執拗得很,現在再說,徒勞無益,唯有迂迴曲折,才有希望。
一連數天,馬春花都窩在蕭月生地小院中,苦練武功,避而不見父親,偶爾去師兄徐錚那裡看看,看他的恢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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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裝作不知,這一陣子,行為舉止大異從前,不再窩在院中打坐入定。
如今合虛返還訣在第二層,打坐煉氣,收效甚微,便是煉上一百年,也難突破第二層,需得另闢蹊徑。
但這急不來,放鬆心性,等待那閃現地靈光。
他或是在校武場上,看眾人練功,或是拉著馬行空下棋,至於徐錚拜師之事,提也未提。
馬行空也是知趣之人,知道若再多說,徒惹蕭月生不喜,這般人物,勉強不得。
他如今也清醒過來,知自己貪心了,一片心思,全放在討好女兒身上,想求她回心轉意,傳五招散手給徐錚,於願足矣。
蕭月生與他,相處融洽,言談甚歡,蕭月生博學淵識,又不賣弄,而是深入淺出,平實樸素,雖不多說,卻每言必中,搔中他的癢處,恨不得引為知己。
這一日,蕭月生坐在小亭中,眯著眼睛看殘陽,手上把玩著一隻酒杯,醇香四溢,杯是上等竹葉青。
馬春花坐在他身邊,拿著一本書看,一抹殘陽照在她臉上,彷彿一塊紅玉。
她嘴角噙一絲笑意,盯著書卷,明眸放光,正看在興頭上。
蕭月生輕咳一聲,放下銀盃。
馬春花抬眼望去,道:“師父,怎麼了?”
“徐少俠地傷,已經無礙,明日傳他武功罷!”月生道。
馬春花嘴唇動了動,輕哼道:“師父,就怕人家不稀罕,還是算了罷!”
蕭月生一挑眉毛,裝作不知,好望著她。
馬春花有些懊惱,哼道:“我爹他貪心,覺得五招太少,我不想傳師兄散手了!”
蕭月生笑了笑,搖搖頭,道:“過兩天,我想出去走走,你是呆在這兒,還是隨我一起?”
“師父要走麼?!”馬春花一驚。
“嗯,”蕭月生輕輕點頭:“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出去走走,可增長見識。”
馬春花毫不猶豫:“我自然要服侍父的!”
蕭月生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