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當中就更是少有觸碰的了。因為女子不能上考場考科舉,即便看得再多也沒用!因此,她一開口就讓王泉去給她蒐羅這型別的書籍,還特意叮囑王泉“多多益善”,王泉要是不覺得奇怪——那才奇怪吧!
但是,就算王泉看她的眼神再怪異,冷晴也不可能跟王泉解釋:她看這些書是因為她眼下不宜捨近求遠。她需要先弄清楚他們這個世界的近史,如此對她日後在他們這個世界生存比較有利,等她慢慢融入他們的世界後。她再去鑽研他們這個世界更早期的一些歷史……
儘管冷晴的想法和打算都很美好,可是白日裡冷晴要彈琴給那些“想聽琴”的人聽,便沒有多少時間去研究這些史籍,冷晴便唯有將她晚上入睡前的這點時間騰出來研究了。
眼下冷晴似乎並沒有入睡的意思,因為冷晴揉完眉心後放下的手卻是轉而伸到她身後的枕下,摸出了一樣物件來。
冷晴將她從枕下摸出來的那樣物件拿到眼前一看,卻是一塊不到巴掌大小的圓形銅製令牌。金色的令牌一端繫著銀線一端繫著銀線流蘇。令牌周身嵌著一圈繁複銀紋,令牌背面刻著一朵木蘭花,正面則刻著一個“白”字。
看著手中這塊令牌。冷晴不自覺地抿唇,眸中神色有些複雜,冷晴的思緒更是恍恍惚惚地似乎飄回了十天前的清心殿後殿——
在冷晴說完她對朱梓陌的評價之後,炎子明便望著冷晴。只是那般靜靜地望著。不帶任何情緒表情地望著,半晌兒都沒再說一個字。
良久後,炎子明才緩緩垂眸,神色不明地對有些走神的冷晴語氣幽幽地吐出一句話來:“他在你心中的評價竟是如此之高嗎?”
那時候,聽見炎子明此問的時候,原本還有些走神的冷晴直接便沉默了。因為冷晴不知道她該如何回答炎子明的問題,心想著:索性便不回答吧!
雖然對於炎子明的問題,冷晴嘴上未曾作答。冷晴心中卻十分認真地想了想——她對朱梓陌的評價,在炎子明看來。竟是……如此之高嗎?
誠然冷晴自己是不覺得她有說出任何對於朱梓陌而言算是高評價的話來,因為冷晴認為她當時所說的每一言每一詞,不過是在做著陳述罷了。只有言不符實才算高吧!然則她說的那些評價都是事實,基於事實的評價,如何能算高?
那廂,沒有得到冷晴的回答,炎子明到也沒有如之前那般追著冷晴繼續纏問,而是與冷晴一同沉默了。
因為冷晴和炎子明的相繼沉默,以至於清心殿後殿內除了炭火燃燒時偶爾爆出的輕微炸裂聲響,便是連二人的呼吸聲,都幾不可聞。
許久許久,久到冷晴都開始盯著她身前那兩個銀炭火爐裡的炭火開始犯困了,想開口對炎子明說她要回左側殿去休息了時,冷晴卻又猛然聽見炎子明如此問她:“那你對我是個何等看法呢?你覺得我如何?”
炎子明問出這兩個問題時,語氣十分輕緩,似帶著萬千心緒,卻又似不帶半分情緒,委實讓冷晴摸不透炎子明在問出這兩個問題時,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冷晴有個十分不好的毛病,就是在她犯困的時候,再強大如斯的警惕性,也會在瞬間降到正負線上,也就是——毫無警惕性……
而那時候,冷晴恰巧睏意上頭,腦子已經有些迷糊了,聽見炎子明問她,冷晴也沒有多想,更不曾抬眸去看炎子明,只張了張口,十分自然而然地就隨著她自己的心意如是答道:“你嗎?若要我說,你也是個世間少有的好男子,不對,應當是美男子才是!你知道嗎?你那張臉實在是太美太漂亮了,我想,整個天成大陸應當都找不出比你還要美還要漂亮的男子來吧!只可惜你是男子,若是你生而為女子,定然是個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就好比妲己,好比褒姒……
對於冷晴對他樣貌的評價,炎子明當時並沒有做出任何表示,所以冷晴至今也不知道,當時炎子明對於她如此評價他的樣貌,究竟是不高興呢,還是高興呢?
冷晴後來想了想,當時炎子明既然沒有接她的話,那麼,應當還是前者的成分多些的。畢竟沒有哪個男子願意被一個女子當面形容——漂亮的,這應當很傷炎子明的自尊的。
冷晴記得,當時她剛評價完炎子明的樣貌,炎子明就語氣輕飄飄地如此問她:“除卻我的樣貌呢?比如人品之類的……你有何看法?”
雖然當時被睏意擾得很是不厭其煩,但冷晴依舊從善如流地回答了炎子明的疑問:“對於你的看法麼……論人品,我覺得你其實也很有孝心,明明不喜歡,可是你父皇賞賜給你的東西,你都好好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