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1 / 4)

將竹筒捏在手中,慕子儒抬起左手輕輕一揚,白沫很默契地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站起身,拍了拍粘在身上的灰塵,慕子儒抬腿朝他那間獨立的房間走了過去。

推開房門,然後順手關上房門,再插上門閂,慕子儒不緊不慢地走向擺在房間右裡側的那面山水畫屏風,屏風旁邊的牆下襬著一個紅木製成的梳妝檯。

不同於女子用的梳妝檯,慕子儒房間內的梳妝檯上只擱了一面打磨光滑的銅鏡和一把牛角梳還有一根墨色的玉簪,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走到梳妝檯前,慕子儒蹲下身,拉開梳妝檯下櫃子的櫃門,將裡面擺放的一些雜亂得不知是些什麼的碎物全部一股腦兒地扒拉到地上,然後伸手對著櫃底的某個點輕輕一拍,櫃底竟然往旁邊抽開了去,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洞來,那竟然是一處暗格!

慕子儒從暗格裡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暗紅色木盒,放到地面上,開啟,木盒內裝著的,卻是五六個瓶口皆塞著紅色軟布,瓶身顏色卻完全不同的——瓷瓶。

只見慕子儒從木盒裡抽出一個藍色的瓷瓶,拔掉那紅色的軟布塞,將瓷瓶裡的藍色粉末倒出一點在左手掌心裡,然後將先前從白沫鴿腿上取下來的小竹筒放在掌心中的藍色粉末上。

接著,慕子儒以右手食指指尖按著竹筒在掌心中的粉末上來回滾動了幾圈,然後捻起竹筒兩端,用指腹將竹筒上沾染上的藍色粉末輕輕抹去,等了大約三四秒,那細小的竹筒上竟然漸漸顯現出十幾個細小卻清晰的字型來!

“莫、留、往、江、南、尋、吾、幽、冥、亦、往、尋、丹、枝、洪、熟、棠、律、芹、梢。”看著竹筒表面完全顯現出來的不多不少二十個小字,慕子儒一字一頓地緩緩念出聲。

唸完,慕子儒沉思了一會兒,似是在思考那二十個字的意思。

良久後,也不知是不是想清了那二十個字的意思,只見慕子儒將藍色的瓷瓶塞上軟布塞,將其放回原位,轉而又從木盒中抽出一個紅色的瓷瓶和一個黃色的瓷瓶。

將竹筒放在地面上,慕子儒先拔掉了紅色瓷瓶瓶口的軟布塞,將瓷瓶內的紅色粉末均勻地撒在竹筒上,然後又拔掉了黃色瓷瓶瓶口的軟布塞,同樣將瓷瓶內的黃色粉末均勻地撒在竹筒上,覆蓋住之前撒下的紅色粉末。

就在慕子儒收拾手中的瓷瓶時,那被前後撒上了三種顏色粉末的竹筒突然發出了輕微的“嗞嗞”的如同煎蛋的聲音。

仔細一看,居然是那截竹筒被那紅、黃兩種粉末腐蝕所發出的“嗞嗞”聲!

待慕子儒將木盒放回梳妝檯櫃底的暗格內,關好暗格,又將那些先前被他一股腦兒地扒拉到地上的凌亂碎物全部塞回到櫃子裡,關上櫃子的櫃門後,那截竹筒也被腐蝕乾淨了,只留了些竹屑在地面上。

俯身,慕子儒朝著地面輕輕一吹,那些竹屑便被他吹散,不見了蹤影。

讓人驚奇的是,那擱置竹筒的地面卻連一點被腐蝕的痕跡也沒有!這無不讓人感嘆:真不愧是無常鬼醫研製的東西!

是夜。

吃過晚飯收拾完了碗筷,慕子儒來到縐大夫的房門前,此刻,縐大夫的房間裡還有微弱的光亮在晃動著,顯然縐大夫還沒有休息。

深吸一口氣,抬手,輕輕敲了敲房門,慕子儒聲音不大不小地問:“爹,你睡了嗎?”

“還沒呢!等等啊,爹這就來開門。”沒有讓慕子儒等候,房內立即響起了縐大夫的聲音,然後是漸行漸近的腳步聲。

門後傳來門栓撥動的聲音,房門緊隨其後被縐大夫從裡面拉開,慕子儒一眼便瞧見站在門內的縐大夫只穿著白色的裡衣,肩上則披著一件淺青色的長褂。

許是覺得有些冷,縐大夫用雙手緊了緊搭在肩上的長褂,看著站在門外穿一身玄衣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的慕子儒,疑惑地問道:“阿洺,這麼晚了還不休息,怎麼了?”

“孩兒是來跟爹說一聲,孩兒明天就要出發去江南了,一是想去看看今年在江南金義省平西州南嶺郡舉行的九國武林大會,二是想去與平西州相鄰的平南州南曲郡找幾味罕見的藥草,這一趟,若順利的話九月中旬便會回來,若不順利,便說不清楚了。”沒有一絲隱瞞,慕子儒將自己將要去的地方一一交代了。

慕子儒一邊說一邊往縐大夫的屋裡望了望,隔著縐大夫的肩頭,慕子儒能看見正對著房門擺著的茶桌上堆放著一堆晾曬得乾巴巴的藥材,茶桌腳邊,放著一個陳舊的青銅藥碾和一個灰舊的矮凳,旁邊還放著幾個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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