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然莫能御之,若是再跟來一指,發麻的虎口再難握住劍。
聽到江南雲的話,不由一怔,隨即惱怒,這女子分明是輕視自己,心存戲弄。
他冷笑一聲,臉色陰沉,挺劍直刺,奇快如電,一點寒芒瞬間即至她身前。
江南雲寒霜劍一旋,寒光一片,低嘯聲響起,彷彿龍吟虎嘯之聲,懾人心魄。
宋姓老者的劍刺入寒光中,頓時一滯。
江南雲隨即一扯,老者不由鬆手,長劍隨之旋轉,“嗤”的一聲,飛射出去,扎入身後的門框上。
老者臉色發白,退後一步,怔怔盯著江南雲,眼中透出不可置信神色。
剛才劍上傳來的力量,彷彿一隻巨象,龐然不可御之。
這樣渾厚的內力,出自一個女子之手,委實匪夷所思,讓人難以置信。
江南雲抿嘴一笑,轉身望向蕭月生。
蕭月生斜睨她一眼,驀然發出一聲長嘯。
一道嘯聲直衝天際,彷彿火箭般沖天而起,將天幕刺了一個大洞,其聲音尖利無比,如鋼針般扎入耳膜。
嘯聲尖銳,卻是滔滔如江河之不,彷彿銀河倒掛,傾瀉下來,永無絕盡,令人難以抗拒。
在此諸人,除了江南雲,因為同為一源之故,並不覺得如何,清心訣流轉不息,渾身溫潤,真氣受其刺激,稍微加快,彷彿血氣稍快,周身溫煦,更覺舒適。
宋姓老者忙雙手駢指為劍,疾點兩耳諸穴,封閉自己的聽覺,運氣抵禦。
但封上聽力,卻並無作用,彷彿直接傳到腦海之中,似有無數根鋼針扎過來,疼痛難當。
很快,他血氣一滯,漸漸不聽自己的指揮,自顧自的在身體裡亂躥,似乎遊兵散勇一般,沒有了約束。
周圍諸人,莫不如此,腦海中一片渾噩,如有無數鋼針扎來,周身真氣亂躥,不時走入岔道中。
數息過後,砰砰聲不絕於耳,如下餃子一般,眾人紛紛倒在地上,昏迷過去,生死不知。
江南雲吐了吐香舌,師父這一招,比自己可是狠辣多了,不愧是師父!
蕭月生低下頭,嘯聲停下,掃視眾人一眼,轉頭睨一眼江南雲,哼道:“走罷!”
“是!”江南雲脆生生應了一句,馬上被蕭月生瞪一眼,他時刻冷靜,心細如髮。
江南雲省起,忙又粗著嗓子,輕咳兩聲,彷彿剛才是嗓子不適,大聲道:“咱們走罷!”
她嗓音粗澀,喉嚨如被火灼傷過,聽在耳中,說不出的難受,與她妖媚的容貌大不相符,更覺難受。
“我來提著罷!”江南雲探掌按上朱漆木箱,掌心輕吐一股柔和的力道,使的是“粘”字訣,輕巧的提起來。
蕭月生點頭,任由她提著,轉頭瞧一眼眾人,他們各自倒在上,有的)人仍站著,姓宋的老者,李指揮使,還有第一高手張傳銘。
但這三人也是自身難保,只是勉強撐著,體內氣血浮動,正忙著鎮壓亂岔的真氣。
江南雲明眸掃視,眼華如水,在蕭月生耳邊輕聲道:“師……,要不要……?”
她修長入鬢的眉毛挑了挑,白玉似的右手在粉頸處輕輕一劃,做了一個殺頭的手勢。
蕭月生擺擺手:“走罷!”
罷,身形一閃,出現在牆頭上,再一閃,消失不見。
江南雲見狀,忙叫一聲:“等等我!”
轉頭掃一眼諸人,明眸中閃爍兩下,輕跺了跺腳,終於沒有動手殺他們,提起朱漆大木箱,轉身飄上高牆,飄然落下去,轉眼之間,也是消失不見。
院之中,呻吟聲隱隱響起,被鋼針扎過一般,所有人的腦海都是一陣陣的刺疼,不敢用腦,稍一思索,便疼得厲害。
諸人紛紛調息,壓伏體內的血氣,有幾個人,嘴角鮮血漬漬,已是吐了血。
夜風吹拂,吐在他們臉上,絲毫不覺得寒冷,體內血氣浮動,他們吃力異常,又覺痛苦,彷彿五臟六腑都翻了過來。
好一會兒過後,月亮在天空斜了一尺,姓宋的老者猛睜雙眼,兩道電光迸射而出。
他轉頭瞧了眾人一眼,見他們都閉著眼睛調息,沒有一個醒過來,還有數人已經昏迷,不知情形如何。
他輕哼一聲,懶得理會,對這幫人,不屑一顧,什麼用也沒有,吃飯倒是一個抵倆,這麼多人,也沒有動那二人一根寒毛。
他轉頭瞧了一眼屋裡,遲疑一下,沒有動彈,又瞧向李指揮使。
李指揮使雄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