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這下場中場景一目瞭然。只見場中四個身材高大的和尚,一律手使流星錘,正圍著中間一個白衣人團團亂轉,那白衣人好像只有守的多攻的少,似不便出全力一般。那四柄流星錘老遠就能聽見呼呼著響,可見四人武功非同凡響。
由於隔得太遠了,實在看不清中間那白衣人到底是誰。正後面,一個統領似的人物手中高舉著一個小孩,右手長劍抵在那小孩的後腰上,
在他腳下還躺著三具屍體,忽聽那舉著小孩的人高叫道:“住手,書生張,你再不束手就擒的話,我就一劍殺了這孩子,再放火燒你這莊子,我到時看你還能狠多久?”
那白衣人猛的一個回身道:“上官雲,你要是傷了這孩子,我書生張今天決不放過你。”那使流星錘的一見這良機,如何肯放過,一記“橫掃千軍”兩柄流星錘攔腰砸來,又有兩錘向他雙足拌去,白衣人聞得風響,行險用手中的摺扇,向後面使流星錘的雙眼打去。那人忙稍稍後退半步,手中流星錘招式不變,依然向他雙腿間掃去,趁這空隙,白衣人猛的一個縱躍,剛好從那指向自己腰間的兩柄流星錘中劃過,這一招避得甚是兇險,卻也是無奈之舉,要是兩柄流星錘速度不是一樣,一個稍快或一個稍慢的話,非把那白衣人砸成肉醬不成。林少秋不禁暗暗為他捏了一把汗。直到看見那白衣書生落地,懸著的心這才掉下來。四個使流星錘的和尚便退自一邊,惡狠狠的盯著,作勢欲撲。
白衣人轉過身來,林少秋這才看清,這不是那個和自己在酒樓中遇見的白衣書生麼?
卻又聽那上官雲高聲喝道:“本官可沒有耐心,我從一數到五,再不束手就擒,我就先殺了這孩子,再來和你慢慢算帳。”
“一”……“二”……“三”……
這時上官雲鬆了那小孩腰間的穴道,那小孩立時被嚇得哇哇大哭起來。一雙無助的眼睛望著前面這些陌生的人,也許在他幼小的心靈中,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上官雲。”快活張沉聲喝道。“你傷一個毫不相關,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你就不怕天下人恥笑麼?”
“哈哈,自己都到這關頭了,還說江湖人恥笑,你放著好好的八品才子不作,非要攔劫死囚,大鬧通州大獄,和貝大人作對,你也不怕天下人恥笑麼?我今天只是以牙還牙,以君子之道還至君子之身,你說天下人誰會恥笑我,哈哈,誰會恥笑我哈哈……
“上官雲,枉你在江湖也頗負盛名,你不是自稱“五魂刀”麼,有本事你放了小孩,咱們兵刃上見高低。”
“老子還要回去立案報功呢,哪有閒功夫跟你在這兒談論江湖規炬。哈哈……“四”……等老子數完了,再和你見個高下不遲。
林少秋再也等不住了,這年頭,哪有光天化日之下官綁架民的,況且欺負婦女小孩本就被江湖中人所不齒,這和土匪強盜又有什麼區別。“騰”的從樹上躍起,輕喝一聲。一招“華山落日”往那上官雲肩頭刺去。
本來偷襲被同道中人視為不恥的,但出手之前打過招呼便不算偷襲了。
上官雲也不是個吃閒飯的,一聽輕喝,便知身後有人,辨明來劍方向,反手一舉,舉起手中小孩往背後來人劍尖上迎去。
這上官雲實在是陰險狡詐至極,用劍相迎,對方或許可能變招,可用人質作盾,就憑你武功再高,卻也是奈何不得。
林少秋果然不敢再刺,強行收住劍勢,身子側翻出幾米,剛一落下,便被四個使流星錘的和尚纏上了。
趁這上官雲分神的剎那,白衣書生快活張卻已輕飄飄的躍至上官雲身前,一記摺扇往他腰間點去。上官雲大驚,依葫蘆畫瓢,手中人質又往他扇尖上迎去。
快活張早想到此節,右手招式不變,左腿踢向上官雲的左手。右手卻閃電般的抓住了那孩子的腰際,上官雲忙撒手後退,這是他唯一的辦法,不然硬抓住小孩子的話,恐怕自己今天就要在這裡掛彩了。是以慌忙後躍,順手將五魂刀拿在了手中。
快活張抖了抖手中的摺扇,順手將小孩放在地上道:“上官雲,這時咱倆來一決高低不遲。”右手摺扇輕舉,作了個請的手勢。
憑武功上官雲自知不是快活張的對手,正自思量如何下臺時,忽然從莊子四周上空一朵朵訊號升起,在天空中爆炸開來,有月亮形,更多的是扇子形,眾多訊號爆炸開來,在天空中形成了大大小小無數把扇子,有張開的,有閉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