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徐總鏢頭的脾氣急了一些,但急公好義,心性善良,加之他出手狠辣,令人心寒,綠林道上,莫不賣他三分面子,鏢局地營生越來越大。
“小二,不知你可曾聽過清風三劍客?”馬春花仰臉問道。
“清風三劍客……?”小二望向她,忽然一呆,怔怔看著馬春花,眼睛直勾勾的,眨也不眨一下。
他迎來送往,年輕雖小,卻閱人之多,遠甚大人,但卻從未見過如此美貌之人。
肌膚晶瑩,如冰似雪,散發著柔和的清光,雙頰微染紅暈,似是晚霞,美不勝收。
這般人物,彷彿不謫凡塵地姑射仙子,骨肉都是冰雪所凝,不染一絲濁氣,他腦海裡劃過一個詞:冰清玉潔,最恰當不過!
蕭月生輕咳一聲,聲音含有清神之效,頓將小二驚醒。
他醒過神,臉騰的一下紅了,如罩紅布,不知將手腳放到哪裡好,失措道:“清風三……三劍客?”
馬春花抿嘴一笑,飛快瞥一眼蕭月生,點點頭。
小二轉開眼睛,低頭想了想,猛的抬頭:“我想起來啦!”
“那快說說看!”馬春花忙道。
小二仍不敢看她,轉頭四顧,眼神躲閃,最終是看著蕭生,道:“這清風三劍客,好像是挺有氣地人,不過,已經死了!”
“死了?!”馬春花訝然,看一眼蕭月生,忙問:“怎麼死的?”
“被人殺的。”小二對蕭月生道,搖頭嘆氣:“好像是他們招惹了飛馬鏢局,被徐總鏢頭給殺了!”
“殺得好!”馬春花撫掌輕笑,目光轉向蕭月生:“師父,看來師兄武功是練成了。”
蕭月生點頭,揮揮手,將
小二揮退。
小二仍緊盯著他們,目光驚訝,在蕭月生臉上流轉,蕭月生一笑,不問自知,他是驚訝自己年輕,卻是花地師父。
“師父,多謝師父!”馬春花笑靨如花。
蕭月生擺擺手,搖頭一笑,不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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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馬鏢局
清晨時分,空氣鮮,吸入身體裡,渾身通暢輕靈,精神隨之一振,周身充滿活力。
校武場上,熱火朝天,近百在一起練功,各練各的,哼哼哈哈,吆喝聲,呼喝聲,此起彼伏,喧鬧嘈雜。
眾人習慣如=,練起武功來,不但沒有干擾,反而更有勁頭,不時的與旁人切磋一二。
徐錚一身褐衣短打,板著臉龐,神沉肅,雙眼炯炯,精芒四射,渾身上下,透出凜凜殺氣來。
如今的他,已經大變樣,頜下蓄了鬍鬚,臉上的小疤也淡了許多,氣度沉雄,凝重幹練,與六年前相比,仿差了二十幾年。
他揹著右手,雙腳分開,穩穩站在校場前頭,淵停嶽峙,)沉穩,雙眼如鷹眼,一一在眾人身上逡巡,督促他們認真練功。
他所站的位置,正是當初行空擺著太師椅地位子。
“爹爹,爹爹!”清脆地童稚聲響起,一個約四五歲地小女孩跑過來,頭上扎著兩個小辮子,辮子上戴著兩朵粉紅色的絲花,粉雕玉琢,大大地眼睛,機靈有神。
“思思!”徐錚轉身過來,沉肅的上頓時露出笑容,溢滿整個臉龐,他蹲下身來,雙手伸出。
小女孩直直跑到他懷裡,伸出嬌嫩地小嘴,在他臉上重重親了一口,叫道:“爹爹,娘讓我來叫你,吃飯啦——!”
徐錚點頭,笑眯眯的道:“好,思思真乖,~去吃飯!”
他此時模樣,與剛才地沉肅迥然有異,轉頭過來,對眾人揚聲喝道:“大家辛苦了,散了去吃飯罷!”
“是,總鏢頭!”眾人鬨然應道。
徐錚抱起女兒思思,離開校武場,腳下輕飄飄的,又快又穩,來到一間院子。
乍一進門,便見院子中央擺好了一張木桌,主座上已經坐有一人,正是馬行空。
“師父。”徐錚放下女兒,恭聲叫道。
馬行空一身寬大的紫袍,泰然坐著,身形略胖一些,左手上拿著兩個鐵膽,叮啷叮啷轉動不停。
他露出笑容,右手一招,笑道:“思思,來師公這裡!”
“師——公——!”思思露出甜美地笑,一溜小跑著,衝到馬行空跟前,馬行空放下鐵膽,抄手一抱,將她抱在懷裡,哈哈大笑。
如今的馬行空,與六年前相比,不但不見老,反而更年輕一些,紅光滿面,和藹可愛,如一富家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