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俊再乘勢一掌襲去,司蘭雪衣旋風般轉身,“唰唰唰”就是三劍,劍光如雷霆閃動,直往唐子俊要害招呼。唐子俊每一招都是險險避過,心中有些意外,司蘭雪衣拼殺起來竟然如此強悍,速度和兇猛都是絕對一流的!好在黑暗中她目不能見物,只能依靠那感覺和風聲來判斷自己的方位,即便如此,也是格外驚險。
唐子俊沒有機會再出飛刀,乾脆採取近身搏擊,倚靠豐富的臨陣經驗和超乎常人的速度,一次次封擋司蘭雪衣的層出不窮的殺招,頃刻之間,司蘭雪衣已經落在下風。
司蘭雪衣是何等的冰雪聰明,一番交手已經明白過來:“你竟然能看見了?”黑暗中,唐子俊憑藉一雙肉掌精確地格擋了自己招數。只能是這個解釋。
“死吧!”唐子俊冷喝一聲,右肩直撞入司蘭雪衣懷中。司蘭雪衣立即放棄了偷襲的想法,正面受她一撞,整個人頓時脫離了唐子俊的氣勢籠罩,身影一晃,已經退到了帳篷邊,身法之快,形如鬼魅。
“想逃!?”唐子俊低喝一聲,身影一閃已經欺身追了過去。但司蘭雪衣並非想逃,只聽見“哧”“哧”兩聲裂響,司蘭雪衣反手一劍,身後的帳篷帆布一劃之下已經多了兩條一尺長的交叉劍痕。頓時,清亮的月光從裂口處灑了進來。帳篷里人和物的輪廓已經可以看得清楚了。
這下,雙方都可以看見了!
唐子俊明白司蘭雪衣的用意,也不作聲,飛刀再出,刀上已經運上了七成內力。司蘭雪衣看得清楚,長劍如同毒蛇般吐出,“叮”的一聲脆響,擊上碎月刀刀。火星四濺,司蘭雪衣只覺手臂酥麻,卻見唐子俊已經閃電般欺來,眼前一花,竟然還有一枚暗器在唐子俊攻到之前飛來,司蘭雪衣大驚之下,強行折腰閃避,那枚桃花鏢卻是劃破腰間軟甲,再破衣衫,一直劃破腰間面板,才險險滑出。
“咚”的一聲悶響,一樣東西自司蘭雪衣腰間滑落地上。唐子俊只瞟了一眼,將將要擊中司蘭雪衣的右掌猛然一頓,向後退出一步,喝問:“住手!這東西,你從哪裡得來的?”
司蘭雪衣卻是悶聲不吭,偷偷運氣想要環節一下右手臂的痠麻,剛才強行卸下碎月刀碰擊之力,他手臂幾乎不能動彈。暗暗運了兩回氣,才稍微緩解。見唐子俊問話,也不理會,執劍又要上前拚殺,唐子俊再次向後一跳,冷聲道:“住手!司蘭雪衣,這東西從何而來?”
司蘭雪衣不答,劍光卻去得更快,劍鋒斜斜上刺,直往唐子俊咽喉。這一招完全是逆反常理而為之,在這種以快打快的搏殺中,雙方都沒有思考時間,只能憑著直覺應戰,司蘭雪衣相信,任隨他武功再高,碰上了這種反常的劍法也必定吃虧。
不料司蘭雪衣的劍才刺出一半,唐子俊右手平舉,一把閃著金屬亮光的暗器閃電般爆射而出,直襲司蘭雪衣面門。司蘭雪衣大驚,倉惶後退。
第一〇三章 你不怕我殺了你麼?
……
司蘭雪衣劍術奇妙,出乎意料,往日往往一招見效的奇妙怪招,在唐子俊面前彷彿全無用處,無論她如何騰挪變化,唐子俊都始終比她快一步,自己的招式變化彷彿能被唐子俊看透一般,往往劍勢剛出,便被他先行破解了,還屢次遭遇危機幾次險些中招——奇怪的是,對方彷彿也有留情之意,不禁沒有再發暗器,有些時候明明司蘭雪衣明明已經躲閃不及,唐子俊卻故意把招數一緩,放了雪衣一條生路。
司蘭雪衣越打越是心驚,到後來簡直有種被戲弄的氣急敗壞,可是,唐子俊又不是瘋子,為何要冒著生命危險來自己的營帳和自己玩這種玩命遊戲?殺人的遊戲,一向是自己才能主導的。可今天,這種事卻偏偏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司蘭雪衣惱羞成怒,面色蒼白如雪,冷喝一聲:“混蛋!死吧!”手腕一翻,明月劍舞成一片細密光影,整個人旋風般朝唐子俊撲去。
唐子俊的瞳孔猛然收縮:“七秀劍舞!”
只見司蘭雪衣手中明月劍極盡變幻之能,幻成無數劍花,融合著司蘭雪衣悍不畏死的殺氣和膽色,竟然把如此美麗的劍舞演化成了最可怕的殺招。唐子俊知道,只要讓她近身,自己會在一瞬間給那看似美麗明月劍絞成碎片!
危急之刻,唐子俊皺眉冷喝一聲,將十成內勁帶入碎月刀中,碎月刀映著月色,化作一道銀光,閃電般脫手而出!
“叮!”一聲響,刀劍再次撞擊,兩人都是全身一震。各自退後一步。
“幹他孃的!”唐子俊憤然開口,乘著司蘭雪衣調息的當口,儘量忍住手臂上對方真氣入侵的痠麻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