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嬌妻,和他每日甜蜜打鬧,共話桑麻。
你以為是她愛沅之淮已經愛到可以忘記弒親之仇了嗎?
呵,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事情逆轉只是一瞬間的事。
藏在口中的鳩丹隨著這個吻的加深悄無聲息地滑入沅之淮的嘴裡,然後順著喉管直達胃部,不過須臾,這個美好的吻就被打斷——<
阿敘被大力推開,背部撞到了桌子的邊角,痛得她血色盡褪,卻還是忍痛直起身子,衝著口吐烏血的沅之淮嬌媚一笑,“怎麼樣?這個驚喜夠君滿意否?”
沅之淮想說話,張口卻是源源不斷地烏血溢位,他只能用眼神質問阿敘為什麼這麼做。
阿敘扶著桌角哈哈大笑,笑狠了,竟是猙獰無比。
“你莫不是真的以為我會放棄殺父大仇不報來和你談情說愛吧,嘖嘖,那你可真是想多了。”她從懷裡抽出一把匕首,脫掉刀鞘,刀身上的瑩瑩綠光證明這刀塗了劇毒。
拿刀在空中隨意比劃了幾下,凜冽的破風聲讓阿敘滿意地點了點頭。之前的撞傷疼痛減輕了不少,她鬆開扶著桌子的手,一步一步,極其緩慢地向已經倒地的沅之淮走了過去。
她的聲音很輕,很冷,說:“新婚之夜,你在我的胸口插上一刀,如今,我便以牙還牙,在你臉上劃上一刀。”
沅之淮已經瀕臨死亡。
阿敘淡淡一笑,“別嫌我殘忍,我只是跟我的好夫君學的而已。”話落,眼中殺氣立現,隨著一聲悶哼,沅之淮的耳際旁便多出一條血痕,下一秒,黑色並伴著腐臭味道的血液順著他的臉如水般流了下來。
阿敘見此,先是一怔,然後扔掉匕首,似瘋似癲地狂笑著破門而出。
大雪順風颳了進來。
地上,沅之淮吃力地睜開眼,又瞬間閉上,嘴唇微動,模糊地吐出三個字:“小阿敘……”
大雪如鵝毛般紛紛揚揚地撒了一地,明明是不可能觸碰到她的,但當每一片雪花穿過她身體的時候,都會在頃刻之內化作雪水消失不見。
她動了動腿,一股酥麻的感覺立刻傳遍全身。
大概走了二十多步,她終於走到了沅之淮身前。那張屬於七年前的臉此刻血跡斑斑,狼狽至極,相比較七年前的瘋狂喜悅,彼時的她心情更為沉重。
遲疑一刻,她終於伸出來一根手指,緩緩放到沅之淮的鼻下,再探到還有輕微的氣息時,她鬆了口氣。
然後兩眼一黑,又一次昏了過去,不過這一次卻是在“夢”中。
黑暗如潮水像她湧來,溼冷、沉重。
她蹲在黑暗的正中央,雙眼空洞,緊緊抱著膝蓋,腦海裡全是沅之淮帶血的樣子。
那麼多血,不是紅色,是恐怖的黑色,吞噬了沅之淮,也吞噬了她的一切。
如果她沒看錯,在七年前的那個她喂他吃下鳩丹的時候,他的眼裡全是詫異,然後在毒性發作他推開她時,他的眼裡是震驚、不解、氣憤、哀傷,直到最後,他都沒有露出一絲有關嘲諷的神情。
她懂他,如果他真的知道她是因為弒親之仇對他進行報復,那麼她的計劃成功後他只會自嘲,而不是滿目的不解和震驚——
所以她開始懷疑,是否真的是他殺了寨子裡的所有人?
可是她有記憶,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的所有事,父親慘死、蕈衣被殺死在她懷裡的模樣至今依然歷歷在目。
究竟是哪裡錯了?
那股不知名的香氣越來越重,阿敘只覺身體輕飄飄地,眼前驀然出現一道白光,光芒乍盛,似有強大的吸力將她整個人都吸入那白光之中。
————————————感謝正版閱讀————————————
再一次斷更真是抱歉,快元旦了,我也預備從學校回家辣,更新方面或多或少會有些影響,不過大家倒可放心的是我不會棄坑的(←_←)真相都快出來完了大結局還遠麼?(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