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關鍵時刻,林蕭陽就會忍不住想到他們那位遠在秦山之巔的師傅和他的二師兄朱梓陌,忍不住想到他若是就這麼逃跑了,他們那位師傅和他的二師兄,該會對他多麼的失望……
於是,自小就被教育師命如山,不能違逆師命,要尊師重道、友善師兄弟,不能欺師滅祖,不能師兄弟不睦,受人恩惠要知恩圖報等等理念的林蕭陽就……放棄了一切逃跑的念頭。
所以說,林蕭陽當真是實屬無奈,才來的這南嶺郡。
既然他人都已經到這南嶺郡來了,自然不能白來啊!
於是,林蕭陽臨時報名,參加了今年的這屆武林大會。
雖然林蕭陽報名參加武林大會的時候,還是一臉不情願的樣子,但是,真當林蕭陽上了比武擂臺,卻絕對比任何同樣來參加這屆武林大會的人,都要認真、用心地在比試。
所有看過林蕭陽前三場比試的人都說,林蕭陽這麼努力拼搏,定然是為了爭奪武林盟主的寶座!
但是!事實卻是,林蕭陽如此努力地參加比試、努力地勝出,根本不是為了那個什麼破武林盟主的位子。甚至可以說,就算把武林盟主的寶座擺到林蕭陽眼前,林蕭陽都只會對其不屑一顧。
事實是,林蕭陽在武林大會上所做出的所有的努力,都不過是為了給他們那位師傅,一個交代罷了……
林蕭陽一直覺得,他們那位師傅養育他足足十八載有餘,這十八年來,他們那位師傅教他拳腳功夫,教他輕身功夫,教他內功心法,教他做人的道理,教他明辨是非……
十八年來,他們那位師傅教了他許許多多的東西,卻從沒有要他回報過半分!他們那位師傅,是這世間最厲害,也是最好的師傅!
十八年來,他們那位師傅對他提出過的唯一一個與習武無關的要求,就是要他必須參加今年的這屆武林大會罷了。
既然他奉了師命來了這南嶺郡,既然他上了比武擂臺,那他,就必須贏到最後!!
他林蕭陽學藝十八載,不能才下山,就讓世人看輕了他們的那位師傅!不能讓世人覺得,他們那位師傅的本事也不過爾爾!!這事關他們那位師傅的聲譽,他絕對不能退讓!!!
說了這許多,無非就是林蕭陽本意完全、從來都不想來摻和今年的這屆武林大會罷了。
但是!!無論林蕭陽究竟想不想參加武林大會,那都是林蕭陽的事。無論林蕭陽究竟想不想要武林盟主的寶座,那也是林蕭陽的事,旁人,即便是林蕭陽的雙親,也無權干預。
所以說……這樣一而再地被人勸說放棄最後的比試,這種感覺還真的是……呵呵……挺難受的啊!
當站在床前的林蕭陽心中思緒萬千時,靠坐在床沿上的林翱卻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容,如此說道:“為父與你母親夫妻三十餘載,咳咳……你母親心裡在想些什麼,為父如何能不知道?更何況,單論你母親疼愛你大哥的程度,咳咳……你母親會做出今夜的事情,也不難預料。”
林翱的話說完後,林蕭陽沒有接話,也不看林翱,只是無比沉默地站著。
到不是林蕭陽不願意與林翱說話,實在是林翱說的這番話,林蕭陽不知道該如何接啊!
“父親,不知您今夜讓孩兒前來,可是有何吩咐?”沉默了好一會兒,林蕭陽才如此斟酌著言詞,恭恭敬敬地發問。
看著站在他床前的林蕭陽,林翱張了張口,用他那虛弱蒼老的聲音說道:“陽兒啊!你能一路過關斬將,順利晉級到最後這一輪比試,咳咳……為父當真倍感欣慰,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後繼有人的自豪感。其實,真要說起來,你和你大哥,是一母同胞的親手足,所以無論是你,咳咳……還是你大哥做這武林盟主,為父都是高興的。
第三輪比試的結果擺在那裡,不論你們兄弟二人,最後誰做了這屆的武林盟主,左不過這屆武林盟主的位子,咳咳……始終是在我們林家。可是,陽兒啊!比起你大哥,為父更屬意你,做這武林盟主,你可知為何?”
與林翱四目相對,林蕭陽一臉單純無辜地答道:“請恕孩兒駑鈍,孩兒不知。”
緩緩搖了搖頭,林翱一臉無奈地嘆道:“你這孩子啊,別看你這麼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其實你聰明著呢!就是啊,咳咳……太喜歡裝傻了。
你打小就這怪脾氣,如今一晃眼,十幾年都過去了,你也沒說改一改。也罷,咳咳……既然你答不知,那為父今夜就好好與你講講這個中緣由。”
這廂,但見林蕭陽朝林翱咧嘴一笑,道:“父親教訓的