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陪正兒和孃親一起去看燈會好不好?”
慈愛地笑著抬手摸了摸朱子正的頭頂,朱雀溫聲道:“今晚不行啊!爹爹今晚有事要去辦,讓你孃親陪你去吧!跟你孃親說,出門前多帶些銀子,到了燈會上,看見什麼好看的好玩的,別捨不得,都買回來。咱們家啊,現在有的是錢。”
聽了朱雀的話,朱子正嘟起小嘴,有些不高興了。
“下個月十八還有燈會,屆時爹爹再陪正兒好不好?”見獨子似不太高興,朱雀如是安慰著。
聞言,朱子正悶悶地“哦”一聲。跳下朱雀的雙腿,朱子正一路小跑著跑走了。
望著半開的房門,朱雀嘆出一口氣,有些悵然道:“也不知這樣的太平日子還能過多久……”
離開了朱雀的書房,朱子正邁著他的小短腿,一路小跑著跑進了一座院子。
穿過種滿了各色花草的庭院,朱子正直奔院子裡面一間開著房門的屋子。
“孃親!孃親!爹爹說晚上有事,不去看燈會了!讓您帶著正兒去看燈會!爹爹還讓您多帶些銀子出門,到了燈會上看見好看的好玩的就買回來!爹爹還說,咱們家現在有的是錢。”朱子正人還未到房門口呢,就先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隨著朱子正的喊聲,一個年約二十六七,上穿淺紅色桃花雲霧煙羅衫(這一家子真喜歡紅色),下穿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的纖瘦婦人從那間開著門的屋子裡緩步走了出來。
婦人姿容清麗,梳著隨雲髻,髻上簪了一隻鑲玉蝶戀花步搖,卻正是朱雀之妻:尤宓。
於門前蹲身,尤宓穩穩地抱住朱子正衝向她的那小小的身子,隨後嘆息一聲,悵然道:“你爹爹如今越來越忙了啊!也不知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聞言,朱子正不滿地嘟著小嘴,小聲地抱怨:“爹爹好過分哦!上次出門回來都好多天了,不陪孃親也不陪正兒,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正兒剛才喊爹爹晚上去看燈會爹爹也不去,爹爹是不是不喜歡孃親和正兒了?”
說著說著,朱子正那雙麋鹿眼就開始紅潤了,預示著只要尤宓的回答不滿他的意,下一刻他便要開閘放河水,只不過是淚河。
聞言,尤宓卻是扯起一絲笑,抬手撫上朱子正的頭頂,語調溫柔地道:“正兒糊想什麼呢!你爹爹只有你一個孩兒,也只有孃親一位妻子,你爹爹不喜歡我們喜歡誰去?你爹爹呀,確實是太忙了。”
忙得連陪陪她們母子的時間都沒有了……
尤宓安撫朱子正的同時又何嘗不是在安撫她自己?她何嘗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多陪陪自己呢?可是她的丈夫是要做大事的人,她不能為了自己的一點私心而阻了丈夫的腳步!
所以,不論如今多苦多難,她也得忍著受著,為她的丈夫照顧好這個家,這是為人妻子的責任。
尤宓忍下心中苦澀,看向懷中愛子,見朱子正仍嘟著小嘴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話音一轉,笑道:“正兒,晚上孃親帶你去看燈會,到時候給你買甜甜的糖人和糖餅吃可好?”
畢竟還是小孩子,一聽自己的孃親說要給自己買甜甜的糖人和糖餅,朱子正剛才的不高興全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笑著舉起小手使勁兒拍了拍,朱子正欣喜非常地嚷嚷:“好啊好啊!還是孃親最疼正兒了!爹爹不陪孃親還有正兒,孃親不給爹爹買糖人和糖餅!”
尤宓被朱子正的可愛逗樂了,一掃心中苦澀,笑著伸手捏了捏朱子正的小鼻子,笑話道:“你呀!就知道吃!一聽到吃就什麼都能給忘了。”
朱子正不明白了,停下拍得正歡的小手,看著尤宓問道:“正兒忘記什麼了?”
鬆開抱著朱子正的手,尤宓站起身,牽住朱子正舉在頭頂的一隻小手,反問他:“正兒,你的大字可寫了?詩詞雜論可背了?”
一聽到寫大字背詩詞雜論,朱子正原本還高興著的小臉立馬就垮了下來。
可憐兮兮地仰臉望著尤宓,朱子正用疑似商量的口吻反問:“孃親,正兒今天可不可以不寫大字,不背詩詞雜論?正兒明天再寫再背好不好?”
搖頭,尤宓牽著朱子正進屋,一邊走一邊諄諄教導著:“先不說今日事今日畢,單論寫大字是你爹爹為了鍛鍊正兒你的性子,背詩詞雜論是你爹爹希望正兒你日後能出人頭地。所以啊,大字不但要寫,還要寫得工整漂亮,詩詞雜論不但要被,還要背得朗朗上口……”
於是乎,年僅五歲的朱子正就這般被他的孃親訓誡了小半個時辰,之後便由他的孃親親自督促著寫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