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冤魂也來了呢!”
楊得意轉過身來,面對著田鼢。
田鼢更是嚇得魂不附體:“王臧大人……我,我對不起你呀!”
王臧鬼魂:“哼!你到霸陵的歪脖子樹下,給我跪下,認罪!”
“是,我該死,……我認罪。皇上,快救臣一把啊!”
說完,田鼢又咕冬一聲,倒在地下。
東方朔再喝了一口冷水,又向田鼢面上噴去。田鼢再度醒來,只見趙綰和王臧的鬼魂,已在武帝背後。
田鼢不能自已。“皇……皇上!鬼,鬼……在你背後!”
武帝顯出很吃驚的樣子,“我怎麼沒看見?丞相,你多疑了吧!”
田鼢不敢再往武帝的身後看。他轉過身來,只見灌夫的鬼魂向他走來。那鬼魂揮動雙手,要掐他的脖子。
田鼢大叫道:“皇……皇上,灌夫的鬼魂也來了!灌夫,是你先找我麻煩,罵我的喜宴,我才殺你的啊!”
那鬼魂卻不說話,張牙舞爪地撲將過來。
“皇……皇上!救救我!灌夫確實是作惡多端,我殺他也是為民除害呀!”田鼢叫得變了腔調,調頭就走。
哪知他剛轉過身,東方朔扮演的竇嬰鬼魂迎面而來。
“田鼢,難道你殺了我全家,也是為民除害麼?”
田鼢完全傻了。“竇……竇嬰?老侯爺,爺爺饒命!”
武帝厲聲問道:“田鼢,難道竇嬰也是你害的?”
田鼢眼睛瞪得像核桃一樣:“皇……皇上,是臣,是臣做的。他活著,永遠要擋我的道啊!”
武帝又問:“內府中的鐵詔副本,是你和所忠一道,偷出銷燬的嗎?”
田鼢左右看看,不敢回答。
東方朔再舞著竇嬰的面具,撲將過來。
田鼢連忙躲開,一直躲到武帝面前。他張開雙臂,一下子抱住武帝的腳。“皇……皇上!是臣乾的,不過……所忠他不肯,是吳,吳,吳陪龍,他幫我找出來的!皇上,殺死竇嬰,可也是太后的旨意啊!”
竇嬰鬼魂:“你殺了我全家,一百二十多口人啊!明天,我帶著他們,到你府上索命!”
田鼢忙跪下,連連磕頭。“竇……侯爺,爺爺饒命哇!”
武帝“嚯”地站起來,大聲斥道:“你們四個鬼魂,都不要嚷嚷了!田鼢既已認罪,你們就看在朕的面上,先饒了他,讓他閉門思過。如果他不思過,你們再索命不遲!”
四個鬼魂齊聲叫道:“皇上,我們要他償命哇!”
武帝卻不依。“都給我滾!你們剛才聽到了沒有?所忠也是個冤死的忠臣,可他,卻未曾找朕要償命呢!就你們急?再說,丞相是朕的舅舅,難道你們連朕的面子也不給,非要讓他死在朕的宮中嗎?他要是不思悔改,你們到他家鬧去!”
四鬼魂不再吭聲,但仍張牙舞爪,嚇唬田鼢。
田鼢仍然渾身發抖。“皇上……皇上,他們沒走,他們還在的啊!”
武帝喝斥道:“胡說!朕讓他們走了,朕一個也看不到了,怎麼就你能看到?你心裡有鬼!快回家吧,免得他們跟著你!”
田鼢屁滾尿流,連跌帶爬地出了宣室,跌跌撞撞走到自己的轎子前,叫道:“快,快回家,鬼來了!”。眾轎伕莫名其妙,抬上他就走。
轎伕們走得挺快,田鼢還認為不行,叫道:“快跑,快跑!他們來了!”轎伕們只好跑起來,跑得一陣風起,塵土飛揚,轎的頂子跑歪了,轎伕的帽子跑掉了,一夥人狼狽不堪,連大街上的行人,都看得大笑起來。
笑得更開心的,當然還是宣室之內的武帝,和手持面具的東方朔等人。
丞相府宅,戒備森嚴。
田鼢自從前天回家,就一直躺在床上,面無人色,一點東西也不吃。他嘴中不停地叫道:“趙大人,王大人,饒命啊!竇嬰大人,老侯爺,饒命啊!”
傍晚時分,皇太后領著兩名太醫急急過來,探望田鼢。
田鼢妻子跪地迎接。
皇太后關切地問:“丞相怎樣了?”
剛當丞相夫人不久的燕王之女,不知是為自己的命運,還是為了田鼢,她哭泣著說:“都三 天了,他整天都像做噩夢一樣,說胡話。”
皇太后安慰說:“別怕。我帶太醫來了,讓他們看看。”
皇太后領著兩名太醫走進內室。田鼢見到太后,眼睛一亮,叫道:“姐姐,太后,快來救我!”
皇太后走到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