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這怎麼成?!”範青雲搖頭。
蕭月生微微一笑:“毒手藥王的用毒之術,天下無雙,據說防不勝防,我不畏毒,你們卻不成。
”
範青雲無奈,轉頭看一眼趙勝男。
一路之上,趙勝男宛如悶嘴葫蘆,說過的話,十根指頭能數得過來似是在跟蕭月生賭氣。
見範長老望過來,趙勝男點頭:“長老,咱們跟去,幫不了什麼忙,反而拖累了掌門,還是知趣一些的好!”
說著話,她瞟一眼蕭月生,嘴角微微翹起,似是冷笑。
蕭月生暗自搖頭一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雖說當初做紫陽派掌門。是逼不得已。卻也是有幾分趣味。聞著無聊而已。
但自做了紫陽劍派掌門。眾弟子對自己孺慕尊敬。眾堂主與長老亦是奉若神明。從無懷與違逆。他畢竟不是太上忘情。心也是肉長地。承了他們地情。便不自覺地融入了紫陽劍派。
前些日子對趙勝男發雷霆之怒。亦是因此故。否則。依他脾氣。懶得多說。淡然一笑而已。
這一次找上毒手藥王。他帶這趙勝男一起。本是想讓她見一見世面。增長閱歷。她卻小心眼兒。一直記恨著自己。
看來。自己做事。有些操切。一味地剛猛嚴厲。也是不妥。
想到此,他心中悚然一驚,這一陣子地做風,卻是有失柔和,過於剛猛了,非陽陰相濟之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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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青雲嘆了口氣,神情怏怏,搖頭道:“唉……,掌門,屬下著實慚愧,不能為掌門分憂,反而成了累贅。”
蕭月生一擺手,微微笑道:“範長老縱使武功再強,在這毒手藥王跟前,也不濟事,待你紫陽真經大成,便不怕他了。”
“是,屬下定當努力修煉!”範青雲慨然點頭,滿臉苦笑與酸澀。
紫陽真經大成,說著容易,做起來,可謂是難如登天。
前四層雖難,只要勤奮刻苦,卻也能修成,但自第五層開始,每進一層,僅是勤奮,並不管用,需得悟性驚人,方能突破,實是可遇而不可求之事,想要大成,此生怕是無望了。
他搖搖頭,忽然精神一振,回過味來,自己所猜果然不錯,掌門的紫陽真經,已經大成!
他雙眼大睜,熱切望著蕭月生,激動難抑。
蕭月生笑了笑,道:“你們且在此等著,兩日之後,我還不回來,你們再去尋我!”
“是!”範青雲昂然點頭,隨即又道:“掌門雖然神功無敵,卻也要小心……”
蕭月生點點頭,跨步上馬,輕輕一扯韁繩,雙腿一夾,黑緞般的駿馬輕嘶一聲,沿著狹窄的街道小跑而去。
看著蕭月生頭也不回,也不跟自己打招呼,徑自走了,趙勝男頗是不忿,玉臉薄嗔,恨恨瞪了遠處一眼。
何玉姝怔怔望著那邊,直待蕭月生身影消失不見,方才跟著範青雲他們,進了客棧。
見兩女一直盯著蕭月生消失處,範青雲笑道:“勝男,玉姝,放心罷,掌門紫陽真經大成,誰也傷不了他!”
趙勝男撇了撇嘴,輕哼一聲,扭頭便走。
對於蕭月生的武功,她也知其深,只是心中一直有氣,無法平抑,一想起他勃然發怒地情形,她又覺驚懼,又覺委屈。
看她如此,範青雲搖搖頭,這個勝男,都是被他們幾個寵壞了,對掌門也不假辭色,真真是大膽。
蕭月生人馬合一,控制駿馬,如臂使指,在狹窄的街道上小跑,躲避行人,靈動自如。
他在鎮上問過了路,徑直往前走,四蹄輕疾,想趕在天黑之前,抵達藥王莊上。
這毒手藥王,據說便居於藥王莊內,一直罕見露面,更顯神秘莫測,他心中越中好奇。
他一路而來,元神朗照,方圓一
,盡在腦海中清晰呈現,無一遺漏。
朝北徑直出了白馬寺小鎮,往郊外走,徑直朝北,沿著大路,忽然一拉韁繩,馬蹄止住,輕嘶一聲,不耐煩地刨地。
蕭月生坐在馬上,忽然發出一聲大笑:“哈哈……,胡兄弟,可是你麼?”
十幾丈遠處,有一大片花圃,裡面種著種類繁多的花花草草,胡斐挑著擔子,似是正在挑水,愕然轉頭,望了過來,臉上頓時露出大喜。
此時,暮色微籠四野,遠處已經看不甚清,但胡斐的內力頗深,一眼看到了馬上的蕭月生。
“道長!”他招著手,大聲笑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