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能使出來的力道實在有限,基本和蚍蜉撼樹無異!也因此。無論冷晴如何掙扎都是徒勞的。
並且,在冷晴掙扎的同時,深深地吻著冷晴的雙唇的炎子明圈在冷晴腰間的雙臂卻漸漸開始收緊。彷彿要將冷晴深深地嵌進他的懷中一樣,力道一點點地加大,一點點地讓冷晴與炎子明的身體之間的縫隙越縮越小,也讓冷晴漸漸地感到有些呼吸困難。
當冷晴在意識到她無法掙脫那隻白皙且纖長的手掌對她的鉗制。以及來自於炎子明的危險後。冷晴只能先停止掙扎,用力朝後仰頭,同時用她的左手去推開炎子明那張紅似滴血的臉龐。而後,冷晴忍著右手腕的巨痛,扭頭朝她的身後看去……
當冷晴扭頭以後,卻見擒住她的右手腕,制止了她敲暈炎子明的人,赫然是王泉!!
冷晴身後一步多點的位置。腳踩黑色暗紋嵌金絲高筒官靴,身穿棕色皮甲。墨髮高束的王泉背光而站,遠方天際那高升的旭日彷彿是懸掛在王泉頭頂的一隻光環。明亮且耀眼的陽光在王泉周身映照出了一圈淺淺淡淡的光暈,讓即便是此刻彎著腰的王泉看起來也彷彿如天神降臨一般偉岸。
當然了,事實上在看見周身暈染著光暈的王泉的那一瞬,冷晴的確彷彿看見了天神降臨一般——這是來解救她的天神啊!
然而,右手腕上傳來的疼痛卻在提醒著冷晴什麼才是——現實!
倏爾,只聽見側身躺在堅實的黑色土地上,腰肢被失去神智的炎子明緊緊摟住,左手用力推開炎子明那張紅似滴血的臉龐,右手腕被王泉擒住,扭頭看向她的右後方的冷晴如此蹙眉冷聲問道:“王泉你幹什麼?放手!!”
不得不說冷晴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是很累的——冷晴的左手要去推開炎子明那不停地往她臉上湊的臉,右手又是伸出去被王泉緊緊擒住手腕的姿勢,冷晴再向她的右後方扭頭……這樣的姿勢雖算不得扭曲,卻也絕對是高難度的動作了!
循著冷晴的視線將畫面切向王泉,就見半彎著腰站在冷晴身後,上半身前傾的王泉先是轉動視線看了看冷晴那隻被他擒住的,離神智不清的炎子明的後腦勺只有不到半掌距離的右手,又看了看冷晴那因為被炎子明禁錮在懷中而顯得不太雅觀的姿勢,最終王泉將視線落在了冷晴那張白皙得有些蒼白的面容上——
冷晴那不濃不淡的若柳纖眉微微蹙著,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似瞪非瞪地看著他,玲瓏瓊鼻也有些微微皺著,厚薄相宜的小巧雙唇同樣透著一絲蒼白的顏色,微微抿起的雙唇兩側頰邊那若隱若現的小酒窩,略顯消瘦的下巴……
看著即便處於如此窘迫的境地,卻依然容顏絕麗的冷晴,王泉沉默了。
而在王泉這莫名其妙的沉默下,冷晴只覺得她的左手漸漸有些推不開炎子明的臉了,她那保持著向右後方扭動的脖子也開始痠痛,尤其是身體上那熱寒相交的感覺,讓冷晴極端不適應——
誰他媽能忍受身體正面似在被高溫灼燙,身體左右兩側和後背卻涼冰冰,彷彿被扔進冰窖中的感覺啊!!尤其是圈在冷晴腰間的那雙手臂,再繼續仍由那雙手臂這麼用力摟下去,冷晴直覺她的腰就該被生生勒斷了!!
是以,一直蹙眉看著王泉的冷晴只能再次朝王泉冷聲說道:“放手!”
然而。面對冷晴的要求,王泉完全無動於衷,只沉默地靜靜地與冷晴四目相對。
須臾。蒼翠卻空寂的有爛漫繁枝的蒼松翠柏林中,富有畫意且精雕細琢的玲瓏假山間,只聽得王泉那有些低沉的嗓音緩緩飄散開來:“冷姑娘,我怕我若是聽話地放了手,只怕你這一手刀就劈下去了。我不能任由你敲暈爺,爺現在的狀態若是暈過去,很有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那廂。一直蹙眉看著王泉的冷晴還沒反應過來王泉這番話究竟是何意,伴隨著王泉的一句“冷姑娘對不住了”,冷晴只覺得她的後腦勺倏然一疼。隨即,冷晴眼前的視線開始模糊,冷晴的意識也開始沉淪下陷……
在昏迷的前一刻,冷晴看著王泉那模糊不清的身影。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卻終究一個字也沒能說出口就兩眼一閉地暈了過去。
不過……若是冷晴那句話能說出口,估計也就是一句“草泥馬”了罷……
而就在冷晴閉上雙眸暈過去的一下瞬,腳踩黑色暗紋嵌金絲高筒官靴,身穿棕色皮甲,左手提著一柄入鞘的三尺青峰,墨髮高束,面無表情的牧文就施展著他的輕功。無聲地踏著那一座座一人多高的假山山頂、那一顆顆枝幹粗壯的蒼松翠柏,如同一隻輕巧的蝴蝶一般翩飛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