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力。不自覺再度緊咬著唇,她試圖抵抗這種陌生而狂烈的欲潮。
“不要想,只要去感覺……”他的聲音在她耳畔誘哄;而身下,卻是極力堆積她對慾望的狂野感受。
低聲嗚咽、嬌喘不休,她讓他時而激烈、時而暫停的撩撥,引得渾身火熱,主動要求更多的給予。
一直到她終於激動地掐住他的肩,他知道她已快到達頂點。
“啊──”
她的低喊被他吻去,而他緊擁著她,感受她的激動與顫抖,吸納進她所有的狂野與喘息。
時間彷彿瞬間靜止,她依著他,平復失控的喘息,直到意識重回到腦子裡,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沒有……”她的語調必定是驚訝無比,否則她不會聽見他的低笑聲。
“沒有。”他的嗓音,比方才低了好幾度。
“為什麼……”她不明白。
“你很聰明,會想通的。”他輕輕放開她,讓她重躺回床上,溫熱的唇輕刷著她額間,幾乎是輕憐疼惜的。
就著夜色,仍看得見她身上的某些傷痕,他輕輕一一撫過,來到她左胸下緣時,她忽然抓住他的手。他一昂首,就看見她羞澀的表情。
“很敏感?”他意會地低低笑出聲。
剛經歷過情慾徹底洗禮的身子,對熟悉的撫觸總是特別敏感。看來,她的身體真的開始記得他了。
一抹得意閃過他眼間,他再度壓低身子,開始他的重溫與試探。
“信史?!”
“還沒完。”
她只聽見這句,隨後一股由他挑起的情慾浪潮,再度席捲她所有的感官與知覺,讓她只能依附著他不斷喘息、感應……
早上十點,她穿戴整齊地坐在床邊,看著高橋信史與神野醫生談話,等著他辦好出院手續。
從昨夜到現在,她只睡了三個小時,而他更少,可是他看起來卻與平常無異,半點疲憊的神色也沒有。
她終於明白他一直強調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他說:她的身體,只會對他起反應。
雖然有過幾次的肌膚之親,但那些累積起來的一切,都不如昨夜。他沒有佔有她,卻以手和唇舌撫遍、吻遍她全身,教她探知她身上的每一處、每一個情慾反應,徹底讓她明白,男女之間的歡愉可以到什麼程度。
她幾乎是在半喘息、半疲累的情況下,不自覺地在他臂彎沉沉睡去;直到晨光透過絲巾,刺激到她合閉的眼眸,她才再度醒過來。
就在這個時刻,他解開了縛住她眼眸的絲巾,她眨了好幾下眼,才適應光亮,看見他的臉。
“睡得好嗎?”他以一個早安吻,讓兩人的身軀再度貼合。
腰下感受到他始終不曾釋放的亢奮。亞織這才明白,他昨晚為什麼一直沒有佔有她。
因為,他要拂去她對身體接觸所有不好的回憶,要她接受他給予的歡愉──更重要的,他要洗去她對“佔有”這兩個字的惡劣回憶。
“信史……”她在他的吻與熟悉的欲潮間,載沉載浮。
“嗯?”望著她因情慾而迷亂的眼,他忍不住著迷了。
“我想要你。”她低吐出這幾個字。
高橋信史所有的舉措頓停。他難得露出的驚訝表情,讓她忍不住笑出聲。
“亞織?”
“我要你。”她克服臉上的紅潮,再說一次。“我要實實在在的你,不是在夜裡,只會隱在暗處看我的你。”
“你確定?”他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確──呃!”她才開口,他已猛然入侵她溫暖溼滑的身體,她低喘著,適應他的巨大。
而他沒有言語,只以細密的親吻和溫柔的律動緩緩引誘著她,讓她再度迷失在欲潮裡……
“亞織。”不知何時,他已與神野醫生談完話,來到她面前;而替她量好血壓、喂藥的護士也已離開,病房裡只剩他們兩人。
“嗯?”她的臉微微一紅。
“該走了。”他伸出手臂,瞧了眼她臉上可疑的紅暈,給了她一抹曖昧的眼神。
亞織臉蛋更紅,竭力鎮靜地勾住他手臂站起來。
“要去哪裡?”她問。
“先回辦公室。”他回答,領著她走出病房。“在那棟大樓,有一層是屬於我的個人空間,我們先住兩天,等你體力恢復了,我們就去大阪。”
“大阪?”她腳步一頓。
“過幾天有‘社團’聚會,我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