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五花八門。無所不有。
他們十餘人中。只有六個出手。刀劍齊揮。將那老者壓制得喘不過氣來。搖搖欲墜。隨時會支撐不住。
那一身黑衣的曼妙女子手持長劍。拄在地上。一動不動。一陣清風吹來。垂於臉前的青紗飄動。
一個黃衫中年人手持長刀。朗聲道:“綠竹翁。再打下去也是徒勞。何苦呢。教主只是想請聖姑回去!”
綠竹翁不聞不問。長劍犀利如故。劍劍拼命。使的是兩敗俱傷的打法。雖然腳步遲緩。仍不容小覷。
“你若再不識趣。咱們可下狠手啦!”那中年男子冷哼道。
綠竹翁冷笑一聲。並不接話。手上卻是一招狠似一招。恨不得將身前地人都宰了。
“聖姑。請您發話罷。白白讓他送命。徒勞無益!”中年男子轉向玄衫曼妙女子。
她自然便是任盈盈。
任盈盈拄著長劍。淡淡道:“師侄。住手罷。”
“姑姑。你快走!”綠竹翁低喝一聲。卻兀自不退。長劍揮動。猛的一刺。刺中一人肩膀。
那人悶哼一聲。右手疾點。將左肩上的血止住。冷冷盯著綠竹翁。眼中精芒閃動。臉上肌肉慢慢扭曲。神情變得猙獰起來。
“綠老兒。你要找死。怨不得我了!”說罷。他猛地衝上來。不顧綠竹翁刺來地劍。徑直刺去。
綠竹翁的這一劍刺他左肩。他卻刺綠竹翁胸口。二人若是同歸於盡。他最多斬落一臂。綠竹翁必然身亡。
旁邊一劍倏然鑽出。格開綠竹翁的劍。那人的劍直接刺中綠竹翁胸口。隨即一拔。鮮血噴湧。
“呃……”綠竹翁悶哼一聲。只覺周身力氣彷彿都隨著胸口噴出的血一塊兒噴走。
他長劍一落。腳下一個踉蹌。緩緩倒了下去。
“綠師侄!”任盈盈忙上前扶住他。不讓他跌倒。看著他胸口噴泉般的熱血。忙疾點他的穴道。
綠竹翁艱難的伸出手。擺了擺。低聲道:“沒用了……。姑姑。拖……拖住他們。蕭……蕭先生……”
“別說話了。吸氣!”任盈盈忙點頭。手掌按在胸口。想不讓熱血噴出來。
綠竹翁搖頭苦笑。心下明白。自己這條老命。終究是要交待這裡了。只是聖姑仍未能脫險。他實在不甘。
“怎麼了?”溫和的聲音忽然響起。蕭月生驀然出現在二人身後。
任盈盈猛的轉頭。轉身望去。見到是他。頓時一鬆。身子軟了一下。幾乎摔倒。
蕭月生踏前一步。將她托住。手已搭到她脈上。心中有數。一股內力傳了過去。
任盈盈只覺一股溫潤地氣息傳入體內。頓時精神一振。彷彿醍醐灌頂。周身清爽。疲憊頓消。
蕭月生放開她。來到綠竹翁身邊。雙手齊動。左掌朝上一提。綠竹翁像一具木偶般攤直身子。平平浮起。仰面朝天躺在虛空之中。彷彿那裡有一張無形的矮榻。
他睜大了眼睛。莫名其妙。只覺身不由己。腦袋指揮不了身體。完全任由蕭月生擺佈。
蕭月生左手輕提。右手疾點諸大穴。或剛猛或陰柔。或飄逸。或凝重。或如狼毫捺筆。或如石鑿猛鑽。每一指各具氣象。氣勢森嚴。
轉眼之間。周身一百零八個穴道已經點完。蕭月生輕籲一口氣。看了看綠竹翁。
綠竹翁已經閉上雙眼。昏迷過去。臉色不復灰敗。變得紅潤。彷彿陷入美夢之中。周身松馳開來。
任盈盈湊上來。低聲問:“先生。他不要緊吧?”
蕭月生轉頭看她一眼。點頭道:“虧得沒來晚。沒有大礙。調養一陣子便能恢復。”任盈盈臻首輕點。嘆息一聲:“若沒有他。我已經死了。”
蕭月生眉頭輕皺。沉聲道:“你的臉……?”
雖臉前擋著青紗。卻阻不住他的目光。一眼望到她左臉頰有一道長長的傷疤。兩寸來長。
任盈盈輕描淡寫。淡淡的道:“被他們追殺。受了傷。”
蕭月生眉頭緊鎖。沉聲一哼。轉過身來。望向十餘個黃衫男子。
他們見蕭月生虛虛一提。竟將綠竹翁虛空攝起。功力之深。駭人聽聞。故忌憚異常。沒有直接動手。而是問道:“你是什麼人?!”
蕭月生淡淡道:“蕭一寒。”
眾人一怔。觀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地驚異。
蕭月生地名號。對魔教眾人而言。遠比正道武林要熟悉。因為聖姑的心上人。便是驚鴻一劍蕭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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