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1 / 4)

原本心中還在為《劍譜》上排名第十三的青影劍就此蒙塵而哀婉的牧文聞言,當即就愣住了。

看了看一臉淡漠的冷晴,又看了看手中的絲巾,又看了看依舊一臉淡漠的冷晴,牧文可以確定,他應該沒有聽錯,冷晴……的確是讓他燒了這條絲巾!

站在一旁的王泉見牧文被冷晴一句話就說得如此傻愣愣的模樣,王泉當即扶額嘆息:有這麼一個二愣子一樣的兄弟……真是丟爺和他的臉啊!

嘆息過後,王泉上前兩步走到牧文左側,抬手拍了下牧文的肩膀,如此出言提醒牧文:“牧文,別看了,她的確是讓你燒了。”

看向一臉誠懇的王泉,牧文十分直白地反問:“為什麼?”他擦劍的時候很小心的,一點點也沒有劃破絲巾,既然沒有損壞,為什麼要燒掉?

對於牧文的疑問,王泉嘴角抽搐著如是回答:“你覺得這沾染了他人血跡的絲巾,就算你洗乾淨了,是爺會用還是人家姑娘會用??”

牧文聞言直接皺眉,繼而用他那毫無情緒的聲音一字一句地道:“沾了血跡又有何妨?我穿的哪件衣服沒有沾染過他人的血跡?”對於王泉的說法,牧文十分不贊同。難道沾了他人血跡的東西都得扔掉、燒燬嗎?

牧文這話到也沒有作假,儘管在赤冰國皇宮西和門內,因為有禁軍的緣故。牧文極少有拔劍的時候,可是每每牧文隨同炎子明出宮,牧文或多或少都會拔劍見血,有時候難免將血跡弄到身上的衣服上。

最開始那段時間,這種沾了他人血跡的衣服,牧文也是有些嫌棄的,也不大願意穿。基本上一辦完差事就換下來扔了。只是後來,沾血的次數原來越多,牧文也就逐漸開始習慣了衣服上的血腥味。

從衣服上沾了血跡就扔。到洗乾淨了繼續穿,到直接可以穿著滿是血腥味的衣服數日不換,這其中,牧文也很是經過了一番磨礪。

畢竟。人處於生死邊緣的時候。哪還有那份閒心去管身上的衣服是乾淨的,還是沾了他人的血汙?

是以,在牧文看來,一條沾了他人血跡的絲巾,根本算不得什麼。

牧文覺得,若是冷晴不愛那股血腥味,多洗兩次,完了再學那些個宮妃。用薰香燻一下絲巾就是了。好好兒的一條絲巾,何必燒掉??

對於如此固執的牧文。王泉委實懶得再與他多做解釋,因為王泉覺得,即便他解釋了,牧文也不會懂。所以,王泉直接伸手從牧文手中抽出了那條輕薄的天藍色絲巾,然後手腕一抖,自個兒將那條絲巾扔進了他和牧文腳邊的銀碳火爐裡去了。

王泉是個外表上看似神經大條,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顏色就能開染坊的神經病,可是與炎子明和牧文相比,王泉在方方面面上比他們二人都要敏感得多,尤其越是這種不值一提的小事,王泉就越發的敏感。

也許正是因為這種過度的敏感,王泉才會活成了如今這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因為他需要用一個神經病一樣的外表來偽裝真實的自己。

至於炎子明,在王泉看來,炎子明就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雖然潭水錶面看著只有那麼大一點,終日裡都是平靜無波,可是越往深處沉溺,就越發讓人摸不清方向,因為潭水太深,深得超出了王泉的想象。

王泉從來不知道炎子明在想什麼,他也曾無數次揣度過炎子明的想法,可惜他從來沒有揣度對過。天長日久之下,王泉也就不再耗費心力地去揣度“這件事炎子明是個什麼意思,那件事炎子明又是個什麼意思”了。

如今王泉只確定了一點——無論何事,只管按照炎子明的吩咐去做,就對了。

至於牧文,他除了對危險有著極為敏銳的洞察力,牧文大部分時候簡直就是個二愣子,一個字——傻!

所以,也不怪牧文與冷晴相處了近一個月卻仍舊猜不到冷晴的心思,而初初與冷晴見了不過兩面的王泉卻猜得到,這完全只是因為牧文太不敏感了。

於是,當炎子明趕回來的時候,他踏進後殿殿門的那一瞬,剛好看見王泉將那條輕薄的天藍色絲巾扔進了他和牧文腳邊的一個銀碳火爐中。

絲巾是易燃物,一沾到炙熱的炭火,立馬就“滋滋”冒煙地燒了起來,不大一會兒功夫就燒得只剩下了一團灰燼。

站在後殿殿門口,炎子明沉著臉看著殿中的三人:

冷晴背對著炎子明蜷著身子坐在銀碳火爐前的小矮凳上,從炎子明的角度看過去,冷晴顯得十分楚楚可憐。王泉面朝著後殿殿門的方向站在牧文左側,此刻臉低低地垂著,看著他腳邊的那個銀碳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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