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道德經薰陶出來的,殺之不祥。”
江南雲修長入鬢的眉毛輕蹙,想了想,搖頭道:“咱不殺他們,他們要殺咱們,師父,如今怕是晚了。”
“唉……,看看再說罷,能不殺人。便不殺。”蕭月生嘆息一聲,搖頭說道。
“嗯,弟子明白。”江南雲點頭。
蕭月生擺擺手:“好了,你去罷。”
江南雲關切的問了一句:“師父,不要我陪你一會?”
“去忙你的罷。”蕭月生一擺手,頭已轉了過去,望向遠處的湖光山色,目光悠遠,神思已馳萬里之外。
江南雲也不多說。點點頭,身子輕飄飄地浮起來,在空中踏出兩步,虛空蹈步,落到另一隻小舟上。
她一落下,小舟便悠悠盪出去,宛如一隻荷葉,轉眼之間,速度加快。宛如一支離弦之箭。射向遠處。蕭月生仰面朝在,躺在小舟中。任憑小舟輕輕飄蕩,飄向任意去處,他只看著天空,心思百轉。
心神一分為二,一份繫著天空,與虛空大地合為一體,感覺著寧靜詳和,涵養著體內地氣息。
另一份則是轉動不停,任我行已經死了,這可是一個大訊息,意味著魔教固若金湯,正派武林仍拿他們沒什麼辦法,也不敢動手收拾魔教教眾,道消魔漲的格局不會發生變化。
唉……,他苦笑一聲,盈盈若是知道了這個訊息,怕是一定會深恨自己罷?
他搖頭嘆息一聲,造化弄人,一致於斯。
“大哥……”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蕭月生心湖中已經泛起影像,卻是儀琳正踏著一隻小舟,悠悠飄過來。
她身著月白色的僧袍,正是蕭月生所贈,宛如明珠玉露,清麗脫俗,明眸泛著喜意。
蕭月生坐起身來,懶洋洋擺了擺手,露出一絲笑容:“妹子。”
儀琳站在小舟頭上,笑靨如花,在陽光下容光盛雪,笑道:“大哥,我一直找不到你,虧得南雲過來,我才知道。”
說著話的功夫,小舟飄過來。儀琳輕輕一躍,落到他身前,笑靨如花地望著他。
蕭月生指了指身前,儀琳乖巧的坐下,道:“大哥真會躲清閒,竟來了這兒。”
蕭月生露出一絲笑意:“大哥不喜歡喧鬧。你不是不知。”
儀琳乖巧的點點頭:“嗯,我知道,大哥,泰山派的人已經來了,會不會真地打起來?”
她小手執壺,幫蕭月生斟滿白玉杯,明眸盈盈的望著他。
淡淡的幽香鑽到蕭月生鼻中,儀琳的心法乃是他所傳,帶有伐毛洗髓之效。體質清香。
將白玉杯湊到嘴邊,輕綴一口,蕭月生嘆息一聲。神色沉重地點點頭:“泰山派名門大派,傲氣慣了地,定咽不下這口氣,終究是要出手的。”
儀琳露出憂慮神情:“唉……,那可怎麼辦?!”
蕭月生微微一笑,道:“妹子,你做了一派掌門,還是想殺人?”
儀琳低下頭,輕聲說道:“大哥。上天有好生之德,能不死人,終究還是不死人為好。”
蕭月生輕輕一笑,道:“你們佛祖的話也不全對,天地肅殺,萬物為芻狗。”
儀琳搖頭,知道說不過大哥,索性也不爭論。
蕭月生笑著搖搖頭,道:“放心罷。妹子,只要泰山派不過份,我儘量少殺些人便是。”
儀琳忙眉開眼笑地點頭。
殺了太多人,死後是會下地獄地,她實在不想大哥下地獄,逮著機會,便勸戒他少殺生。
蕭月生雖然不以為然,對儀琳地好心卻是明白,故也儘量的依從她。順著她。
蕭月生又道:“妹子。你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這次跑過來為我撐腰。你們師父也會同意,真是咄咄怪事。”
儀琳笑道:“大哥,師父師伯她們也是通情達理地,我一求她們,她們便答應了。”
蕭月生輕輕一笑,對定逸師太她們的心思卻是隱隱明白,顯然不看好泰山派,故想要震懾泰山派,不戰而屈人之兵。
只是,這一招並不一定管用,天門道長脾氣火爆,如此一逼,怕是適得其反吶……
但這些話,卻是不能多說了,免得冷了她們的心。
“大哥,你教給我的融雪劍陣,可是玄妙得很,便是令狐師兄與南雲,也能擋得住。”儀琳又道,露出歡喜與感激神色。
蕭月生笑了笑,道:“我創這陣法,是為了擋住東方不敗的,若是連南雲他們也擋不住,豈不是太過不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