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控制,精氣神外溢之像,需得過一陣子,內力操縱自如,便會斂去這逼人的鋒芒。
她們現在宛如六柄劍,銳利逼人,但劍若一直放在外面,不歸入鞘中,總是要折損地,此乃剛則易折之理。
儀琳紅潤晶瑩的嘴唇上下翕張,微微動作,沒有發出聲音,但六個尼姑卻是不停的點頭,似乎聽到了她的說話。
嶽靈珊看得莫名其妙,轉頭望向令狐沖,令狐沖擺擺手,笑了笑,示意莫要問。
這是儀琳在施展傳音入密之奇術,她內力精深,已能施展。
一會兒的功夫,儀琳吩咐完畢,轉過身來,笑道:“令狐師兄,咱們開始罷。”
“好!”令狐沖點頭,按劍踏步,走出四步,來至眾人中心位置。
眾人紛紛退後幾步,讓開地方。
“錚錚錚錚錚錚”六道清吟一一響起,一個響完另一個響起,彼此間隔相等,帶著莫名的韻律。
六位中年女尼身形倏動,腳下踏著莫名的步法,沿著一條弧度,掠過人們,來至場中,腳下不停,以令狐沖為圓心,繞著他旋轉。
開始時,距離令狐沖甚遠,慢慢的,越來越靠近,轉眼的功夫,已是逼近了他,自高空看去,這六人彷彿一朵花瓣緩緩合攏。
令狐沖一直按劍不動,雙眼微眯,精氣神高度集中,宛如一座雕像矗立在那裡。
“著!”一聲清叱,六人長劍倏地刺過來,劍光如電,瞬間即至。
“嗡……”令狐沖長劍一顫,擰腰刺劍,對六柄劍視而不見,直直攻向一點。
他的劍更快,比這六個女尼更快幾分,後發先致。
平常時間,他一直按照蕭月生所授的法子訓練,使用沉重地黑鐵劍。因為天氣寒冷,無法再在瀑布下練功,故唯有使用黑鐵劍。
如此一來,他的膂力突飛猛進,出劍越發的迅捷,雖仍遜林平之一籌。卻已是天下罕見。
面對刺來的一劍,那女尼腳下飄飄,毫不停頓,自然的避了開來。
令狐沖只覺眼前一花,人影已經消失,周圍五道寒氣襲來,無奈之下,他長劍返回,舞成一團。抵禦這五柄長劍奇襲。
六柄劍被他長劍格開,再次刺出,勁力越發強橫。
這是她們御使的心法玄妙。借力而補充自己的內力。
令狐沖悶哼一聲,劍光如雪,綻放開來,暴漲成一團銀芒,將自己地身子籠罩其中。
這乃是獨孤九劍中的破箭式,專破圍攻。
六個中年女尼地身法玄妙,對於他的劍法絲毫不在意,劍尖被抵住,身子已經飄然換位。吸取了內力,再次擊出,劍招更快。
她們六人的劍招,彷彿是一個圓球滾下山坡,速度越來越快,幾乎無法抵擋。
令狐沖很快便喪失了主動,獨孤九劍,有衝無守,以攻代守。但面對如此情形,他獨孤九劍卻是束手束腳,無可奈何。
縱使他的劍招如何精妙,在她們地步法之下,根本刺不中,唯有防守,以短擊長,自是沒有什麼優勢。
十餘招過後,六柄長劍分別擱在他身體四周。各指著他喉嚨、胸口、肩膀。小腹。
令狐沖無法動彈,苦笑一聲。慢慢將長劍歸鞘,苦笑道:“融雪劍陣,果然高明,在下甘拜下風!”
儀琳白玉似的小手輕擺,六個女尼紛紛撤劍,歸入鞘中,退後一步,身形飄動,來到了她身後。
她微微笑著道:“令狐師兄,這套劍陣,可是大哥給我的護身符,你要幫我保密,莫要讓別人知曉嘍。”
令狐沖苦笑著搖頭:“這是自然,如此醜事,我豈會胡亂宣揚?!”
“南雲,你說的法子果然不錯。”儀琳轉頭對江南雲笑道。
江南雲嫣然一笑,道:“沒什麼,畢竟是我有些關係,……令狐兄的劍法大進,我可是見獵心喜!”
令狐沖本來還有幾分傲氣,以為這一陣子地苦練,自覺劍法大進,遠勝從前,卻沒想到,對上恆山派的劍陣,竟是敗得如此之慘。
江南雲看出了他灰心,笑了笑,道:“令狐兄,這融雪劍陣可是家師苦心所創,你若能敵得住,天下怕是再無敵手了。”
令狐沖一想,點頭笑了笑,心知有理。
蕭月生一直呆在觀雲山莊,閉關修煉武功,泰山派並未放在他心上,若是真的想要較真,便是僅派江南雲一人,也足以將泰山派上下攪亂。
他雖沒有放在心上,周圍的人卻替他著急,恆山派與華山派皆來到了觀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