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圍,這些侍衛不足為患。
他忽然一停,周圍頓時湧上數十個侍衛,個個身穿鐵甲,火把映著刀光,寒氣森森。
蕭月生轉頭,看一眼飄飄而來的黑衣老者,冷笑一聲,心中殺意升騰。
兩手慢慢抬起,他黑巾上的眉毛一挑。
“上,殺了他——!”一聲怒吼響起,侍衛中不凡高手,見勢不妙,要先發制人。
話音乍落,眾人揮刀衝上,或斬他胸口,或砍他腦袋,或刺他眉心,或砸他胸膛。
數十件兵器同時擊來,形成一個圓,不容閃避。
周圍侍衛仗著有鐵甲,奮不顧身,即使硬扛,也要將他困住,殺了他,以恕罪責。
蕭月生哈哈一聲長笑,豪氣凌雲。
他不再理會這團火焰,渾厚的內力洶湧而來,在經絡內滾滾而行,如堤壩放閘,衝蕩著河床。
火焰再次被撲滅,他內力不停,雙手揮動,六脈神劍發威,粗壯的劍氣嗤嗤急嘯,宛如無數張布帛一同被撕裂。
劍氣縱橫,森森如獄,數息之間,
*
嘯聲將王宮驚醒,自上而下俯視侍衛如螞蟻一般湧來著一個圓心而云,正是蕭月生。
“嗤嗤嗤嗤”劍氣凌厲之極,偏偏精確,圍上的一圈人紛紛倒下,如收割小麥,無一倖免。
他元神強大,分出數股,可一心多用,劍氣如臂使指,像是長了眼睛專射喉嚨,眼睛。
雖有鐵甲防護,卻總得有空隙,總不能雙眼出蒙上眼睛又是最脆弱之處。
他劍氣無形無色,嗤嗤聲響不出哪一道嘯聲是衝著自己,靈覺不夠敏者避無可避。
死了這麼多人,眾侍衛殺紅了眼,毫無畏懼,只有熊熊怒火,怒火點點燃了血性畏無懼,只想將蕭月生殺了。
蕭月生也殺紅了眼又冷靜自如,劍氣凌厲精確無比,不停收割著眾侍衛性命。
他在議政殿中受了氣覺得窩囊,此時爆發出來,遷怒於人,此時的狀態下,人命如螻蟻,毫不顧惜。
他身子忽然一蕩,避開一道掌風,黑衣老者翩然而來,身在空中朝前一推,掌力洶湧而來。
“你們都退下!”他冷冷喝一聲。
“李供奉……”一個戴著鐵甲鐵盔的男子遲。
“我的話不管用?!”者一眯眼睛,雙眼精芒一閃,宛如長劍出鞘,寒氣逼人。
老者冷冷一掃眾人:“滾一去!”
眾侍衛一言發,如海浪退下,動作迅速,二十幾個侍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已經死了。
蕭月生不等老者再開,嗤嗤厲嘯聲響起,六脈神劍再發威,劍氣縱橫四射,籠罩黑衣老者。
他帶冷笑,一掌一掌拍出,漫天遍佈掌影,眼花繚亂,遮住了天空,蔚為壯觀。
每一劍氣過去,必能消滅數道掌影,但馬上又恢復,他雙掌不停的拍出,內力彷彿無窮無盡,源源不斷。
眾侍衛們退得更遠,見到如此威,喝彩不斷,他雖說話不中聽,卻是個熱心腸之人。
蕭月生暗自咬牙,六脈神劍號稱天下第一劍,卻徒有虛名,竟奈何不得一個老頭。
他心下卻明白,這老者的功夫絕頂,天下罕有,僅是這堅凝的掌力,雖不如議政殿的老和尚,卻也相差不多。
六脈神劍的劍氣無堅不摧,他掌力雖強,卻無法抵擋,只是他掌法玄妙,一層一層的掌力相連,劍氣擊破一層,還有一層,數層過後,將劍氣消磨掉。
若有充分時間,他足以收拾這個老者,但他此時經絡內火焰再生,經絡漲疼,卻是沒有時間了。
想到此,又有數處穴道內力湧出,劍氣越發凌厲,粗壯如劍,直直射出,瞬間貫穿重重掌力,擊中老者。
老者胸口中劍,直接仰天摔出,跌倒在地,身子抽搐一下,隨即不動,死了。
蕭月生長吁一口氣,目光冷冽,掃一眼三丈遠處的眾侍衛,身形一晃,消失不見。
兩個起落,他甩開了眾侍衛。
長吁一口氣,他鬆懈下來,王宮裡臥虎藏龍,果然不假,隨便一個供奉,足以纏住自己。
他正要內視,眼前忽然一黑,仰天跌倒在地,一動不能動。
經絡傳來劇烈疼痛,彷彿有人拿劍慢慢切割著,一陣一陣的疼痛,劇烈如狂濤怒浪,一浪接一浪,要把他吞噬。
他元神強大,偏偏忍受力極強,不會昏厥,每一絲痛苦都清晰感受。
他眼中清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