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玉簡直不敢相信,這麼大的兩宗罪,便被莫非這樣好運的蓋了過去。面色一陣紅一陣白的,輕輕的咬一咬牙,過了半晌,終於沒有說話。
此時聽得永巷傳來女子嗚咽聲,一位內監快步跑進,伏在萬金耳邊低語幾句,萬金神色變了數變,見皇帝的眼光已望了過來,連忙回道:“啟稟皇上,那宮女水月已經帶到……”言語間怯怯的看了一眼南宮雪,“皇上,還審麼?”
李柚眉一揚,冷冷道:“狗奴才,越加糊塗了麼?此事疑點甚多,必是那宮女栽贓陷害。還審什麼?”
李欣玉卻彷彿抓住了最後一絲希望,忙道:“皇上,正是因為疑點甚多,才更應該審清楚,也好還南宮妹妹一個清白!”
莫非笑道:“玉妃娘娘此言差矣,此刻正相大白,若是皇上還要提審那宮女,豈不顯得皇上信不過南宮妹妹,這話傳了出去,南宮妹妹以後還有何顏面在六宮立足?”
李柚眉頭微微一蹙,冷冷轉身,看了眼李欣玉,道:“玉妃有孕在身,還是回去歇著的好,仔細動了胎氣。”朝萬金道:“用朕的御攆送玉妃回存香殿。”頓了頓,又補充道:“玉妃如今身子沉重,無事就不要出存香殿了。”莫非忍不住一凜,這是變相的禁足。這御攆加禁足,算得上是恩威並施了。
李欣玉頓時臉色煞白,“噌噌”退了兩步,尖聲道:“皇上,您不能這樣對臣妾!臣妾是一片忠心……”
李柚面上顯出了不耐煩的神色,萬金連忙躬身道:“恭請娘娘!”
李欣玉知道再爭無用,眼淚再忍不住滾了下來,冷哼一聲,轉身便往門外走去。
萬金正待要走,突然想起一事,躬身道:“那宮女水月如何處置,還請皇上示下!”
李柚目光一亮,眼神繞有興致的從莫非臉色掃過,微微一笑,道:“仗斃!”莫非心知李柚是在戲謔她私闖冷宮杖殺鮮伶俐的事。只好轉過眼不看他。面上卻微微紅了。
眼見著萬金下去傳旨。李柚一左一右牽了莫非和南宮雪便朝外走去,口中道:“御攆倒是讓給朕的皇子了,咱們三兒就擠擠明仙宮的車攆吧。”話音未落,忽聽永巷中傳來一陣尖利的慘呼:“皇上,奴婢冤枉!奴婢是受充媛娘娘之命,送錦帕給令公大人的!奴婢全招了,皇上,皇上饒命啊……”
莫非腦中嗡的一響,險些暈倒。卻聽“啊!”的一聲,南宮雪竟已經暈在李柚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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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 玉妃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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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是受充媛娘娘之命,送錦帕給令公大人的!……”這幾個字生生鑽進莫非耳中,敲在莫非心坎,莫非悚然一驚,勉力站穩,見皇帝一手抱著暈厥的南宮雪,卻是目光如電,冷冷向她望來,便如要看透自己的身體一樣。
在場的人誰不知道,水月口中的“令公大人”便是皇帝親自任命的正二品中書令,聞名遐邇的慕容世家的少主慕容雲隨。莫非腦子裡嗡嗡亂想,身體卻是情不自禁的打了個激靈,本能的跪倒在地,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中而不自知。
南宮雪只暈了片刻便醒轉來,只覺得渾身的血都往腦子裡面湧,讓她不能思考,不能言語,只屈膝跪了下去,淚如雨下,卻是咬著牙不發出一絲聲音。
李欣玉前腳剛剛踏上御攆,便聽見水月吼的這麼一嗓子,頓時精神百倍,扶了貼身宮女綠薇的手趕緊下車,一面走已經一面高聲道:“好哇,本宮怎麼說那首詩的意思慕容昭容如此清楚,敢情壓根兒就是寫給你哥哥的!”
莫非縱然心中一片混亂,也有一個聲音不斷在耳邊提醒自己,鎮定鎮定,強自吸了一口氣,靜靜道:“皇上明鑑!南宮雪既然是皇上冊封的充媛,斷然不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臣妾敢以性命擔保三哥和雅充媛的清白!”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語調卻是極其堅決的。
莫非距離皇帝極近,清晰的聽著皇帝的呼吸之聲,夾雜一絲紊亂,李柚極力自持,調均了呼吸。面上並無半分喜怒顯現出來,過了良久,才淡淡道:“將那宮女拖下去。好好拷問,若是不說實話,儘管用刑。朕等著她的供詞。”萬金連忙應了,使人將水月拖走。只聽一路都是水月的哀呼慘叫,只聽得莫非起了一身冷汗。
李柚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