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生搖頭一笑,呵呵說道:“天門道長,在下可是大可眼界。沒有白來泰山派一趟!”
“哦…………?”天門道長眉頭一挑。
蕭月生搖頭,自失一笑,嘆道:“身為幫中弟子,竟倚老賣老,不遵掌門號令,在下委實難以相信真有此事!”
天門道長臉色漲紅,他本就是紫膛臉色,此時更紫得嚇人,強自一笑。道:“他們是長輩,本座雖是掌門,尊老還是要地。”
蕭月生瞥了幾個老道士一眼,搖頭一嘆:“唉……,真是可悲可嘆!……這幫老糊塗如此不知好歹,你這個掌門做得太過窩囊,闔派上下,如何能遵你號令?!”
“豎子住嘴!”又有一個老道士站了出來,一手攬袖。另一手擔成劍訣。指著他喝道:“咱們泰山派地事,何時輪到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委實自不量力!”
蕭月生沒有反駁,只是淡淡一笑:“你們這般目無掌門,委實又可憐又可笑!”
“豎子多嘴!”那老道身形倏地一晃,出現在他身前,揮掌擊來,想要給蕭月生一個耳光。
蕭月生一動不動,江南雲一晃身子,出現在老道身前,輕輕一掌迎上去,兩掌相交。
一隻手掌瑩白如玉,一隻手掌乾癟枯瘦,宛如雞爪,兩掌相交在一起,對比強烈。
“砰!”一聲悶響,老道士踉蹌退了兩上,原本臘黃的臉色漲紅,彷彿害羞一般。
江南雲輕退了一步,貼到了蕭月生的身前。
蕭月生輕輕一扶她柳腰,輕聲道:“莫要輕敵。”
他的嘴巴幾乎湊到了她耳朵上,吐出地熱氣直湧了過去,江南雲只覺身子一軟,差點兒癱倒在他懷中。
江南雲大羞,自己地心跳師父定然聽得到,渾身頓時力氣大增,身形一晃,出現在老道身前,嬌叱一聲:“也接我一掌!”
她這是羞惱成怒,遷怒於別人,那老道士本是踉蹌的身形乍一穩住,體內血氣震盪,翻湧,根本無法出掌。
另有一個道士飄出來,身法快捷,擋在江南雲身前,哼道:“我來接你一掌!”
“砰”一響,兩人分開,江南雲身子一飄,腳下旋動,卸去了洶湧的內力,驚異的朝前看一眼,對方內力之深,倒是不容小覷。
那老道身子矮小,乾枯瘦弱,彷彿一陣風便能吹走,站在那裡,道袍飄飄,隨時會被風吹走。
他的容貌平常得緊,五官端正,臉上佈滿皺紋,又密又深,有些愁眉苦臉的滋味。他退後兩步,臉上紅了紅,便又退下去。
江南雲輕笑一聲,道:“你這個老道,內力精深,委實不凡,只不過,我若是再用力一分,你便會吐血了!”
老道士一言不發,臉上又紅了一次,慢慢褪下去,方才舒了一口氣。
江南雲的內力,可不是那般容易消去,其內力變化多端,數道不同的內力揉在一起,防不勝防。
除非,對方地內力遠超於她,直接強行將她地內力驅除出體外,否則,想要化解,千難萬難。
老道士稽首一禮,緩緩說道:“女施主好內力!”
他說話的速度極慢,彷彿每一個字都是醞釀了一番,三思而後說出口一般。
江南雲對這個老道倒不忍傷害,覺得他是一個難得的老實人,索性放他一馬,淡淡道:“老道,你讓開,已經受了傷罷?”
老道士緩緩點頭,慢慢地說道:“不錯,老道我的內腑受了傷。”
江南雲嫣然一笑:“那你還能戰否?……我剛才這一掌,可是僅使了六成的內力!”
老道士黯然退下,緩緩說道:“老道不是你的對手。”
江南雲嘻嘻一笑,道:“你這個老道,倒也誠實!”
說罷,轉頭望向眾道士,明眸盈盈如水,眾道士偏偏覺得心虛,不敢與之相觸。“咱們今天來,便是要來說清楚!”江南雲溫聲說道:“那張建夫人人得而誅之,並非他是你們泰山派的,便是其它門派,咱們也會毫不猶豫地除去!”
她聲音糯軟如蜜,平緩而從容地傳了出去,整個泰山上下,都清晰可聞。
泰山派眾人心中凜然,沒想到此女的內力竟如此地醇厚。
天門道長揚聲道:“蕭先生,江幫主,張建夫之事,本派不會再追究了。”
“師侄!”幾個老道士同時喝道,目光炯炯,緊盯著他,似乎要將他吞下去一般。
天門道長搖頭,道:“幾位師伯師叔,我這個掌門失職,竟不知道咱們泰山派地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