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錦說你和馮侍郎……”
楊昭琳不好意思像褚明錦那般比手勢,有些不知怎麼表達。
她們也都是喜歡馮丞斐,可沒有自己的家世美貌,方彤君肩膀熱熱的,似乎馮丞斐的頭還在那上面靠著,左右看了看,眾人眼光光看著自己,扶了扶髮髻上的簪子,梨渦輕陷,淺笑不語。
“彤君小姐真美!”褚明錦看著方彤君盈盈一笑間一對小酒窩在臉頰浮現,煞是可人,情不自禁讚道。
“你不討厭她嗎?”李懷瑾替馮丞斐感到鬱悶。
“不討厭。”不只不討厭,還很喜歡,有這麼一個情敵,看來要拿到休書難度不大。況且,這個情敵跟蘭姨娘那麼相像,褚明錦實在沒辦法討厭。
馮丞斐沒有再出現,小姐們閒話少時,有些無趣,有人提議琴棋書畫才藝表演,褚明錦腦門一緊,捂著肚子裝肚疼。
“彤君小姐,明錦有些不適,告辭了。”
方彤君今日本來要試探馮丞斐對褚明錦的態度的,方才馮丞斐異乎尋常的親熱姿態,讓她以為馮丞斐是故意要給褚明錦看到,冷落褚明錦之意。用不著再試探了,她衝褚明錦矜持地一笑道了聲好。
方彤君不留人試探了,小姐們卻不放過褚明錦,一人搶著道:“明錦,怎地好好兒的,要比試就肚子疼了?是不是這些日子心情不好,疏於練習了?”
“這麼日子確也疏於練習了。”褚明錦可不想等下什麼都不會,傳了出去被當妖怪附體。腦子轉了轉,挽起左手袖子,亮出傷口,道:“手腕受傷了,這些日子懈怠,別說彈琴,連下棋都不曾。”
李懷瑾看到褚明錦手腕上的傷口,疑惑更深,馮丞斐昨晚讓人去他府裡討要大內的金瘡藥,他之前不久剛給過馮丞斐一瓶,當時隨口問道那一瓶這麼快用完了,馮府的下人道老爺今日全塗夫人手上了。他記得很清楚,馮府的下人說的是馮丞斐塗到褚明錦手上。
既然馮丞斐跟褚明錦一直有碰面往來,剛才為何急著要避開?
“彤君小姐,小王府裡有事,先告辭,褚大小姐,小王送你一程吧。”李懷瑾朝方彤君微微一禮,衝褚明錦比了個請的姿勢。
出了相府,褚明錦鬆了口氣,李懷瑾想請褚明錦到茶樓裡一敘,試探一番,又覺孤男寡女一處有些不妥,正猶豫間,褚明錦拱手行了禮,徑自走了,竟是步行的。
“你沒坐轎來嗎?”李懷瑾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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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轎來的,不過半道上給她打發走了,她又去了鳳雙溪的麵館。
“我想走走,看看市集風光。”褚明錦笑道。
哪有大家小姐身邊一個侍婢都沒有在路上走的?她這般花容月貌,遇到好色之徒……李懷瑾皺眉,道:“我送你一程。”
信王府的馬車寬敞奢華,車廂四面絲綢裹壁,窗戶淡藍色的縐紗遮擋,底下座位厚厚的松青撒花蜀緞靠背坐褥對設,中間橫著一張小桌,桌上磊著書籍並一個紫檀雕螭盆,盆裡種著搖曳生姿的魚香草。
褚明錦閉眼輕嗅,讚道:“此花枝葉端雅,嫣然莞爾,清香幽遠,置於馬車之中,顛簸之時聞此淡香,神清氣爽。誰給王爺在馬車裡安排了這一盆花的,好細膩的心思。”
這花是馮丞斐送的,並讓李懷瑾放馬車中的,李懷瑾看了褚明錦一眼,道:“這是懷瑾送我的。”
“他送的,怪不得。”褚明錦笑著點頭,隨口問道:“王爺,你跟懷瑾年貌相當,聽聞他是皇上第五子,你呢?”
李懷瑾確定了,馮丞斐冒他的名,在褚明錦面前隱瞞了身份,而褚明錦,應該是前事全忘了。
有意思,馮丞斐突然娶妻,翌日又把新婚妻子送回家,他一直覺得裡面有文章,此時看來,馮丞斐分明是喜歡褚明錦的,那為何要送褚明錦回孃家、難道是?
李懷瑾決定不拆穿,靜看馮丞斐怎麼把這戲演下去。
李懷瑾心念轉動間,道:“我名李鈞予。”
他排行第五,名懷瑾字君玉,四皇子名懷瑜字鈞予,鈞予與君玉音近似,李懷瑾不說自己排行第幾,卻報出李懷瑜的字,是安心要褚明錦回去打聽時誤會了,橫豎以後拆穿,只說自己今日報的是君玉便可,是褚明錦自個兒不察。
褚明錦這日回去後果然打聽了一下,知道李鈞予行四,欽封宣王。
褚明錦回府後除了打聽李鈞予,更多的是問方彤君,她對方彤君長得那麼像蘭氏感到很奇怪。
一問之下,才知翠竹和屏屏都沒見過方彤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