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樂禍!他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
那方,林知吾聽了慕子儒的話,卻是“呵呵”兩聲,乾巴巴地笑了笑。
笑過後,林知吾又看了看那方還在大眼瞪小眼的炎子明和朱梓陌,便聽見林知吾有些語氣弱弱地接下了慕子儒的話:“是挺大的……”
在林知吾這句話說出口後,那方,一直沉默地,一動不動地互瞪著對方的朱梓陌和炎子明忽然有了動靜——
就見炎子明忽然上半身往前一傾,一下子趴在了他面前的那張茶桌桌面上,神色有些挫敗,語氣有些怏怏地如此說道:“在知道子墨負傷而逃後,我連夜就調派了人手去找了。但是手底下的人誰都找不到子墨,不然我昨天也不至於返回到南嶺郡了。”
在互相瞪眼的對抗中,最終,還是炎子明先敗下了陣來。但是……
雖然炎子明最先放棄了與朱梓陌互相瞪眼,卻並非是炎子明真的敗了。畢竟以往炎子明和朱梓陌這麼互相瞪眼也不是沒有過,若是無人打擾,炎子明和朱梓陌可以這麼互相瞪上一兩個時辰都不帶眨眼的!
這一次炎子明之所以敗得如此乾脆,是因為炎子明心中清楚,就算他和朱梓陌之間有再大的深仇大恨,現在也不是他和朱梓陌鬥氣的時候。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儘快找到他們那個下落不明、生死不明的三師弟林蕭陽!
林蕭陽自幼上秦山之巔學藝,期間足有十八年未曾下過秦山,可以說,林蕭陽身邊的人際關係不僅簡單,且少得可憐。除了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傅,和炎子明、朱梓陌這兩個師兄外,林蕭陽在世間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只有林家本莊了。
可如今,林蕭陽可以依靠的林家本莊已經拋棄了林蕭陽,甚至欲置林蕭陽於死地!
在這種林蕭陽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若林蕭陽僅有的兩個師兄還因為他們之間以前的一點過節而掐了起來,就真的沒人能管林蕭陽、沒人能幫林蕭陽了。
而上述這些道理,炎子明深深地明白。所以,即便高傲如炎子明,也主動讓步了——
為了他們那個三師弟林蕭陽,無論他炎子明與朱梓陌之間過去有多深的過節,他現在,都必須和朱梓陌暫時化干戈為玉帛,齊心協力去找他們那個三師弟才是最要緊的。
至於他和朱梓陌之間的仇怨,等找到了他們那個三師弟,再去解決也不遲。
既然炎子明主動退讓了一步,那方,站在茶桌邊的主位上的朱梓陌雖仍覺得心中有氣,卻也不會那麼小心眼兒地不肯放過炎子明。
當初,當所有人都不贊成冷晴的做法的時候,當所有都認為,蒙語的自殺與他人無關的時候,冷晴卻摒棄所有非議地堅持著!因為冷晴相信,蒙語那個天真善良,又有點懦弱的小姑娘,是不會沒有任何緣由地就拋棄蒙爸爸和蒙媽媽,還有她的。
更何況,炎子明所明白的,朱梓陌自然也是明白的。
因此,在炎子明說完這番話後,朱梓陌便收斂了外放的氣勢,施施然地重新坐回到了他身後的那張圓凳上。
坐回到他身後的那張圓凳上後,朱梓陌冷眼看著趴在他對面的茶桌桌面上,活像一條鹹魚的炎子明,朱梓陌聲音雖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語調卻明顯冷然地問了一句:“南嶺郡周圍的城鎮派人找了嗎?”
趴在身前茶桌桌面上當鹹魚的炎子明聽聞朱梓陌這個問題,直接一個白眼甩了過去,語氣鄙夷地反問了一句:“能不能不問廢話?”
這方,朱梓陌聞言,雖面無表情,卻十分好脾氣地完全無視了炎子明那惡劣的態度,只轉頭看向了和慕子儒一起縮在客房一處角落裡的林知吾,語調平淡地吩咐道:“知吾,通知下去,將搜尋範圍擴大到整個金義省。”
和慕子儒一起站在客房的一處角落裡的林知吾聞言,當即朝著坐在茶桌邊的主位上的朱梓陌拱手抱拳地一揖,語調恭敬且堅定地應道:“是!爺!”
言罷,林知吾一抬腳,就朝著客房那大開的房門走去。
然而,林知吾尚未走到客房那大開的房門前,林知吾便聽見他身後一道帶著幾分慵懶意味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喊了一句:“等等!”
此話一出,林知吾腳下步伐一頓,旋即轉身看向了先前還跟條鹹魚一樣地趴在茶桌桌面上,此時卻已經挺直了腰桿,坐姿無比端正的炎子明。
林知吾面帶疑問,語氣溫和地如是問了一句:“不知炎公子有何吩咐?”
那方,身姿端正地坐在茶桌邊的炎子明卻並未理會林知吾,而是看向了與他面對面地坐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