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拒絕搭訕的人,阿敘尋了家位置最好的酒樓,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嶸縣最美的景色映入眼底。
華燈初上,佳人公子,芬芳花香,一切都妙不可言,配著桌上的香醇美酒,更是別具風味。
阿敘釀的一手好酒,酒量卻是糟糕透頂,有的酒度小,她還能勉強喝上幾口,度數大的,淺嗅香氣,都能立刻醉倒,不省人事。要不是此情此景太過美麗,她也不會讓小二上酒,一個人獨飲,獨享,獨醉。
蠟燭將她的身影無限拉長。
一手托腮,一手搖著杯中酒,阿敘微醺地注視著窗外,任自己隨著夜色慢慢**。
她突然就不想離開了。
時間隨夜**逝。
有人在自己對面的位置坐下,阿敘能夠感覺,但還是懶得抬眼去看,繪著桃花的酒壺已經見底,她覺得自己今晚多半要在酒樓過了。
醉的太厲害了。
對面的人嘰裡呱啦說著什麼她一句也沒聽清,眼前的燈火少了不少,空氣裡蠟燭的味道也淡了許多。
頭好重……
她好想睡覺……
“嘿!你聽得見我說話嗎?”一隻掌心有顆黑痣的手在阿敘面前來回晃了幾下。
眨巴眨巴眼睛,阿敘動作遲緩地轉過頭。
眼前的景物模糊一片,唯一能夠看清的,也只有離自己三寸位置的淺色眼瞳。
對方的氣息噴在臉上癢癢的,阿敘忍不住撓了兩下,然後兩巴掌拍在對方臉上,下意識揉了揉,歪頭嘟囔,硌手。
趁對方發呆的空隙,一低頭,毫無保留地把胃裡的東西吐了出來。
伴隨著對方的尖叫,阿敘迷糊一笑,昏睡過去。
月光照進來,身著白色衣裳的男人身上狼藉一片。
**的宿醉換來的是翌日異常難受的頭和胃。
阿敘撐著身子起了幾次才坐起來,過長的黑髮壓在掌下,扯得頭更痛了,她低罵了一句,正準備翻身下床,只見客棧門嘎吱一聲被人推開。
進來的人早就換下昨晚被弄髒的衣服,藍色長衫襯得他書卷氣十足,前提是不看那雙眼睛的話。
淺淺的色彩,如同最純粹的琉璃,又比它更亮。
阿敘顯少失態,但她卻在看見來人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直到掌心帶痣的手在面上晃了晃。
盯著那顆痣,被宿醉堵塞的記憶重新被記起。
“嘿,怎麼又在發呆?”
來人收回手,笑得燦爛。
“你是誰?”阿敘警惕地看著他,同時也發現自己身處的客棧不是自己找的那家。
“嘿,別像只貓,好歹昨晚的酒錢是我給的,住宿費也是我包的,你難道不該說聲‘謝謝’?”
——
週六日玩的太嗨,所以更新晚了。
有不少小夥伴在問《長安》上架的情況,不著急,確定之後會第一時間在評論區置頂的,文中也會說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