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便知道自己是徹徹底底失敗了。此時又見吟菲主動邀請宇明彈奏,更知自己毫無機會了。他亦是隻能恨恨地瞪了宇明一眼,然後氣呼呼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宇明聽吟菲如此一說,亦是隻有硬著頭皮去回想前世記得的詩詞,看有沒有適合吟菲要求的。
片刻之後,他才終於想起了一,隨即正色道:“既然吟菲姑娘有此要求,宇明也就只有勉為其難,硬著頭皮試上一試了。”
說罷,他便高聲吟唱道:“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雁門恥,猶未雪;臣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宇明無奈,只得把南宋武將岳飛作的那《滿江紅》搬了出來,然後將其中的“靖康恥”改為了“雁門恥”,以暗示楊廣在雁門關被突厥大軍圍困的恥辱。
這詩念出來之後,讓在座眾人更是驚歎不已。吟菲甚至忘了用曲樂伴奏了。
“周王,這詩當真可稱得上是氣壯山河,傳誦千古了。”吟菲不禁又驚又喜,隨即追問道:“卻不知這詩叫什麼名字?可是您所作?”
“這詩叫《滿江紅怒髮衝冠》,是我率軍去雁門關援救岳父,班師回遼東的上所做。”宇明不得不又當了一回剽竊者。
“岳父?”吟菲聽聞之後愣了一下,不過旋即便想起,楊廣的小女兒楊洛琪現在已是宇明的夫人,聽說最近還為其產下了麟兒。宇明稱楊廣為岳父倒也說得過去。
這時,她輕移蓮步,走到了宇明身前,然後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待此間晚宴結束,不知周王可否賞臉,到吟菲的住處坐坐,吟菲想與宇明敘敘往事……”
宇明腦海中立刻想起了當初在聽香水榭的事情,那時如果他一個把持不住,就會和這位絕代佳人發生關係了。不過還好,當時他總算抵禦住了誘惑,才沒有陷入進去。
但沒料到五年過去了,現在又出現了類似的情景。
如今兩人的身份和地位,都和當年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宇明也早娶妻生。吟菲雖然脫離了聽香水榭,卻是依舊單身。
如果他同意了吟菲的要求,恐怕家中的夫人就要多一位了。
要說他對吟菲這樣的絕世美女完全沒有感覺,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從思想上還是現實的景況,都不適合在這種關鍵時刻和吟菲發生什麼男女之情。
所以,雖然宇明有些心動,但他還是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吟菲姑娘,感謝你的盛情邀請,待此間事了,宇明一定會到府上拜訪的!不過如今卻不適合,只有請吟菲大家原諒了!”宇明滿懷歉意地說道,然後轉身離去。
其他人雖然不知道宇明和吟菲之間說了些什麼,但看宇明一臉歉意地離開,而吟菲卻是露出不捨的神情,只要不是白痴,多半也猜得到八成是宇明拒絕了吟菲的邀請。
李元吉和蕭巖見狀,又有些心中活動起來。但未料到的是,吟菲卻是突然輕嘆了一口氣,向眾人躬身行了一禮道:“吟菲身體略有不適,今晚的宴會就先告辭離去了。希望能在諸位大人的共同努力下,洛陽大會的結果圓圓滿滿。讓天下早日迴歸和平與安寧!”
說罷,吟菲便轉過身,在兩名侍女的陪伴下離去了。
眾人雖然不捨,但也不敢造次。
王世充又安排了一些歌舞表演,但都無法與吟菲的歌舞相提並論。賓客們都看得然無味,不久便紛紛告辭了。
宇明在與蕭銑、蕭巖父寒暄了一陣後,也告辭離去。
上了馬車之後,紅袖方才笑眯眯地挽住他的袖問道:“夫君,吟菲找你說些什麼啊?該不會是邀請你做她的入幕之賓吧?”
“這……”宇明暗忖該來的還是來了。他只得老老實實地答道:“她或許是有此意,但結果你也看到了,我是拒絕了她!”
“呵呵,夫君你放心好了!妾身並沒有吃醋,而是希望你要記得,對我們姐妹們的承諾!”紅袖笑靨如花地說道。
宇明自然知道,家中的眾夫人其實並不反對他納妾,只是要求必須經過她們一致同意。象抒夢便是她們都同意接納的人選。
可吟菲卻不一樣了,家中的夫人們與她都沒有什麼交情,雖然她是才藝雙絕,可畢竟是出身青樓,不光夫人們未必同意,那些保守的大臣們恐怕也會阻止自己和吟菲的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