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生眉頭一軒,不理迎面而來的寒氣,它們從他身前繞過,彷彿化為了一股清風。
他如今內力強橫,北冥真氣深厚,已可護體,即使是真的刀劍臨身,也可阻擋,況且無形氣勢。
“這裡是一品堂,閒人莫進!”一箇中年漢子冷冷道,雙眼如刃,在蕭月生臉上劃來劃去。
他臉頰削瘦,顴骨很高,鷹鼻深眼,不似中原血統,渾身上下透出冷厲氣息,蕭月生暗自一皺眉,他身上是煞氣,應殺了不少的人。
搖搖頭,他負手而立,另一手撫著八字鬍:“在下蕭觀瀾,昨日我已下了拜帖,可曾收到?”
“你就是蕭觀瀾?!”中年漢子雙眼陡瞪,沉聲喝道。
聲如重錘擊鼓,令人心臟跟著一跳,周圍經過的人紛紛停步,轉頭望來,與他寒刃般目光一觸,忙轉頭。
“我就是蕭觀瀾,可能進去?!”蕭月生微微笑道。
大街上忽颳起一陣南風,旁邊酒樓旌旗獵獵,他衣袂隨之飄飄,透出一股飄逸灑脫。
“好,你既是蕭觀瀾,自可進去!”中年漢子打量著他,鷹目微眯,與其餘三人對視一眼。
三人輕輕頜首,退後一步,中年漢子轉身道:“請隨我來罷!”
說罷,走在前頭,步履從容,神情透出肅穆神情。
蕭月生笑了笑,跟在他身後,邁進大門,往裡走去。
穿過一道畫著松鶴延年圖的屏壁,轉了幾轉,繞過兩座假山,經過一個小園子,進了月亮門,眼前豁然開朗。
眼前是兩塊平闊的練武場,一東一西,鋪著青磚,乾淨整潔,旁邊擺著幾個兵器架,上面十八般兵器俱備。
練武場後是一座大廳,佔地寬廣,約有練武場三分之一大小。
此時,練武場上有數十個人,動作各異,有的靜靜站著,眯著眼睛一動不動,有的在繞來繞去,似是走圈,虎虎生風,還有的揮動長刀,刀光閃爍,發出低嘯,還有在練劍,忽緩忽急,快慢相間,動靜相宜,一看即知是上乘劍術。
蕭月生一眼掃過,淡淡微笑,不再多看,跟著中年漢子踩著中間的白理石大道,穿過練武場,來到大廳前。
“稟將軍,蕭觀瀾帶到!”中年漢子在門口停下,大聲喝道。
他雖乾瘦,中氣卻足聲音在整個練武場上回蕩,人們紛紛停下動作,轉頭望來。
“請蕭先生進來罷!”沙啞的聲音傳來,聽在耳中反而透著舒服,令人不由大生好感。
“是,將軍!”中年漢子沉聲應道,轉頭對蕭月生道:“蕭先生我家將軍有請!”
蕭月生淡淡微笑:“我不必進去了,此處寬敞,用來比武最好不過!”
中年漢子臉色一冷:“我家將軍有令進去便是!”
蕭月生眉毛一軒,笑了起來:“這倒奇怪,我不是西夏人,也不是一品堂的人,
聽令?”
“大膽!”中年漢子按刀踏前一步,雙眼精芒暴射而至。
蕭月生轉身背對著他,朝著練武場哈哈一聲長笑:“這就是西夏一品堂的待客之道?……哈哈!”
“嵬名勇退下罷!”沙啞的聲音從裡面傳來,不疾不徐,卻繚繞不散如狼煙。
蕭月生轉過身,微微笑了笑,這個將軍比赫連鐵樹強多了,內力深厚,也是一方高手。
一品堂不同於的軍隊,乃是招攬天下武林高手人異士,這些人往往喜逞匹夫之勇,膽氣壯,好爭鬥,想令他們心服口服有武功更勝他們,權勢並不能他們心服。
大廳裡走出三人人當,兩人在後呈品字形。
當頭一人,有四十餘歲身形削瘦,臉色蒼白,雙眼無神,似乎久病未愈。
不過容貌卻頗為俊美,透著濃濃的書氣。
他來到近前,眼神柔和,抱拳笑道:“蕭生,手下無禮,先生大量,莫要見怪才是!”
蕭月拳笑了笑:“不敢,將軍客氣了。
他見此人談吐文,眉宇間華氣上衝,直上雲霄,雖是病怏怏的,卻不能小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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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西壁將軍!”蕭月生抱拳笑了笑,腦海中思索開來,原本的記憶裡,好像並無西壁智這個人,並非西夏名人。
不過,西夏也非一般小國番邦,國內藏龍臥虎,不容小覷,起碼這個西壁智,城府極深,手段不凡,絕非凡夫俗子。
他身後兩人約有三十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