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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歸不明白,林蕭陽終究還是沒有傻到去問他的大師兄和二師兄的。
這也算是林蕭陽這十八年來做的最聰明的一件事了吧!
另一邊,紫雨在送縐大夫出府的路上果不其然地問縐大夫:“縐大夫,不知您剛才說的家主長時間使用內力是怎麼一回事?”
“以老夫的猜測,家主這兩日應該長時間使用過輕功。”縐大夫看著面前的石子小路,將自己的猜測說給紫雨聽。
“輕功??”紫雨糊塗了。
家主好好的用輕功作甚?
點頭,縐大夫繼續道:“若是平常,家主長時間使用輕功自是沒事的,頂多身體累些,可以家主如今的身體情況還長時間使用輕功必是會傷及元氣。而且,老夫從家主的脈中還探知,家主這兩日一直在強撐,直至今日才將胸中那口淤血吐出。”
紫雨也弄不明白朱梓陌為什麼要用輕功,遂只能點點頭,表示她知道了,然後送縐大夫出了朱府。
因為朱梓陌的身體狀況不佳,朱府上大大小小的事全都落在了冷晴這個朱少夫人肩上,包括今天傍晚的喪宴。
辦喪宴的位置還是在朱府前院,只不過那些紅燈籠紅綾紅桌布的,全部換做了白色。
咳咳……喪宴的菜色也做了更改,在此就不一一敘述了。
第六十章 卻似白雪3
酉時初。
天色已漸黑,當朱府前院坐滿了前來參加喪宴的賓客,喪宴即將開始時,冷晴才身穿一身白色孝衣出現在一眾賓客面前。
冷晴出現後,全場鴉雀無聲,即使有些賓客在此之前來朱府弔唁時已見過冷晴一面,也仍舊被冷晴的美所震撼。
在劉管事唸完一長篇致歉詞,並說明了朱梓陌不能出席喪宴,由他們的少夫人代為出席的緣由後,冷晴恭恭敬敬地朝著一眾賓客福身三次,隨後便和劉管事一同離開了前院。
冷晴走了良久後,一眾賓客才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
霎時,關於冷晴的議論紛紛。
縐平萬春樓。三樓。樓梯口左側的第四間廂房前。
一個約有一米八高,身材修長的男人站在廂房門前的欄杆處。
望著樓下那紅燈高懸,男女摟抱而行亦或相擁而坐,更有甚者,衣裙歪歪斜斜地披在肩頭,露出了香肩與胸前處的一抹春色,男子則更是毫不避諱地盯著那抹春色看,女子卻是掩嘴一笑的**景象,男人不恥地冷哼。
“牧文,別看了,世人皆有世人的生存方式,你再不恥她們也是要這般生活下去的,何必給自己添堵找不快。”那個男人身後那緊閉著門扉的廂房內忽地傳出一個慵懶且富有磁性的聲音。
聞言,牧文不再看樓下那副**景象,轉身輕推開那扇廂房房門走了進去,然後利落地轉身關門。
廂房內,依舊是那層層垂著的青紗帳,因著從視窗拂進廂房內的風而輕輕搖曳,如同美人身姿。
牧文徑直朝著那層層青紗深深一拜,聲音低沉:“爺。”
“嗯,說吧,都查到些什麼?”簾後傳出一個慵懶且富有磁性的聲音。
牧文站直身子,恭恭敬敬地稟報起來。
將一切稟報完畢,牧文又補了句:“那些參加喪宴的客人,在那個少夫人走了半天后才回過神來,並且對那個少夫人議論紛紛。”
“沒想到,子衍那廝居然拼著元氣大傷也要追上爺我,嘖嘖!他可真是不心疼他自個兒的身子。”那慵懶的聲音忍不住感慨。
感慨過後,那慵懶的聲音又緩緩地念到:“一襲華服天地間,浩然冷冽氣長存。不愛玫瑰紅似火,卻似白雪暗傷魂……她,果然和這詩十分相配。”
“爺是指朱府少夫人嗎?”牧文疑惑出聲。
“嗯。”那慵懶的聲音只發出一個單音節後就不再出聲了。
廂房內,只餘潺潺的流水聲。
良久後,廂房內只聽得牧文沉沉的聲音響起:“爺,大章和良國聯盟一事可有了解決之法?”
聞言,那個慵懶且富有磁性的聲音接過話道:“這件事你可以就此罷手了,剩下的,交給子衍去解決吧!比起我們,子衍可是最不希望大章和良國聯盟的。”
“是!爺!”
翌日。卯時過半。
在陸雪月的幫忙下,冷晴重新穿上了那身水墨畫的衫裙。
因朱輝、劉如雲等人去世未滿一月,不能戴飾品,冷晴那一頭青絲便只用了幾根銀白色緞帶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