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秋這才有會兒功夫去好好看看杭州的風景了,他坐的位置恰到好處,西城的風景一覽無遺,只見商鋪林立,灑樓如雲,擺攤定賣的,挑擔吆喝的,賣酒的,賣肉的,吆喝著賣書的,行人更是摩肩接踵,還真有那種揮汗如雨、呵氣成雲的氣勢。好一番繁華的景象。
正看著,店小二端著炒飯上了來,隨手遞給他,扔給他一雙筷子,慢吞吞的道:“好了,炒飯。”態度與剛才樓下比起來,簡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少秋也懶得計較這些,端起飯,拿起筷子,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那小二一見,冷哼一聲,低聲自語:“瞧這模樣,倒像沒有吃過飯似的。”
雖然隔有三米之遙,但少秋是練過武的人,講的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如何聽不見,抬頭道:“是呀,我是有兩天沒有好好的吃一口飯了。”說完又低下頭吃起東西來。
那小二一見,嚇了一跳,忙轉過身,忙別的事去了。
這時只見一個搖著扇子的白衣書生郎聲道:“各位靜一靜,靜一靜。
酒樓中的推杯換盞,猜拳行令聲頓時停了下來,少秋暗暗一驚,暗道:“聽他說話中氣充沛,便知是個身懷武功的人,想不到這酒樓中還有如此高人。”不由得停下筷子,看了那坐在最角落裡的書生看了一眼。
那書生生得一付秀才模樣,白色的長衫,白色的摺扇,配上那白漆漆的臉,活脫脫的一個小白臉。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一句話是出自他之口。
那秀才似的書生搖了搖手中的摺扇道:“如此美景,如此場景,再加上美酒知音,何不聽在下吟詩一首,以助雅興,不知在坐的各位意下如何?”
食客中立刻爆發出一陣叫好聲。
有的更是等不及了,道:“白臉,你倒是說來聽聽,老子還要罰酒呢!”
“對,哈哈,孫老二,你他媽的酒還沒喝完,本來就該罰,現在如果這位白臉詩做得好的話,老子第一個罰你一杯,如果做得不好,打擾了老子的雅興,老子就罰這小白臉一杯。”一個滿臉鬍鬚的大漢大叫道。
那稱孫老二的人轉身向書生道:“白臉聽見了嗎?做得好的話,老子自罰一杯,做得不好,老子就罰你三杯。”
白臉書生道:“那就看各位會會欣賞了。”
孫老二急了:“你他媽的倒是快說呀,婆婆媽媽,真他不媽不爽快。”
白臉書生開啟了手中的摺扇不緊不慢的道:“庭前枯樹三兩枝,留作松針做情絲,飽覽詩書無人問,還待明年回春時。”
剛說完,那滿臉鬍鬚的大漢便大叫起來:“呸,破詩,破詩,這也叫詩,老子差點吐了,聽老子給你改一改。讓你知道什麼叫詩。聽好了:樹枝三兩樹上掛,無人問來無人打,借問今晚何處去,還得留宿寡婦家。”
食客中立刻又爆發一陣轟笑聲。
更有人高叫道:“改得好,改得好,你胡大力倒像個讀書人,怎麼不去考秀才喲。”
“秀才,真他媽的酸秀才,你沒看見那小白臉,不就是個秀才樣,只有秀才才能做出那種鳥詩來,老子不考秀才,老子要考就考狀元。”胡大力高叫道。轉過身來又向那書生問道:“唉,白臉,你說我改得怎麼樣呀?”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眾人吹捧得鬍子都在一顫一顫的,倒像真的中了狀元似的。
“呵呵,兄臺果然高明,來兄弟敬你一杯,抓起桌上的酒杯,一杯酒向那胡大力潑去,那胡大力正張著嘴樂著呢,哪想到一杯酒灑來,一滴不漏的倒入了他口中,直嗆得那胡大力連連打了幾個鼻涕,大恕:“你這黃毛小子,技不如人,還敢動粗,你也不問一問,這杭州西城是誰的天下。老子不跟你點顏色看看,你倒要騎倒老子頭上拉屎來了。”說著撩衣扎袖撲將上來,一上手就是一招江湖最普通的招式“黑虎掏心”,直向白衣書生胸口打來,在他看來,把這個白臉書生打出去個十米八米那是意料之中的事。
卻不料白臉書生坐著一動不動,倒像是嚇得呆了,眾人除了少秋之外都以為這回白臉書生非吃虧不可,準備看著白臉書生飛出去的樣子,退路都給他想好了,書生後面的窗子正開著。所以又有人把目光移到了窗子上。
正當人們準備看熱鬧的時候,意外的事出現了,飛出去的不是一團白影,而是一團龐大的灰影。卻看白臉書生坐在原地沒動似的,而胡大力卻不知到哪兒去了。良久樓下才傳出一陣‘哎喲’的聲音。
除了少秋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