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傳人冷聲道:“我們不是名門正派自然依不著江湖規炬,那好,今天就由我闖一闖你這鳥陣。”
林平風劍尖一晃喝道:“青風抱月”、“華山落日”,“山紅朝陽”,三劍一氣呵成,快如一劍,刺向對方雙腳三處大穴。別小看這幾招普通的的招式,稍一變式就可變成“如日中天”、“李廣射石”、“投石問路”反刺對方背部三處大穴。
林平風剛動,立時就有五名弟子五柄長劍從不同的部位遞來,剛好形成一個口袋形狀。
好個血刀傳人,身不動,腳不動,手微微一抬,黑光一閃,一縷刺骨的勁風迎著林平風的面部而來,劍還沒到,已感到勁風逼人,林平風慌忙後躍,暗道不妙,果不其然,血刀傳人攻林平風是虛招,劍勢反挑,後面兩名弟子躲閃不及,黑劍穿胸而過,趁眾人分神的一剎那,黑劍又閃電般的攻向左側的兩名華山弟子,林平風大喝一聲“著”,運足全身功力於劍尖,舉劍挺身而上,血刀傳人微一停頓,黑劍回防,封住了林平風的長劍,那兩名華山弟子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得向二師兄感激的望了一眼,又有兩名華山弟子補上了空缺,五柄長劍又分別從頭、背、胸、手、足上的五處大穴刺來,端的是厲害至極。
林平風接到黑劍的瞬間,但覺一股寒氣由劍尖傳到手臂,再由手臂到胸部,在胸部與自已本身的內力相抵著,他只覺渾身先是發麻,再是巨冷,咬著牙拼命的與這股寒氣相抗著,忍不住一連打了幾個寒顫,突然發現這股寒氣一鬆,正欲舉劍後躍,胸口一陣巨痛,眼前一陣金星亂冒,接著就感覺被一股勁力震得飛了出去,躺在地上,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卻看血刀傳人傷了林平風之後,手上黑劍並不放鬆,左挑右刺,忽上忽下,黑劍瞬間漫天飛舞,猶如飛龍在天,巨蟒出洞,時又如一團棉花似的豪無力道,如婦人小兒舞劍戲耍一般,直讓那幾十名華山弟子時如排山倒海的勁力向自己壓來,時又如一劍刺入汪洋大海中不知所蹤,頓時擬以自居的華山劍陣便完全亂了章法,一陣手忙腳亂,亂刺一通。哪有劍陣的威力。局外人看來就像一個黑衣人在戲耍小孩一般。
血刀傳人冷哼一聲:“華山劍陣,浪得虛名,不過如此,不過如此呀。”劍勢急轉,猶如幾十柄黑劍同時揮出,但見一團黑光護住周身,哪分得哪是人哪是劍?
華山弟子哪有見過這種劍法,直覺告訴他們,劍已就到面前,可又哪能動彈,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的長劍從自己的脖子上劃過,帶起一絲牽著線似的血絲。
血刀傳人收劍入削,若無其事似的彈了彈鬥蓬上的灰塵,二十幾名華山弟子這才同時緩緩倒下,每人喉間一道細而長的劍痕。
其餘人華山弟子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眼睛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師傅。
吳華子心中暗忖,血刀舉手投足之間便破了華山劍陣,似乎還遊刃有餘,可眼下也哪有什麼良策。一指手中的青月劍恕道:“閣下好功夫,吳某人這裡領教了。”
血刀傳人冷冷的道:“這群飯桶,錯就錯在投錯了師傅,怪不得如此短命,哈哈。”口中狂笑數聲,腳上微一用力踢起地上一個華山弟子的屍體向吳華子撞去。
吳華子本欲舉劍橫擋,但是自己一手教出的弟子,如何下得了手,便倒轉劍柄,準備伸手接住,猛聽葉青玉一聲嬌喝:“小心!”暗叫不好,但他究竟是一代名家,使上五成功力,將那名華山弟子屍體接住放至一旁,腳踏虛步,右手青月劍徑走中宮,劍尖微顫,抖起三朵劍花護住全身,剛好迎上血刀傳人猝不及防的一劍,只覺一股寒氣由劍尖傳來,忙運足八成功力於右臂拼命抵擋。葉青玉也嬌喝一聲,拔劍從側面刺來,血刀傳人並不撤劍,左手彈出一指,恰好彈在葉青玉的劍背上,葉青玉只覺虎口一麻,差點拿不住劍,忙使了個輕燕掠林,從血刀傳人肩頭掠過,心中不由得出了一把冷汗,微一定神。使上十成功力,翻身向血刀傳人背部刺來。
吳華子正欲喊不可,對手寒氣接連而來,哪能說得出話來,卻已來及了,只見血刀傳人微一側身,反手一掌,正好擊在葉青玉小腹上,葉青玉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似的,一頭栽了出去,恰好摔在一名華山弟子手中,口中狂噴鮮血,面如金紙。已是出氣多吸氣少了。
吳靈芝一下撲到娘前面,抱起娘大哭起來:娘……娘,你沒事吧?”
一眾華山弟子見師孃受了傷,紛紛拔劍撲了上來。被那血刀傳人左一掌,又一指,哪能近得了身來。瞬間又被傷了十數人,沒受傷的弟子依然拔劍亂刺不止。大有一股視死如歸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