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冷晴那目不轉睛的注視下,王泉只能愣愣地應道:“呃……是……”
對於王泉這明顯猶豫遲疑的反應,冷晴面上不置可否,只抿唇笑著繼續問道:“煎給清秋的還是牧文?”
聽聞冷晴的問題,王泉一愣,張了張口,吶吶地吐出兩個音節:“呃……是……”
王泉原以為冷晴一定會猜到這是煎給燕清秋的墮胎藥,畢竟冷晴那麼聰敏,什麼都瞞不過冷晴,可結果冷晴卻是丟擲這麼一個問句,王泉反到一時間反應不能了。
這人啊!果然不能做虧心事,看看,這藥還沒煎出來呢,他就已經在心虛了!不過……說給誰的好呢?要不……順著冷姑娘的話,拿牧文出來頂一頂?
就在王泉猶豫不決的時候,冷晴忽然皺了皺鼻子,用力嗅了嗅瀰漫在他們周邊的藥味,忽然冷晴張口便道:“這氣味有些像是清秋常喝的安胎藥,是煎給清秋的吧?”
剛決定拿牧文出來頂一頂的王泉聞言一驚,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又瞪圓了幾分,看著冷晴的眼神完全就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而這方,因為冷晴正看著王泉身後側那隻蓋著蓋子,蓋子周邊正徐徐地冒著白色熱氣的灰溜溜的藥罐,所以冷晴並未去留意王泉的面色,也就沒有看見王泉面上露出來的那種震驚到不敢相信的神色。
忽然,看著那隻蓋著蓋子,蓋子周邊正徐徐地冒著白色熱氣的灰溜溜的藥罐的冷晴笑著說道:“也對,牧文身體那麼強健,不過受了那點傷你就給他煎藥,以他的脾氣,估計他能提劍砍你。”
如此說罷,冷晴方轉移視線,笑著看向面色已經恢復如常的王泉,又笑著問道:“我說的可對?”
看著冷晴那巧笑倩兮的模樣,面色恢復平緩的王泉也想勾唇朝冷晴笑一笑,可心裡藏著事的王泉註定了是笑不出來的。
於是,王泉放棄了,有些窘迫地傻呵呵地應著:“呵呵……是、是啊……”
王泉才傻呵呵地應罷,原本巧笑倩兮的冷晴忽然一皺眉,目不轉睛地與王泉對視著,用滿是疑惑的語氣問道:“那也不對啊!清秋今天的安胎藥上午不是已經煎過了?”燕清秋今天的安胎藥還是她親手端去給燕清秋喝的呢!
面對冷晴那不偏不倚地直視著他的視線,也許是因為即將要做虧心事的心虛,也許是因為怕被冷晴看出什麼端倪,總之王泉的眼神有些閃爍,一時間左望望右看看地,就是不敢與冷晴對視。
在躲避冷晴的視線的同時,王泉言辭閃爍,語不成句地應著:“這個……呃……是爺吩咐的……”
“炎子明?”一聽王泉的話,冷晴下意識地就吐出了這三個字。
然而,在說出炎子明的名字後,冷晴自己反到一愣,當冷晴再看向王泉那閃爍的眼神時,冷晴忽然覺得情況不對起來。難道……
壓下心中那個猛然冒出來的近乎可怕的想法,冷晴儘量讓她的聲音保持在一個平穩的分貝線上,甚至有些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他讓你煎的?煎的什麼藥?”
“這個……”對於冷晴的疑問,在吐出這兩個字後,王泉明顯地猶豫、遲疑了,面色為難地張了張口,卻始終沒能說出什麼。
看著向來不拘一格,隨心所欲的王泉忽然做出如此反常的反應,冷晴只覺得她心中剛剛被她壓下去的那個近乎可怕的想法正在瘋狂地翻湧著想要衝破防線,額角的青筋更是隱隱有跳動的跡象。
有些煩躁地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冷晴再度目不轉睛地看向王泉。
粉唇闔動數次,冷晴忽然發覺,有些話想要說出口竟是那麼地艱難。但最終,冷晴還是說出來了,用一種帶著心寒的語氣,冷晴說:“王泉,你老實告訴我,你煎的……不是安胎藥對不對!”
燕清秋喝的安胎藥,通常都是王泉負責煎藥,冷晴負責喂燕清秋喝的,所以對於燕清秋常喝的安胎藥的氣味,嗅覺敏銳的冷晴是記得十分清楚的。
雖然王泉正在煎的這罐藥的氣味很接近燕清秋常喝的那種安胎藥的氣味,但其中仍舊有些明顯的差別,只要仔細辨別,並不難發現這氣味明顯不對!!!
看著冷晴那有些發白的臉色,耳聽著冷晴那冰寒到骨子裡的聲音,王泉忽然嘆了一聲,也不正面回答冷晴,只低聲說出一段模擬兩可的話:“冷姑娘,王泉知道姑娘您聰慧,什麼都瞞不過姑娘,但王泉只是奉命行事,還請冷姑娘不要為難王泉。”
聽見王泉如此說,即便王泉並沒有直言承認,但原本還只是心存懷疑的冷晴,忽然就肯定了她心中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