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對燕博如此咬牙切齒,滿帶煞氣的語氣,坐在金絲楠木大圓桌邊的王泉和牧文、冷晴自是不用說,三人均面色如常,彷彿根本沒有聽見燕博那句滿帶殺氣的話。梁笙德則是微微變了臉色,至於成亦影,則是不可抑制地渾身一顫。
而那方,話落,不待王泉和牧文、冷晴以及梁笙德和成亦影五人做出反應,燕博就鬆開了他抓著燕清秋的手,提劍就朝著王泉的方向疾步而去。
眼看著燕博提劍就衝向了王泉的方向,燕博身後的燕清秋當即伸手想要拉住燕博,然而燕清秋的手伸出去後,卻只來得及碰到燕博的一片衣袖……
這方,王泉和牧文、冷晴以及梁笙德和成亦影五人看見提劍衝向他們這方的燕博,梁笙德雖明白燕博的目標並不是他們夫妻二人,卻仍舊下意識地反應迅速地護著成亦影退開了,唯恐燕博會傷及成亦影。
而幾乎就在梁笙德護著成亦影退開的那一瞬,坐在金絲楠木大圓桌邊的位上的王泉亦動了動身子,一副欲起身迎敵的神態。
雖然燕博的怒氣來的莫名其妙,而且眼下的場合並不適合王泉出手,但王泉從來就不是一個能幹坐著任人宰割的人!
然而,就在王泉欲起身的前一刻,坐在王泉身邊的冷晴眼角餘光看見王泉腰間藏著的軟劍已經抽出來了一截,光潔的劍身折射著殿中的光線,險些晃了冷晴的眼睛。
冷晴見狀,當即毫不猶豫地就伸手按住了王泉仍在緩緩抽劍的手。
溫熱的手背突然被一隻微涼的手掌按住,王泉立時滿目疑惑地看向冷晴。
這方,在王泉滿目疑惑地看向她時,冷晴並未率先回應王泉的疑問,而是先轉頭望了一眼已經遠離了這張金絲楠木床大圓桌的梁笙德和成亦影二人,然後冷晴才看向王泉,無聲地朝王泉微微搖頭,並用唇形與王泉說了一句話。冷晴說:“你現在是炎子明。”
只這一句無聲的話語,王泉就懂得了冷晴的意思:沒錯,他現在不是王泉,而是赤冰國煦太子,是外人眼中憨傻可欺,毫無作為,文武不通的赤冰國煦太子!
冷晴那句話是在告訴他,如果他現在貿然拔劍對上燕博,就等於是在無聲地告訴梁笙德和成亦影以及燕博,赤冰國煦太子——會武!
所以他不能動,就算燕博的劍真的劈到了他面前,他王泉也不能拔劍!!
於是,王泉又默默地將他已經抽出來一截的軟劍,藏回了他的腰帶裡,盡職盡責地扮演起一個已經被渾身戾氣的燕博嚇傻了的“憨傻太子”形象。
而就在冷晴攔住王泉的下一瞬,坐在冷晴旁邊,因為目睹了冷晴的動作而明白冷晴想要做什麼的牧文當即毫不猶豫地起身,離開了這張金絲楠木大圓桌。
僅僅一個旋身的時間,牧文就反手抽出了他放在金絲楠木大圓桌桌面上的那柄三尺青峰,而後就動作利落地迎上了已經衝到了金絲楠木大圓桌前兩步開外處的燕博。
兩柄寒芒閃現的三尺青峰在空中相遇,鋒利的劍刃撞擊出幾星火花,響亮的金石交擊之聲響起。空闊的“清心殿”前殿就這麼淪為了燕博和牧文的戰場,一聲接著一聲的金石交擊之音不絕於耳。
這一切用文字寫出來看似有如此之多,其實只發生在幾息之間。
很顯然,燕博的身手招式雖然很硬朗,卻遠遠比不上牧文,不過與牧文過了幾招,燕博就已然敗像已現。但燕博估計是鐵了心要收拾“炎子明”一頓,所以,在擋住牧文劈過來的一劍的空隙,燕博忽然張口大喊了一聲:“煞血衛!!!”
隨著燕博的喊聲落下,空闊的“清心殿”前殿中,忽然憑空冒出六個身穿暗紅色夜行衣的高大身影!
這六個身穿暗紅色夜行衣的高大身影真的是憑空冒出來的,饒是王泉和牧文都沒能看清那六個身穿暗紅色夜行衣的高大身影是怎麼出現在殿中的。並且,完全不用燕博指揮,那六個憑空冒出來的穿一身暗紅色夜行衣的高大身影就主動加入了戰局幫助燕博。
也不知道那六個身穿暗紅色夜行衣的高大身影是什麼來歷,每一招每一式都分外凌厲,招招直擊要害地聯手攻向牧文,逼得牧文再沒有多餘的空隙去管燕博。
雖然對手從開始的燕博,一瞬間多出了六人,且對方招招直擊他的要害,還逼得牧文不得不漸漸放棄了對燕博的攻擊,但牧文仍舊一招一式使得不慌不忙,不過牧文手中的那柄三尺青峰卻被牧文揮得只留下一片殘影,用肉眼完全捕捉不到劍身的方位。
圍觀的幾人看著牧文那方,漸漸地發現,牧文完全是一副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