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1 / 4)

非心中萬般不甘憤恨,扭了扭頭想掙脫,卻發現他手勁出奇的大,根本無法掙脫,只好倔強地盯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深沉似海,手裡的力氣慢慢加大,一字一頓地肅聲問:“聽到沒有?”莫非下巴生生地疼著,越來越疼,最後恨恨地瞪著他,厲聲喊道:“聽見了!”。他盯著我,慢慢收回手:“聽見了,便需得牢牢記住,算作我對你初入府門的約法三章。”他甩袖走回書案,待坐定後才緩緩不經意的道,“大將軍的玉佩由父親貼身保管,我的本意是該毀去的,父親心慈,總想著交還你的一日。既然留著,普天之下便沒有比放在父親身上更安全的地方。”說著略略瞥了她一眼:“也不知你有沒有可以強大到拿回玉佩的那一天,至於那些破爛染血的衣服,大概,扔了吧。”說完,復又執筆。

他的話生冷地一字一字的鑽入莫非耳中,像無數只灰色的小蟲雜亂地撲打著翅膀,在耳中嗡嗡的嘈雜著,吵的她頭昏眼花。面孔失去了血色,全身冰冷,愣愣喝問出聲:“扔,扔了?!”她質問道,“你憑什麼扔掉我的東西!扔去了哪裡?”那可是小牛哥哥唯一留給她的東西,是找尋小牛哥哥的信念啊。

慕容雲隨沒有抬頭,淡淡道:“若再用這種態度與我說話,便自到常管家那裡領家法去。”莫非眯起眼睛,心中大恨,恨不得適才給鮮伶俐的那一耳光是扇在面前這張美麗可憎的臉上,深深吸了一口氣,軟了語調,聲音有些支離破碎的問道:“那衣服雖破爛不值錢,對我來說卻真的很重要,還請少主賜教。”

“從桃園一直往南,直至後山廢園,若是常管家還沒著人收拾,應該還在那邊。”

莫非再不多言,拉開門朝夜風中跑去,只聽身後慕容藍清亮的聲音:“錯了錯了,朝南邊,那邊啊!”

慕容藍回頭望向慕容雲隨,眼神中難掩一絲焦急,慕容雲隨心裡可明白的很,略略點頭。慕容藍燦然一笑道:“多謝少主”,連忙從橫掛上扯了一件衣服,追了莫非而去。

待二人沒了蹤影,慕容雲隨才緩緩抬頭道:“鬼丫頭,至少也該給本少爺把門帶上吧?”待起身關好門時,嘴角不經意的牽出一個笑來:“是個潑辣的丫頭,那一巴掌倒是扇得痛快。”迴轉身來望見那滿滿一桌的文書,不由以手覆額,長長嘆了一口氣……

第九章 七秀,又是七秀

春風化不去這深夜刺骨的寒氣,滿山融融綠色在夜色的浸染下一片墨黑。成片墨色中急急奔跑著一個纖弱的身影,步履蹣跚,一往無前。山路崎嶇,那身影終於還是摔倒了,將將要站起來卻又一次摔倒,如此往復三四次。一朵桃花孤零零開放在枝頭,俏生生顫巍巍的,迎風立在枝頭,妖異而單薄,遠遠望著那個不停摔倒,卻依舊想要站起來的女孩。

“你這是何苦呢?”慕容藍終於趕了來,站在那支桃花下,憐憫的看著莫非:“且不說這樣久了常管家是否已經派人清理了廢園,即便未曾有人去清理,這半月來積累的各種閒雜廢物起碼能堆成一座小山,如此深沉的夜,你想找一件衣服,談何容易?”莫非將手狠狠打在地上,心中只罵自己沒用,對慕容藍的勸解半句也未曾聽進去,他們有他們高高在上的冷漠,莫非卻有她自己必須堅持的驕傲。何況,這闔天之下又有誰能體會那件粗布衣服對她的意義?強強忍住將要落下的淚,她再一次忍住手臂的劇痛,使著渾身的勁兒要爬起來。

慕容藍皺眉將她扶起,含憂道:“何必如此執著而不聽人勸呢?瞧這傷口裂得,你這樣不珍惜自己的身體,怕是要透過七秀的入門試都很困難。”又是七秀,莫非心中冷笑,你們所在意的就一定是好的,我所在意的便一文不值麼?莫非的手指輕輕拂下慕容藍的手,淡淡微笑,綿軟道:“多謝了,與他相比你已助我良多,莫非承你的情了,請回吧。”

慕容藍聽到了這句話,忽然眼皮一跳,她知道莫非說的他便是雲隨少主,也知道莫非說出這樣的話來,心中對慕容雲隨必然頗多怨懟,倏然抬起頭來,幽幽道:“你莫要厭恨少主,他向來對龐雜之事漫不關心,心中卻是慈悲的。對你,知曉他的人多會驚訝,你不曉得他對你有多好……”莫非身上一陣陣發冷,龐雜之事?慈悲?果然是高高在上的語氣,於是嘶啞了聲音,沉沉打斷她道:“那便只怪我不知好歹罷,你何苦還來對我窮追不捨。”言罷便踉蹌著又要離開。慕容藍聞言有些不喜,也沉了臉一把抓住她纖薄的雙肩突兀冒出一句:“何必為著死人的東西罔顧別人關心你的好意。”

莫非一時沒聽清,定定盯著慕容藍的眼睛道:“你說什麼?”慕容藍的臉色變了數變,閉一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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