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藥箱的牧文回來了……(未完待續。。)
第五十二章 自告奮勇1
惟德宮。清心殿。左側殿。
雖是側殿,殿中卻亦是鋪滿了黑黝黝的地磚,原本光滑的地磚如今一腳踩上去,到處都是濃稠黏膩的血跡,可因地磚過於黑黝,如不順著光看,幾乎看不見血跡,但殿中充斥著的血腥味,卻異常清晰。
滿月型的拱門內側趴著一名右肩衣衫被劃破的蒙面黑衣人,傷口深可見骨,這名蒙面黑衣人身邊還掉著一截斷刃和一柄長劍劍柄,那是被牧文最後一劍劈斷的斷劍。
正對著拱門的那面牆下趴著一名蒙面黑衣人,從外表上看上去她似乎並無大礙,可她的內傷卻委實不輕:四根肋骨具斷,若不及時醫治,極有可能危及性命!
而在靠近金絲楠木床的地上,亦趴著一名蒙面黑衣人。這名蒙面黑衣人算是三名蒙面黑衣人中最慘烈的了,身上黑衣多處地方被劃破,衣衫破損嚴重之處,亦可見傷口及其骨肉。
這三名蒙面黑衣人均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此刻皆處於昏迷狀態,一致的呼吸薄弱,不死便已是萬幸,更別提會有醒來的跡象了。
頂上罩著淡黃色四方床帳的金絲楠木床上,陷入深度昏迷的炎子明平趴在床邊,他那身淡黃色窄袖錦袍已被殷紅色血液盡數浸染得顏色怪異。同樣染血的橘色緞面錦被只蓋到了炎子明的腰部,炎子明背部那道猙獰可怖,深可見骨的傷口也因此而暴露於人前。
只在裡衣外罩了一件厚氅的冷晴,此刻赤著雙足蜷縮在金絲楠木床邊的地上默默垂淚。
穿一身棕色皮甲的王泉則蹲在冷晴身前的地上。一張圓滾滾的娃娃臉上滿是焦急和無可奈何……
牧文再出現時,他手中那柄沾滿血跡的三尺青峰已經不見了蹤影,他的懷中卻多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棕色木箱。
如同先前離開時那樣。牧文邁著大闊步走進了左側殿內殿,他目不斜視地徑直走到金絲楠木床前,將他懷中抱著的那個棕色木箱放在了金絲楠木床邊的那張金絲楠木小几上,正好將几上放著的那兩本書壓在了箱子底。
只見牧文動作利落地開啟了那隻他取來的藥箱,露出了箱子裡面擺放得整整齊齊,顏色各異,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以及數卷白紗、針線、金色小剪子等物,可謂是一應俱全。
側頭看向平趴在金絲楠木床上,一動不動、毫無生氣可言的炎子明。牧文的視線最終落在了炎子明背上那已經有些血汙凝結的猙獰傷口上。
炎子明背上的傷口越往腰際走越淺,可是炎子明左後肩那處的傷口卻深可見骨!
牧文又看向他身前藥箱中放著的,在燭光映照下閃著銀色微光的細長縫紉銀針,牧文下意識地嚥了下口水。
抿了抿唇。牧文果斷轉身。將視線轉向了背對著他蹲在冷晴身前的王泉。牧文張口,語氣有些僵硬地喚他:“王泉……”
聽見牧文喚他,王泉應聲回頭,卻在回頭後聽見牧文用依舊僵硬的語氣對他說到:“爺身上的傷口太深,尤其是左後肩處的傷口已深可見骨,需要縫合……你來!”
牧文此話一出,王泉渾身一僵,當即就傻眼兒了。險些一頭栽在他身前的地磚上!
半晌後,只聽得王泉聲音發顫地反問牧文:“我、我來??!!”
牧文毫不遲疑地點頭。
王泉深呼吸一口氣。平復了下被牧文那一句“你來”而驚得波濤洶湧的情緒,王泉這才找回了他自己的聲音:“為什麼?你不行嗎?”
聞言,牧文抿唇,視線瞥向一旁在金絲楠木床上趴著的炎子明,牧文籌措了一下才語氣赧然地道:“我不行……如果是旁人還好,我閉著眼都下得去手,可現下是爺……我……”
雖然牧文的話沒有說完,可王泉一聽這虎頭蛇尾的話,當即就明白了牧文的言下之意。
只見王泉一反他往日嬉鬧無狀的態度,神色慍怒地咬牙低吼:“那我就下得去手了?你以為就你是爺一手帶出來的!你以為就你心疼爺!我王泉就能如此狠心地下得去手了是吧!”
牧文被王泉這一番話吼得垂下了頭,卻始終沒有為他自己說一句辯解的話。
的確,無論是他還是王泉,面對需要縫合傷口的人是炎子明時,這都是一個無法跨越的難關。無關乎技術問題,而是心態……
看著腳下黑黝黝的地磚,牧文仍舊固執己見地說到:“我……下不去手……”
王泉委實被牧文這句話給氣笑了。
站起身,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