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成祥與範青雲經過他身邊時,範青雲冷冷瞪他一眼,敵意甚深,他知道這個莫東夫與李默交好,留著他,怕也是個後患!
但掌門既有放過之意,他也不能相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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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徑直往前走,身前鐵刀門弟子紛紛後退,死死握著長刀,如溺水之人抓著一根木頭!
即使膽大心狠如範青雲,見到如此場面,亦覺心顫,難以喘息,鐵刀門弟子更不濟。
蕭月生進一步,鐵刀門弟子退一步,很快來到廳外。
廳外人山人海,將院子塞滿,有鐵刀門的弟子,也有看熱鬧的賓客,彼此摻雜在一起,擠得無法動彈。
隨著蕭月生步出大廳,面對他的鐵刀門弟子拼命後退,將廳外的人們擠得後退。
廳外成人海,被擠得後退,馬上又擠回來,前頭幾個鐵刀門弟子身不由己,擠向蕭月生。
蕭月生眉頭一皺,左袖一拂,幾個人頓時飛起,落入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沒有了聲息。
蕭月生伸手一指房頂:“胡兄弟,陳長老,範長老,從上面走!”
“是,掌門!”陳成祥與範青雲應了一聲,腳下一點,身子拔地而起,躍到大廳頂上。
蕭月生對胡斐道:“胡兄弟,你上去,我帶著玉姝!”
“好!”胡斐正自為難,男女授受不親,如何帶著何玉姝上房。
見胡斐一躍而上,輕功不凡,蕭月生轉身伸手,要攬何玉姝的腰,不想何玉姝身子一縮,秀臉蒼白,有些驚惶的望著他。
蕭月生眉頭一皺,哼道:“怕什麼,我能吃了你?!”
“不是……。”何玉姝忙低下頭,不敢說話,兩隻小手攥得發白,心驚膽顫。
剛才看到蕭月生殺人情形,著實嚇壞了她,從未見過血腥,乍一見到死人,自然驚懼,而蕭月生殺人如切菜,在鮮血飛濺中臉不改色,閒庭信步,更令她心顫。
這時,鐵刀門弟子們紛紛揮著刀,大叫大嚷:“殺——!殺——!別讓姓蕭的跑了!”
“替師父報——仇——!”
“誰殺了姓蕭的,誰做門主!”
吆喝聲不絕於耳,蕭月生臉露不耐,一把攬住何玉姝,人影一晃,已在牆上。
鐵刀門眾人見狀,喝罵聲更響,認為他不敵,要逃走,有地拔身而起,有的投擲暗器,五花八門的暗器漫天遮地,如一群飛蝗。
蕭月生身在空中,袖子一卷,他身子周圍暗器彷彿百鳥歸林,紛紛鑽到他袖子裡,一揚袖子,漫天撒了下去。
正施展輕功,拔身追來地眾人被暗器籠罩,身在空中,無處躲避,唯有揮刀斬落,卻不抵用,直直墜落下來,如鳥兒折翼。
“啊!我的眼!”
“啊——!”
慘叫聲大起,廳外亂成一團,有的尋地方遮擋,有的拔出刀劍揮舞,有地往外跑。
蕭月生轉頭對屋頂的三人道:“咱們走!”
“是,掌門!”陳成祥與範青雲昂然應道,施展輕功,疾馳而去。
底下人群紛亂,大罵不已,隨著他們疾馳,聲音越來越淡,漸漸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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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掌門,真是痛快,痛快之極!”範青雲興奮的大叫,臉色正常,臉頰仍帶著興奮的紅暈。
他們落在地上,施展輕功,從容而行,後面已經沒有了追兵。
陳成祥呵呵笑道:“掌門大展神威,鐵刀門這一下算是毀了!”
“給他們十個膽子,見了那場面,也嚇得縮回去!”範青雲嘿嘿冷笑,雙眼放光。
他殺性極重,看到蕭月生如此殺人,先是震驚,隨即興奮,恨不得仰天長嘯,以抒胸臆。
胡斐默然不語,他行俠仗義,對人命極珍惜,對蕭月生痛下殺下,殺了這麼多人,大不以為然。
何玉姝跟在蕭月生身後,寸步不離,甚是乖巧,一句話不說,不時瞥一眼蕭月生,忙又轉頭,不敢看他。
“咱們取馬,直接回山!”蕭月生臉色如常,溫聲道。
陳成祥與範青雲應了一聲,很快來到一間來福客棧,裡面寄有四匹馬,巧得很,胡斐的馬也寄在這裡。
蕭月生邀胡斐去紫陽山,看一看自己的門派。
胡斐雖對他殺性太重,不以為然,卻並不礙對蕭月生地感激與仰慕,痛快答應。
沿著官道,幾人縱馬而行,蹄聲急驟。
“掌門,那莫老頭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