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和林蕭是同事,而且今日的目的又一致,算是戰友了。
車子很快裝好,兩部麵包車裡裝了八口木箱,林蕭混在工人之中離開小院,進了一旁的宿舍樓。
二樓茶室裡的兩個穿黑色長裙的女人和一個男人下了樓,他們身後跟了八個年輕的修武者。
一眾人在經過魚雕塑的時候,全都燃起一炷香,恭敬地對著絕大神魚雕塑拜了拜,然後把依照秩序將冒著青煙的香插進香爐中。
這個時候,吳凡的意念力悄無聲地湧了過去,瞬即查清楚兩個女人和中年男子的修為,穿暗紅色旗袍的女子赫然是八層真氣,剩餘身穿黑衣的一女一男均為真氣七層,其它八位男女修為從真氣三層到真氣五層不等。
真氣八層到底有多厲害,吳凡沒有直接嘗試過。但他知道這麼多世俗罕見的真氣級別高手,再加上他們身上攜帶的武器,足可抵禦一個連的軍隊,居然用來僅僅是用來押運幾個木箱子,這的確有些匪夷所思,這不禁讓吳凡對箱子裡的物品很感興趣。
高手在此,吳凡也不敢有所異動,見三部轎車和兩部麵包車魚貫駛出小院,飛快地來到一旁的停車場,一拳擊碎一輛奧迪車駕駛座旁的窗玻,從裡面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他是修車的高手,什麼樣的車子在他的手裡都不是事兒。
車隊一路南行至奉賢,又穿越跨江大橋,幾小時後駛進一座大山腳下的海邊村莊。
村莊人口並不多,民風樸實。
吳凡將車子開進樹林中就棄車而下,登上了離山村最近的山坡。站在山巔,俯瞰山村,意念力遍及村莊每一個角落。
忽然,吳凡想到了神魚壇雕塑中魚尾下面那座玉臺。形狀一模一樣,成橢圓形,小村臨海一邊伸出一條如魚形狀的碼頭,魚嘴處停著兩艘三千噸級的魚船。
很明顯,這是一處神秘江湖門派更大的一個分舵。
碼頭上有人正忙碌著往船上裝補給品,足有上百口大木箱子。其中就包含了他跟蹤的麵包車卸下來的幾個大木箱子。
當吳凡看到那位黑衣的真氣七層女子和四個跟班檢查木箱子後,知道被他跟蹤的人肯定在船上。這是要出海的預兆。
從東海到寧波,又從寧波追到象鼻大山。吳凡在山裡轉了大半天才來到這裡,要不是有強大的意念力,幾次都差點跟丟了,到了這會兒,吳凡自然不想半途而廢。
三十分鐘後,一個滿臉塵土的男子拄著一根樹枝走進了漁村。
又半小時後,一個與村民同樣打扮的吳凡出現在碼頭上,混進了上船的漁民之中。
就在吳凡上船後不到三分鐘,林蕭也是一身漁民打扮上了另一條船。
有三分鐘後。兩艘船駛出了碼頭,向茫茫大海駛去。
吳凡上的船和林蕭上的船一樣大,但船上的人卻不一樣。
吳凡是看清楚了那位八層真氣的高手的所在才選擇了另一條船,他所上的船上只有一位七層真氣的高手壓陣,這位高手名叫秦梅冰,一位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的女性,但一身的妖豔勁兒比十七八的少女還要甚。
潛入敵群,易容術是最好的應用。吳凡很慶幸在抓到二毛時獲得了易容術,儘管很淺顯。但很實用。
他變化後的臉型和氣質與家住村東頭的蔡家三小子——蔡東子一模一樣,加上抹了些許桐油,他本就微黑的臉色多了一點光澤,如此一來。增添了風吹日曬的滄桑勁兒。
真正的蔡東子已經被吳凡打暈塞進一個木箱裡,放進了貨倉裡。
“你們別幹了,薛山、蔡東子去船尾幹活兒。王老三、丘八去機艙幫手,沈平、周滿月去廚房幹活。沒事幹不許亂來,也不許在甲板上溜達。等聽到鑼聲。才能到上面來吃飯。”
吳凡剛和五個年輕的漁民把漁網掛好鉤子,管頭張大福手背在身後,嘴裡叼著根香菸,吩咐道。
這六個漁民都是家裡人塞了錢到船上混事兒的,只能幹些粗活,張大福怕他們不懂事,吵了秦梅冰,乾脆將他們打發到船尾幹活兒。
吳凡巴不得遠離秦梅冰,真氣高手的感覺都很靈敏,現在他施展易容術,不能動手,萬一被察覺有異,就壞事兒了。
兩艘船隻看上去是漁船,而且船的前部和船尾都掛上幾幅漁網,但出海了幾十公里了,卻沒有停下來打魚,船尾的艙裡或坐或躺著十七八個老漁民,散發著一股酸臭的氣味,讓吳凡不禁悄悄地皺眉頭。
長這麼大,儘管吳凡過的生活也不是精細,但是對於衛生還是很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