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腑,彷彿清臟腑中的濁氣捲走,清虛無濁。
“嗯,看她氣質,也不似丫環,陳兄多心了!”另有一箇中年放下茶盞,點頭道。
“唉……”陳士龍搖搖頭,總覺得這個清平幫古怪,應該打起十萬分的小心。
“幫主到——!”一聲斷喝聲中,大廳門口一閃,一道月白身影閃過,倏的來到近前。
宋供奉心中一驚,內力勃發,在體內洶湧澎湃,彷彿巨浪騰空,力量無窮。
他定神望去,眼前已經出現一人,幽幽香氣浮動,繚繞鼻前,心旌不由搖盪一下。
眼前此人,臉如白玉,目似點漆,眉毛雖修長入鬢,卻
著,顯得極秀氣,一幅溫柔如水的氣質。
她顧盼之間,眼眸中流光溢彩,頓時生出勾魂攝魄之力,絕代風華撲面而來。
江南雲柔聲道:“這位便是宋前輩吧,小女子江南雲,有失遠禮,還望恕罪!”
她聲音糯軟如蜜,溫潤如珠,聽在耳中,如一陣春風拂在心田,說不出的動人滋味。
“江幫主,久仰大名!”宋供奉抱拳,淡淡一笑,略帶矜持。
他暗叫一聲厲害,這般容貌,這般風華,便是皇上的三宮六院,三千粉黛,也遜色一籌。
“小女子一點兒薄名,區區不足掛齒。”江南雲抿嘴一笑,其餘五人頓時一怔,目瞪口呆的望著她。
一笑之間,她整個人彷彿放出光來,如陽光照到雪地上,讓人眼前一亮。
她轉身一步跨出,出現在松鶴延年圖下的太師椅前,一旋身,輕拂衣袂,慢慢坐下來,姿態優雅。
她淡淡笑道:“宋前輩來,不知究竟有什麼事?”
宋供奉抱拳一禮:“老夫前來,卻是有一事相求!”
“請說。”江南雲抬抬玉手。
宋供奉嘆息一聲:“唉……,王爺得了一種怪病,昏迷不醒,老夫曾請方證大師前去幫忙,結果沒能成,他推薦江幫主你。”
江南雲笑道:“小女子可不懂得醫術!”
宋供奉嘆息道:“其實,王爺是被高手所傷,頭上被下了禁制,無法醒來,只要能將內力驅除,便能喚醒王爺!”
江南雲沉吟不語。
宋供奉緊盯著她,腦筋疾轉,想法子要勸動她。
江南雲抬頭,擺擺手:“並非我推辭,方證大師不成,小女子更是不成,……論及內力之深厚,方證大師修煉易筋經,天下罕有,小女子甘拜下風!”
宋供奉急忙道:“可方證大師說,江幫主你內力精純,可以一試!”
罷,他一擺手。
身後一箇中年人站起,自腰間解下一把長劍,雙手託著,呈到江南雲身前。
宋供奉道:“這是王府內庫裡的寶劍,是王爺賜與我防身之用,老夫就借花獻佛,贈與江幫主!”
江南雲抿嘴一笑:“哦,是一柄寶劍?”
她伸手接過來,一臉好奇神色,輕輕抽出長劍,頓時一道寒光閃現,無形寒氣瀰漫開來。
江南雲左手駢指成劍,輕撫著劍身,溫潤晶瑩,彷彿水晶一般,竟不似鋼鐵所鑄。
她腰間是寒霜劍,也是寶劍,但僅是蕭月生粗略所鑄,勝在堅硬鋒利,蕭月生本就偷懶,沒有盡心鑄造,況且當時他武功沒有盡復。
她慢慢抽出寶劍,寒氣撲面而來,彷彿一汪清水在眼前閃現,劍身通體晶瑩剔透,如後世的水晶一般,沒有一絲雜誌。
她拔出一根頭髮,舉起輕輕一鬆手,一絲秀髮慢悠悠落下去,飄到劍刃上,毫無阻礙,一分為二,落到地面。
吹毛斷髮,便是如此。
江南雲抬對,輕撫長劍,笑道:“真是一把寶劍!”
宋供奉笑呵呵的,心下卻在滴血,這柄寶劍,天下罕有,若不是看江南雲難纏,也不至於拿出來。
江南雲輕聲道:“昭慶,你來看看這柄劍!”
“是,幫主。”屏風後面傳來聲音,輕飄飄走出一人,腳步無聲無息,兩步便到了江南雲身前。
宋供奉他們一驚,臉色倏變,他們竟沒有發覺有人藏在暗處!
錢昭慶一身青衫,神情沉靜,接過長劍,右手持劍,左手輕輕一掌拍下去,“叮”的一響,餘音繚繞,嫋嫋不絕。
他點點頭,雙手託著送回:“確實好劍!”
罷,他轉身便走,輕飄飄的回到了屏風後。
宋供奉他們凝神細察,仍是未能發覺到錢昭慶的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