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大笑,食指點了點徐錚,笑道:“哈哈,我也記得你!……你就是那個被三寨主挑斷手筋腳筋的傢伙嘛!”
徐錚臉一沉,雙眼中噴火,恨恨瞪著他。
半晌,他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壓下火氣,放低聲音,沉聲哼道:“正是!……我就那人!”
大漢哈哈笑道:“我說,你手筋腳筋都被三寨主挑了,還來做什麼,難不成想不開,要來送死?!”
“送不死送,不勞掛懷!”徐錚強忍怒氣,眯了眯眼睛,重重哼一聲道。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大漢撫著光禿禿的~圍四人笑道:“這傢伙,敵不住三寨主十招,被三寨主挑了手筋腳筋,這會卻又來了,不是送死嗎?”
一個滿臉絡腮鬍子大漢抽出刀來,舞了個刀花,笑道:“胡大哥,他既來送死,咱們索性成全了他,也必勞煩寨主他們!”
“就是,成全他罷!”另有一個相貌憨厚地大漢點頭,打量徐錚一眼,泛出憐憫神情,道:“勇氣可佳,給他個痛快罷!”
“羅老鍋,就你好心!”絡腮鬍子大漢笑道,看一眼光頭大漢,目光露出徵詢。(*)
撓了撓光禿禿的頂門,光頭大漢嘆了口氣,看一眼另兩個人。
那二人相貌相似,似是孿生兄弟,一直板著臉,默然不語,見他望為,只是點點頭。
光頭大漢又嘆一口氣,擺擺手:“好罷!送他歸西!”
絡腮鬍子大喜,眼睛放光,興奮笑道:“看我的!”
說罷,他雙腳用力一蹬,縱身上前,衝了出去,揮刀豎劈,如力劈華山,嘴裡大聲叫道:“小子,要記得,殺人者,張同是也!”
徐錚心中早已冒火,只是強壓著,卻如***的水氣一般,不停衝湧上來。(**)
此時見他劈刀過來,他冷笑一聲,正合心意,腦海中閃過五招散手,如電光火石,飛快閃過,心中一定,身形搶前一步,右掌橫斬。
張同只覺眼前一花,不由大驚,他不是手筋腳筋都斷了麼,怎麼這麼快?!
此念一閃,他心知不妥,便要退後,卻覺手腕一疼,宛如被一隻錐子扎透。
他不由失聲大叫一聲,長刀脫手,腳下猛退。
眼前再一閃,一隻手掌在眼前變大,他忙伸左掌,迎上前去,想擋一擋,待自己回過氣來。
這一掌卻擊了個空,隨即胸口一疼,如錐子扎到心口,黑暗如潮水般湧來,將他吞噬。
他身形朝後摔出,一丈餘遠,跌落在四人跟前,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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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仍難以相信,剛才那矯健如龍地男子,便是先前被三寨主挑斷手筋腳筋的人。
也難怪如此,他們五人地武功,雖不如寨主,但在整個清風寨中,卻是頂尖地,否則,也不會擔當嚴守門戶之責。
縱使打不過三位寨主,撐過五六十招,卻絕無問題,一個照面便被拿下,三位寨主做不到。
撓撓光禿禿的頭頂,大漢上前一步,彎腰看看張同地傷勢,臉色陰沉下來,朝另外三人道:“死了!”
面容憨厚的大漢失聲叫道:“啊——?死了?!”
另兩個人孿生兄弟,仍舊默然,板著一張臉,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只盯著徐錚看,雙眼寒光四射。
光頭大漢未露傷心神情,盯著徐錚,道:“古怪,真是古怪!……喂,你手筋腳筋沒斷?!”
徐錚心中篤定,頓時信心十足,反而能沉住氣了,沉著臉,聲音下壓,低沉哼道:“斷沒斷,你來試試!”
光頭大漢冷笑,雙眼一瞪,兇光迸射,大聲道:“好,我看你小子有什麼本事!”
說著話,他抽刀上前,平平一削,神情輕鬆,漫不經心,刀光一閃,快得出奇。
“這人刀法不錯。”馬春花點頭,低聲說道。
他們師徒二人悄悄找了一株松樹,處於徐錚他們不遠的逆風處。
二人站在一株松樹上,隱於樹葉間,加之衣衫皆綠,藏於其中,一時之間,卻未被人發覺。
馬春花聲音極輕,又是逆風,直接飄走,徐錚他們皆難發覺。
徐錚冷笑一聲,抽出腰間長刀,一招刀劈華山,“當”的一響,兩刀相交,火花四濺。
兩刀相交之際,他側身進步,倏的一滑,欺上前來,左掌駢成刀,豎斬大漢手肘。
他欺身上前,掌刀斬下,動作一氣呵成,又快又準,又大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