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卻又懷疑,這一眸子公子跟王姑娘覺琴,但王姑娘一走,他馬上收起琴,根本不彈。
是個人都能看出,公子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為了跟王姑娘在一起。特意製造親近的機會罷了。
“錚”琴聲響起,悠悠飄出小亭,在湖面上平平盪開,宛如水面的漣漪,不徐不急,凝而不散。
“錚錚”琴聲連綿,不絕於耳,如輕煙嫋嫋飄起來。
方雪晴一動不動站著,神情迷離。彷彿陷入了夢境之中,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
蕭月生的琴聲清揚悠悠,韻味無窮,有天高雲闊,高山流水的意味。如站在山巔俯看大地。
聽著琴聲,彷彿身子飄飄而起,被琴聲帶著,掠過大地,掠過森林。俯看江河大海,心境開闊,喜悅飄上心頭。
方雪晴站在蕭月生身後,怔怔入神,被這琴聲完全吸懾了心神,再難自拔,只覺天地說不出的美好。
過了好一會兒,她醒過神來時。卻見蕭月生已經站在欄杆前。負手而立遠眺,衣袂飄動。
“公子,好琴聲!”她讚歎道。
蕭月生身子不動,仍看著遠處。一動不動,似乎沒有看到她的話。令方雪晴有些惴惴。
她忙去沏茶,雙手端到蕭月生跟前。
蕭月生接過茶盞,拿起來輕抿一口,臉上仍一幅若有所思狀,似乎正在思索什麼大事。
見他如此,方雪睛鬆了口氣。看來公子並不是生自己的氣,只是在想什麼問題。
她站在蕭月生身後,一動不動,陪著他站著。
蕭月生這般一站就是半天,方雪猜見狀,便開始暗自調息,運轉網,網學得的內力心法。
蕭月生授於她們內功,卻是取自百家,獨創而成,進步神速,專功陰柔一路,劍走偏鋒。
這般修煉,速度極快,但易走火入颮涅有蕭月生護法她們想圭火入魔卻也不易他的易筋七,心便是剋星。
如此修煉,一日修煉之功可抵別人兩人,雖然起步甚晚,加上蕭月生的丹藥,遠超常人。
再有蕭月生護法,一發現不妙,馬上以易筋經內力疏導,可保方,虞。實是莫大的機緣。
她們也頗是知機,曉得不能錯過這機會,當初留下來,自願為婢,為了便是蕭月生的強大。
昨晚,蕭月生大肆殺伐,她們看在眼裡,雖覺不忍,卻也完全放下心來,曉得蕭月委足以保護自己。
男人是大樹,女人如藤蘿,這是她們這些年的體悟。
蕭月生這棵大樹足夠壯實,能夠庇護她們,她們也便盡心服侍,託庇於他之下,以保平安。
他忽然轉身,對方雪睛道:“有客人來了。”
方雪晴一怔,忙問:“公子。可是要準備午蕭月生點頭:“這是我的好朋友。身份尊貴,只需家常小菜足矣,做得精緻一些。”
“是。”方雪晴應了一聲,拿起紅泥小爐,輕嫋的離開。
此時,遠處一個小黑點兒,很快接近,越來越清晰,船上站著兩人。一個是湖綠羅衫的阿碧,另一個卻一身白色儒衣,氣度儒雅,正是大理王子段譽。
蕭月生站到北邊的小亭,抱拳一禮,揚聲笑道:“呵呵,段兄弟,別來無恙乎?!”
笑聲滾滾而去,宛如春雷轟鳴。直接進入段譽與阿碧的耳中,如雷貫耳,但是如此。
小船飄飄而來,越靠越近,段譽內力頗深,看得到他,抱拳揚聲哈哈笑道:“蕭兄,別來無恙?”
阿碧加快速度小船迅速滑過來,飄至小亭前停下,差之毫釐,恰巧靠在邊上。
阿碧放下槳,襝衽一禮:“蕭先生!”
蕭月生站在小亭中,笑著一抱拳:“阿碧姑娘不必多禮,慕容公子可在莊中?”
阿碧搖頭,露出歉然神色:“公子他網走不久。”
蕭月生點點頭,笑了笑,知道她露出歉然,並非因為慕容復不在,而是因為他對自己太過份。
他轉頭對段譽笑道:“段兄弟,我這兩天正念叨著,你一直沒過來,說曹操,曹操便到!”
段譽一躍而起,落到蕭月生跟前。抱拳笑道:“我也甚思念蕭兄,這不便趕來了?!”
他打量著蕭月生,滿臉歡喜神色,喜氣洋洋。
蕭月生也打量著他,段譽氣色大好。臉如白玉,雙眼有神,似乎內力大有進境,已躋身一流高手之境。
雖不知他的功夫如何,但僅是內力,卻已足以傲視武林,當可縱橫天下,無所顧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