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過人,卻臉色灰暗,目光呆滯,死氣沉沉。
兩個抬滑竿的,卻是兩個黃衣僧人,頭頂三個戒疤,是做了具足戒的和尚,面容平常,目光銳利,神氣完足,一看即知是練武之人。
古般若與殷仲翔緊跟其後,來到馬春花跟前。
馬春花站在山口,一陣風吹來,月白道袍飄拂,似欲乘風歸去,風姿如仙。
滑竿放下,馬春花上前打量一步,打量一眼青年,探手捉其脈門,明眸闔起來,靜靜不動。
那青年慢慢抬頭,呆滯的眼球慢慢轉過來,目光聚到馬春花臉上,忽然亮了一下,漸漸的,有了幾分神采。
馬春花五官精緻,臉龐散發著柔和的瑩光,宛如一塊兒羊脂白玉,細膩瑩白,看一眼便忍不住再看,拔不出眼睛。
眉如遠黛,目如秋水,青年轟然一震,腦海一片空白過後,心中感嘆,古人言語之精確,委實神乎其神。
被他注視。馬春花渾不在意。心神皆集中在感覺上。施展內視之術。觀看他體內情形。
一柱香過後。又有幾個人來到。四個武林高手。兩個中年人。一男一女並不會武。
男子一張國字臉。不怒自威。女子雍容秀美。我見猶憐。偎在男子身上。
古般若豎指於唇前。示意莫要說話。他們點頭明白。靜靜站著。關切地望著馬春花與青年。
馬春花睜開明眸。放下青年地手。搖搖頭。黛眉緊蹙著。神情一片沉重。
青年自嘲一笑:“還是沒救吧?不要緊。我已經死心了!”
那中年男子抱抱拳,沉聲問:“姑娘,我兒可有救?”
馬春花掃他一眼,又望了望中年美婦,搖頭道:“我救不了他,只能求師父了。”
“尊師何在?!”中年男子忙問。
馬春花搖搖頭,嘆息一聲:“隨我來罷!”
“孫先生,走罷!”古般若見他遲,忙催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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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來至觀瀾觀前,他們抬頭打量,這座道觀外表看去,普普通通,與尋常道觀無異。
打量一番,他們跟著馬春花進去,發覺別有天地,處處花香,空氣怡人,沁人心脾。
馬春花將他們帶到一間靜室:“諸位先在屋裡歇一歇,我去請師父。”
說罷,轉身離開,俄爾,一聲玉磐聲響起,清越悠揚,嫋嫋不絕,彷彿一隻靈燕翩然而行。
古般若與殷仲翔對視一眼,看來,馬姑娘並未說謊,觀瀾道士確實正在閉關。
一會兒過後,馬春花敲門進來。
古般若急忙迎上:“馬姑娘,如何,道長可曾出關了?”
其餘幾人更加殷切,目光火熱盯著她看。
馬春花搖頭,道:“師父正在緊要關頭,不能出關,吩咐將這小兄弟送進去。”
古般若望向中年男子,道:“孫先生,你做主罷!”
孫先生沉吟片刻,一咬牙,點頭道:“好罷,讓昭兒進去!”
“先生英明!”古般若忙道,生怕孫先生不同意,白白斷送了活命的希望。
他是關心則亂,但有一線生機,孫先生一家便不會放棄。
“小兄弟,隨我來罷!”馬春花點點頭,衝俊美青年招招手,淺淺帶笑,溫柔可親。
她心中憐憫,好好一個年輕人,風華正茂,卻受死亡折磨,其痛苦絕難表述。
看著他們兩個消失,眾人低聲議論。
孫先生沉聲問:“古少俠,殷大俠,這位觀瀾道長,醫術究竟如何?”
古般若搖頭,苦笑一聲:“我也不知,只是聽說過,他的醫術不俗,究竟多高,卻不清楚。”
孫先生懷的問:“能比得上禪源寺地長老們?!”
古般若歉然道:“我只曉得,這位道長的武功高明,醫術如何,未親身領教。”
“唉——!……但願昭兒命不該絕……!”孫先生搖搖頭,深深嘆息一聲。
“孫先生放心,吉人自有天相,孫少爺會好起來的!”古般若安慰道。
孫先生感激的點點頭,看出他性子雖燥,心地卻好,委實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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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心急如焚,一盞茶的功夫,他們感覺中,卻如過了一年之久,難熬之極。
忽然腳步聲響起,馬春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