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要找的人時,黑暗中,慕容讓那帶著恨意的聲音驀然響起,不偏不倚地悉數傳進了藏在趙汶滔和邢天放身後的寒星耳中——
一陣連續的金屬交擊之音中,但聽得慕容讓如此咬牙切齒地恨道:“林蕭陽,你到是挺能打啊!拖著那麼一身傷,竟然還能跟我僵持這麼久。不過看樣子你已是強弩之末了吧!本就有傷在身,現在又中了我兩劍,傷上加傷,我到要看看你還能撐多久!!”
“我死之前,定先殺了你這個禍害!!”隨著慕容讓的聲音落下,黑暗中,一道晴朗卻冰冷徹骨的男子聲音隨之響起。
耳聽著這道晴朗卻冰冷徹骨的男聲,藏在趙汶滔和邢天放身後的寒星卻是緩緩勾唇,無聲地笑了:那個笨蛋還真的在這裡!這麼臭的山洞,虧得他躲藏在裡面竟然沒被燻死!
如此想著,就見寒星藉著趙汶滔手中持著的火摺子散發出的微弱火光,悄無聲息地往後退出兩步,而後默默伸手,從她腰間的繫帶裡不知掏出了什麼東西。
隨即,昏暗的光線中,只見寒星勾唇,邪肆地一笑,而後一揚手,卻是將她手中握著的東西朝著她前方背對著她站著的趙汶滔和邢天放二人扔了過去。
“嘶!什麼東西咬我?”微弱的火光中,但聞持著火摺子的趙汶滔忽然低呼一聲,隨即就見趙汶滔將他手中持著的火摺子交到他提著三尺青峰的那隻手上,而後抬起他空出來的那隻手抓了抓他的後脖頸。
“嘶!什麼玩意?”幾乎與趙汶滔差不多時候,站在趙汶滔身邊的邢天放亦是低呼一聲,且亦是抬手抓了抓他的後脖頸。
隨著邢天放的低呼聲落下,只見趙汶滔將他手中持著的火摺子湊到他身旁的邢天放的後脖頸處,一邊藉著他手中持著的火摺子散發出的微弱火光檢視著邢天放的後脖頸,一邊如此詢問著:“十三師弟,抓到咬你的東西了嗎?”
藉著火摺子散發出的微弱火光,就見邢天放一邊朝後扭頭想要往後看,一邊滿頭霧水地答道:“沒有啊!五師兄你抓到了嗎?”
微弱的火光中,就見趙汶滔搖了搖頭,張口道:“沒……”
“叮鈴鈴……叮鈴鈴……”黑暗中,一陣輕盈悅耳的銀鈴聲驀然響起,而本在說話的趙汶滔在聽見這陣輕盈悅耳的銀鈴聲後,竟倏然閉了口。
藉著趙汶滔手中持著的火摺子散發出的微弱火光看過去,只見趙汶滔和邢天放就跟被人忽然下了定身咒一樣,束手垂頭地直愣愣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
尤其是趙汶滔,因為趙汶滔的雙手都垂下了,趙汶滔手中持著的火摺子朝下傾斜,火勢逆行而燒,猩紅色的火焰一跳一跳地直往趙汶滔手掌上的虎口上燒,不大一會兒功夫就將趙汶滔的虎口灼燒得起了一個碩大的水泡。
可是觀之趙汶滔,卻似完全感覺不到他手掌上那燒灼的痛感一般,仍舊束手垂頭地直愣愣地一動不動地站著,完完全全的無動於衷。
另一方,那陣輕盈悅耳的銀鈴聲不過響起數秒的時間,待到銀鈴聲漸漸停止後,一道柔糯的女聲隨之於黑暗中輕緩地響起:“前面那個和林蕭陽打鬥的人是誰?叫什麼名字?”
“大師兄。慕容讓。”束手垂頭地直愣愣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趙汶滔和邢天放的聲音異口同聲地響起。
先前趙汶滔和邢天放說話的聲音雖有些粗糙,不大好聽,卻帶著一股鮮活的氣息,而現在趙汶滔和邢天放的聲音聽起來卻頗為怪異,就像沒有自主意識一樣,十分麻木死氣。
從黑暗中走出來,看著始終背對著她的,此刻如人偶一樣死氣沉沉的趙汶滔和邢天放,寒星勾唇,淺淺地笑道:“很好,那你們就去殺了你們的大師兄慕容讓吧!”
“殺了大師兄慕容讓……殺了大師兄慕容讓……”隨著寒星的聲音落下,原本束手垂頭地直愣愣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趙汶滔和邢天放一邊無意識地如此異口同聲地喃喃唸叨著,一邊齊齊抬手,握住了他們各自手中提著的三尺青峰的劍柄。
“唰唰”兩聲,隨著利劍出鞘,趙汶滔和邢天放齊齊丟掉他們手中的劍鞘,而後大步一邁,趙汶滔和邢天放直直地朝著前方黑暗中的那處戰場走去。
這廂,寒星緩步上前,撿起被趙汶滔扔劍鞘時一起扔掉的火摺子,素手一揚,寒星徑直將那支燒了一大半的火摺子朝著山洞深處的黑暗中,那時不時地炸亮金色火星,以及不斷地響起金屬交擊之音的方位扔了過去。
燃燒的火摺子從空中劃過,微弱的火光劃出了一道弧形的軌跡後,準確無誤地掉落在了正在打鬥的慕容讓和林蕭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