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3 / 4)

殺豬一般的哭嚎,炎子明根本就不為所動,仍舊目不斜視地朝著後殿內走。一直走到牧文面前,炎子明才停下腳步。

牧文也默默地選擇了無視在一旁撒潑作死的王泉,只面無表情地看著炎子明,用不含情緒的聲音詢問著:“爺,可追到了?”

炎子明聞言,緩緩搖了搖頭:“沒有,讓他們跑了。”

說罷,炎子明眸子一垂,看向了一步遠處的那兩個銀碳火爐,火爐裡面的銀碳燒得極為旺盛,猩紅色的火光,只是這般看著都覺得四肢百骸溫暖成一片。

在牧文一眨不眨的眼神下,炎子明嘆息一聲,說出了下文:“我體內尚有餘毒,沒辦法催發太多內力去追他們,而且他們似乎對宮中的宮殿分佈,以及禁軍巡邏的路線都十分熟悉,我追了他們一段才發現,一路上竟連一個禁軍也不曾遇上。而且他們逃跑的方向,都是挑著常年沒人居住的宮殿。顯然他們雖闖了進來,卻並不想惹麻煩,應當是有其他目的。”

牧文聞言。面上神色一變,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道了句:“對了!”

話音未落,只見牧文伸手進懷中掏了一塊什麼東西出來遞給炎子明,口中同時道:“爺,這是那個被我刺傷的黑衣人掉下的,我覺著這東西應當有用,就留下了。只是先前爺您折回來時太過匆忙。只吩咐了幾句就走了,我也未能及時告知爺。”

炎子明聽了這話,下意識地伸手去接。卻在看清牧文手中那樣東西的樣貌時,他那隻伸出去的右手硬是停在了半路上,那是……

牧文手中的東西是一塊不到巴掌大小的圓形銅製令牌,金色的令牌一端繫著銀線一端繫著銀線流蘇。令牌周身嵌著一圈繁複銀紋。令牌背面刻著一朵木蘭花。正面則刻著一個“白”字。

看著那塊毫無特色,不到巴掌大小的圓形銅製令牌,炎子明卻是微微瞪大了雙眼——那赫然是一塊白令!!!

關於白令的含義,作為與朱梓陌師出一門的炎子明,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每一塊白令都是由炎子明與朱梓陌、林蕭陽的師傅親手所造,而他們師傅的所有弟子都要尊重擁有白令之人,且不可做出任何會傷擁有白令之人性命之事,還要盡全力護其周全。也就是說:見白令者,如見其師!

炎子明想了想。他最後一次見到白令,應當是上個月,在大梁國京都縐平朱府,朱梓陌成婚那一日,他那位三師弟林蕭陽帶了他們那位師傅的話,以及一塊白令來給朱梓陌新成婚的那位夫人,算作賀禮用的。

那些闖宮的黑衣人身上攜帶著白令,這是怎麼回事?炎子明可不覺得,他那位脾性古怪的師傅會將白令隨隨便便送人,不過……也正因為他那位師傅脾性古怪,什麼事都可能做得出來,所以將白令隨隨便便送人這種情況……也是有可能的啊!!

如此一想,炎子明愣住了。對於這塊莫名其妙出現的白令,炎子明竟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手足無措、無所適從。

然而,就在炎子明怔愣的當口,從炎子明出現後就一直沒有動靜,只管安安靜靜的烤火取暖的冷晴卻突然發了話——

只見冷晴斜斜地瞥了一眼站在她身邊,頂著一張王泉的娃娃臉,此刻一臉深沉的看著牧文手中的物件的炎子明,冷晴語氣頗為幽怨地道:“我說炎子明……你回來也這麼久了,就不打算將臉上的易容摘了嗎?一直頂著王泉的臉,你不覺得膈應嗎?還有,炎子明,你能不能讓王泉別跟哭喪一樣的嚎了?我聽得耳朵疼。”

本來冷晴看著炎子明和王泉互相易容成對方就覺得十分別扭,現在她還要看著王泉頂著炎子明那張臉跪爬在地上哀嚎求饒,尤其是王泉這貨為了效果逼真,還真擠出了幾點眼淚,那鼻涕橫流的模樣,更是讓冷晴覺得渾身不舒服。

冷晴也真的忍了又忍,直到忍無可忍了才說的這話。

只是,現下冷晴嫌棄王泉,可是許多年後,當一切早已時過境遷,故人早已不在時,冷晴聽到了向來沉默寡言的牧文說了許多關於炎子明和王泉的事,真的是許多許多,也是從那時候起,冷晴打從心裡同情起了王泉——

當年赤冰國的百姓們總是感嘆:雖然他們的煦太子為人有些憨傻,可他有個有背景有勢力的好母后啊!若不然,這儲君的位置也輪不上煦太子了云云……

這些感慨,究其因由,只不過是因為那時候炎子明才剛出生不久,尚只是一名包裹在襁褓中的嬰孩,就被赤冰國的文武大臣們在朝堂上聯名上書,以“立嫡立長”、“煦殿下既是我赤冰國皇嫡子,也是皇長子”的理由推舉到了如今這赤冰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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